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
温千里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随后便伸手把他的手握住,闭着眼,一丝丝鬼气混着生气从他的指尖钻进了他的身体。
江百年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一种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在自己的体内,但并不觉得不适。
大概是因为它没有恶意吧。
半晌,温千里松手,长叹一口气,“那个冰种解不开。”
“北大帝的禁制,哪那么容易解开。进羽剑门只不过是我随口一说,不用放在心上。”
温千里懒懒的道:“那咱俩现在岂不是相当于被绑在一块儿了?”
“怎么?不愿意?”
“你愿意?”温千里反问。
江百年扇着扇子,坐到她旁边,没说话。
……
温千里又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
江百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嗯?什么?”
“就是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
她突然停住了。
刚才配合他做戏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只顺着他就往下接了,现在这么刻意的问起来,就觉着有点不对劲了。
就……怪难为情的。
虽然她前前后后也活了六十多年了,但嫁人生子这种……女人要做的事,她是一件都没做过。
别说做了,就连知道这些事都是活的年头太久,从别人那里看来的。
江百年这时候倒是反应过来了,但存心要逗她,便假装不明白,还一脸不解:“是什么?”
“就是……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她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扭头去看江百年,“你真不明白?”
“真不明白。”
温千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判断的,大抵是因为同类总是更好分辨吧,她就是有九成的把握确定江百年是装作不知道来懵她的,便道:“少诓我。快说为什么?”
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事儿她之前总干。
没想到现如今差点被别人用同样的法子骗到。
江百年也不墨迹,直说:“其一呢,是断了那些小姑娘的念想。其二,也省的再去编造什么复杂的身份,免得漏洞百出。”
这倒是真的。
一男一女,若是师兄妹,那还要解释为何他俩的功夫差了那么多。
若是亲兄妹,那就得解释为何他俩不是同一个姓氏。若只是同行之人,就很容易被人横插一足。
想来想去,果然是夫妻最为合适。
不必解释为何武功相差那么多,也不担心会有人因为中意他们其中的一个来挑拨离间,必要的时候还有足够的立场替对方做决定。
还有一个「其三」江百年没说。
也没敢说……
那是他的私心。
就像希望她能说出「那我陪着你」这样的话一样。
哪怕是知道她一直理智自持,也希望她在说出「不会陪着你」这句话之前能有一点点犹豫。
不过……终究是他的一点点私心罢了。
“要是知道会这样,当初造个男儿身可能会更好一点。至少不会让你占我这么大一个便宜。”温千里感叹。
江百年:“哦?你怎知我不会?”
她无辜的看着江百年,一脸纯良,“那估计得是我占你便宜多一点了。”
男女之事她不懂,但是男男之事她懂啊。
正所谓耳濡目染。
她师父是怎么占她师娘便宜的,她可是从小看到大。
而且她要真是个男儿身的话,她跟江百年的身份也就不是夫妻了。
啊,要不是男人的身体用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