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 窗户被撬开,一阵冷风吹进来,云渺松不为所动,假装没听见。
“哐当~”
一声巨响, 云渺松翻了翻身。
“刷~”
撸/一把猫毛, 捂住耳朵。
“嘶~”
痛呼声此起彼伏, 一屁股坐在墙角男人捂着扯到的左臂一脸懵逼,如果不是黑夜, 一定有人看见他浑身狼狈, 白衣浸/湿, 旁边有个水桶, 脚下皆是珠子,再看一米开外,从窗户到床边,地毯上皆是小碎瓷片,好似在说“你过来, 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顾承泽:“……”
他被子掉了一地。
脸色不太美观,谁能想到,刚把木窗打开, 一桶水照着他的脑袋就扣了下来,如果不是他反应快,估计现在脑袋上还会顶着个木桶, 饶是如此,他身上也湿了。
以为躲木桶,他的脚随便找个地方落下,没有光线的原因,他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就突然发现,迎接自己的,还有一地碎瓷片。
他:“……公主?”
这……
云渺松:“开窗出门左拐。”
爱往哪滚往哪滚,别总在她面前晃悠,当初不是担心她觊觎他美色,搞得和黄花闺男一样吗?
担心被惦记,刷什么存在感?
她就知道今天这厮会搞小动作,也知道小三他们玩不过卑鄙阴险的反派,所以搞了点障碍,听上去摔的不轻。
忽而背后传来动静,顾承泽脚尖一点,运用轻功掠过一地碎瓷片,直接溜到了床上。
白猫吓得炸毛,再次找到自己的小旮旯躲好,免得有些人吵架殃及池猫。
感受到床边的重量,云渺松拽了一下枕头边的绳索,重重拉了一下,然后……没拉动。
她:“……”见鬼的杠杆原理,都是骗人的……
顾承泽看见绑在自己手上的绳子,又看了看窗幔上面连着的莫名东西,用力一拽,莫名其妙收获了一只吊起来的长公主殿下。
顾承泽:“???”
不得了,长公主想诬陷她。
云渺松:“!!!”
救命,这反派为什么把这陷阱玩的明明白白,云渺松莫名其妙被绳子反将一军,面无表情的脸闪过一抹情绪波动。
“愣着干什么?放本宫下来。”
死男人就是她可克星。
“哦哦!”
顾承泽今日前来是求和解的,所以异常听话,长公主说松手,那他不带任何迟疑,直到噗通一声,床上抖三抖,他才虎躯一阵,右手不太方便地把长公主扒拉出来,成功收获到某女的怒瞪。
他有些心虚地别开脸。
这……应该不怪他吧?
云渺松差点被反派折腾骨折,膝盖处一阵一阵的疼,不用看就知道刚才下坠过程中手腕和膝盖磕青了,至于罪魁祸首?
隔着夜色都能看见他一脸无辜,好似夜闯闺房,把她吊起来的另有其人。
这事也怪她,为毛力气那么小,给个道具都让人反杀,没救了。
云渺松心里疯狂扎小人,面上却板着脸瞪他:“你来做什么?碰见你就没好事儿。”
没好事?
顾承泽眼底划过一抹忧郁却很快恢复正常,他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话说出来:“你特意给我建的草屋塌了,秋日寒气重,我这身子骨……”
“别装了,你身子骨受得住。”
云渺松无情地打断他演戏,用下巴指了指窗户。
“哪来的回哪去,顺便窗给本宫关上。”
尼玛的死冷寒天开窗户不知道关上,夹尾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