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气氛突然安静,她又开始怂了,信还是不信,给个话,没人搭话她怎么继续表演。
刚给自己壮的胆又有些泄气,要不,再讲两句?
云渺松清了清喉咙,正要再慷慨激昂胡编乱造,就听对方阴恻恻:“所以,你现在是易容成了长公主?”
这是信了?
云渺松心中一喜,然而高兴不过三秒,冰凉的指尖划过她下颚狠狠一掐:“既然这样,先把皮撕下来,给我瞅瞅?”
说着,那冰凉的手犹如毒蛇吐着信子在她脸上游走,好似在找脸上的漏洞。
她下意识一缩脖子,瑟瑟发抖。
“奴婢觉得…先进宫劫个长公主?”
她还真入戏挺深,有没有人说过,长公主演技很烂?
一旁的卫策默默别开脸,简直没眼看 ,偏偏,自家世子好像没觉得尴尬一样,跟着点头:“你说的对。”
顾承泽的手在她脸上摸啊摸,手中触感温热而细腻,丝滑到让人爱不释手,他陷入沉思。
手感好,想扒皮。
随即他视线又落在那张轻颤的小嘴上,又觉得,比较烦,想堵住。
尚且不知在人家雷点上蹦迪的云渺松蒙眼睛连连点头:“对对对,快去宫里抢长公主。”
然后放掉她这个可怜人士。
她好无辜,绑架长公主,关她云渺松什么事?
云渺松自我洗/脑,攥住下巴的手一紧,她被迫抬起下巴。
“去把针哪来,这易容术太高,让我看看能不能戳破。”
云渺松:“!!!”
戳破?
卫策:“!!!”
卫策十分惊悚,自家主子玩真的?
他杵在那傻不拉几不动,顾承泽回头,轻飘飘扫过去一眼,成功唤醒了石化中的二傻子,二傻子不情不愿去架子上拿针递到他手上,眼神那叫一个惆怅。
顾承泽:“?”
你回来,你那是什么眼神?
卫策最后怜悯地看他一眼,收回“你勿要作死”的眼神,默默点蜡。
“嗤~”顾承泽天生反骨,直接误解了卫策的眼神,以为对方是在说“别装模作样,好像你敢扎长公主似的。”
他“娇”怒,怎么就不敢了?
你看我扎不扎她。
顾承泽回头,捏起一根针,对准那张娇俏的脸就扎过去,然而当针尖快要触碰到人家脸上的小白绒毛之时他动作一顿,轻微拨动了一下那小绒毛,暗道这小毛毛太可爱了,换个地方扎。
他磨磨蹭蹭,瑞凤眼扫视一圈,落在那红色唇畔上。
看了看那张小嘴,又回头瞅了瞅自家手上的针,总感觉有点辣手。
男人目光幽幽,注视很久。
然而,对云渺松而言,总感觉是十万个容嬷嬷在她身前晃,在警告她“我要把你扎成刺猬,等死吧。”
嘤~
好可怕,不想等死,想抢救一下。
危险来临之前,求生欲本能战胜了所有,云渺松使出全身力气,把体重堆积在脚下,努力带着身后的椅子向前冲去,势必死也不想让对方好过。
顾承泽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出儿,眼见她扑了上来,他手指下意识并拢,然后……
见血了。
不,云渺松好好的,他见血了。
被扑倒之前,顾承泽心情微妙。
一切发生得太快,电光火石之间,上一秒还站着准备干大事的男人,下一秒整个人被连人带椅子压在压在身/下,针掉在地上,他右手渐渐染红,后知后觉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扎人不成,反把自己扎了。
旁边还有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