不过尽管得第一很难,但霍封翊心里却没有过多的怀疑。
他点了点头,浅笑地鼓励一声:“那我们一起等着收你的保送通知书。”
“不……”凌绮道,“我就不等了,出成绩要一段时间呢。本来打算今天去散心旅游的,但出了点意外。不过现在既然回来了,我就陪你几天,过几天再走。保送通知你帮我等吧。”
“出了什么意外?”
长篇大论一堆话,霍封翊就听见了意外两个词。
凌绮滑坐在沙发上,蟠桃喝完奶又蹭到她脚边,扒着她的腿要抱。
凌绮还没弯身,霍封翊已经率先一步将金毛捞到了他怀里。
凌绮伸手够了个空,瞪了霍封翊一眼,从旁边拿了个抱枕:“没什么,被警察叫去问话了。”
“你怎么会被叫去警局,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不联系我帮你处理?”
“少爷,稍安毋躁。”凌绮倚靠在沙发靠背上,“没多大事,就是我那个亲生父亲想绑架我要钱,作案未遂就反口冤枉说是我指使他做的,我给了警察证据就没什么事了,这点小事用不着你。”
“绑架?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凌绮被追问地无奈,一下抱住他,按住他脑袋,阻止他继续问话:“就你毒发那天。他们没脑子,在学校作案,被我揍趴了。”
怀里的人总算不说话了,凌绮满意地勾起嘴角:“总之,我过几天再出去玩。”
说完,凌绮松开手,一把将人推开,起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潇洒的样子像个占完便宜就跑的渣女。
“我上楼睡会儿,请假应付老师这些事就交给你了。”
凌绮走到二楼,又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趴在栏杆上下往下望:“对了,你别忘了,我二叔刚经历过飞机失事不久。”
“呃……”没再等他回应,凌绮上楼走进卧室,抱着电脑跳上了床。
霍封翊坐在一楼沙发上,老老实实地喝完了一整碗粥,随后抱着蟠桃在沙发上随意地躺着。
揉了揉眉心,霍封翊还没完全从今天一整天的事情中缓过来。
一大早洛寻度来质问他、告诉他凌绮知道了毒玉还要离开的事情,他真的第一感觉就是凌绮不要他了。
对换身份,没有一个医生会喜欢病人违背医嘱,更遑论他这样一直继续服毒的病人。
生气乃至大发雷霆都是可以理解的。
霍封翊抱着小金毛,回忆着这两个月间发生的所有事,心想:
她怎么会那么好?
为什么上天不让她早一点出现在这个世界呢?
想着想着,霍封翊的思绪又转到那块毒玉上。
那块毒玉,是他母亲给他的,他以前非常宝贵那块玉,一直带在身边,很多年后才得知那块玉有问题。
现在,毁了倒也罢了,本来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
正思考间,凌绮又打开房门下楼走到他身边,见他陷入沉思,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晃了没量下,手腕被霍封翊一把抓住。
“喏,你的手表。”
凌绮刚才才发现,她把他的手表顺手揣进了兜儿,刚才准备睡觉,还被这块手表膈了一下。
霍封翊仰躺在沙发上,接过手表,朝手上戴。
“那么贵的表,二少爷你说扔就扔,可真是豪啊。”凌绮感慨两句,又说道:“下次你要是觉得钱多得花不完,可以直接朝我的卡上打,我帮你分担一些哈。”
霍封翊微微扬眉,眼尾向上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看着脑袋上方的脸,把手表摘下又递给她:“送你了。”
“我又不缺表,你自己戴着吧。”
凌绮把他怀里的金毛抱走:“别在沙发上待着了,上楼回你自己的卧室去休息。”
说完,凌绮“啪——”一下关上自己的门。
小金毛脖颈上的金铃铛随着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凌绮睡倒在床上,把小金毛放在地上。
不得不说,这几天奥数比赛耗费的精力还是蛮大的,她放松下来倒是真有些困了。
小金铃铛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晃动,有规律的律音像是极好的催眠曲,催动着人如梦。
而就在凌绮半梦半醒间,金铃铛的响声骤然消失。
这声音消失来得突然,身前刮过一阵风,是有人跳上窗台,打开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