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一声,走向沈白:“二哥,我们去办公室确定接下来的工作。”
沈白看了眼一脸茫然的司叙,低低笑了笑:“行,都依你。”
直到江染离开,司叙还没从被女朋友抛弃的打击中回过神。
“那个,司教授。”乔壹本来要带钱家人去逛基地,经过呆滞的司叙时,他迟疑一瞬,还是好心提醒,“染染姐好像在生气。”
司叙耸拉着脑袋。
他当然看出来了,他就是委屈——看,上次还说秦淮不听话,她会替他动手,结果现在他动手了,她竟然冲他发脾气。
“秦淮那家伙毕竟已经成了小孩子,西岭基地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有不怎么美好的记忆,他想逃跑,很正常。”
司叙冷着脸:“那又如何?”
秦淮是什么想法,他一点也不关心。他这人,记仇,护短,所以注定不可能和秦淮握手言和。
“我没闲情逸致去考虑他是什么想法。”下次他再敢逃跑,他还是会教训他。
司叙说完,直接上车,加速冲进基地,转眼拐得没影儿了。
乔壹耸肩,招呼钱多多:“钱小哥,染染姐让我带你和伯父伯母先参观一下西岭基地,我们走吧。”
……
在办公楼门口见到沈扬——男人空着双手,神色看起来不紧不慢,但步子却跨得很大,明显是有事赶着去处理。
“大哥!”江染朝他挥挥手,等他停下来,她跑到他面前,“你这么急要去哪里?”
“回家。”沈扬没有隐瞒,“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啊?”江染诧异,“现在还有哪家不要命的敢去我们家找麻烦呀?”
一个徐贺岁不够,她可以再多找几个出头鸟,为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表演“杀鸡儆猴”。
“不是那些人。”
“不是?”江染更诧异了。
“……你们来军统楼,有什么事?”
江染眨眨眼睛,没有拆穿男人生硬转移话题的举动,回道:“来这边开会,交换情报,顺便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你们去,西岭基地你做主就好。”沈扬道,“我处理完家里的事,马上过来。”
猜到家里的事是他的私事,江染没有继续缠着他:“大哥,快去快回啊!”
挥着爪子把沈扬送走,江染放下手,问沈白:“二哥,你说,会不会是大哥曾经欠下的风流债?”
不然为什么那么生硬的扯开话题?
沈白失笑:“你大哥没什么风流债。”
想起沈扬的心思,江染没有反驳沈白的话。
倒是洛羽霆八卦地接话:“沈家大公子的风流名声,在我们南郡也是差不多人人皆知……”
江染:“没想到你们南郡的人都这么热爱八卦?那他们知不知道,他们老大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洛羽霆:“……”不谈这个我们还能做朋友,而且我没有追妻火葬场。
……
自从上次把庄园里的佣人遣散后,沈家花园和草坪的整理工作都由郑立接管了,陶绿衣成了他的副手——女生乖巧懂事,又吃得起苦,很得管家的喜欢。
今天天气不错,管家正孤身一人推着割草机在清理长得过于茂密的草地,工作中不时瞟一眼大厅的方向,十分心不在焉。
陶绿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上好的沙发套上好似粘了倒刺,女生僵着身体如坐针毡,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的对面,年纪较大的男人眼神克制,偷偷打量着四周的一切,时不时露出惊艳的神色,年幼的男生则正大光明地左顾右盼,顺便伸手拨弄桌子上装饰用的钟摆。
看了一圈,对这里的环境很是满意,陶父收回视线,打量着对面的女儿——陶绿衣是他和发妻所生,发妻生了孩子没多久去世了,他给她取了名字“绿衣”用以哀悼亡妻。
女儿和亡妻长得很像,都是江南水乡养育出的温婉美人。
他曾经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这个唯一的女儿,那时候,他以为他这辈子就围绕着女儿过了,把她养大成人,看她成家立业……
他抱着这个想法过了十年,然后再婚。
再婚后不久和继室生了一个儿子,他的大多数注意力便转移到儿子身上。
陶家小有资产,在灾难发生前,可算是吃穿不愁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