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拯救美强惨男配——应有梨
时间:2022-04-05 09:01:31

  这边林宴安确定云杏走了之后,从隔壁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孟时笙紧闭的门窗,走上前去叩了口门,里面没有动静,他再叩了一次,仍是没有动静。
  他心生疑虑。
  今日一整日没有见她,心中早已烦躁不已,做什么事都无法聚集注意力,总是分出神来想着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吃饭。
  练武时走神被段师父批了好几次,到了晚上还加训了一个时辰,这是这么久以来从未有过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午从武场回来,却见她的门仍是紧闭的。
  今日一整天,他都是独自在自己房间用膳的,自从她将自己带回府中之后,两人还从未分开过这么久,他心中烦躁越甚,无奈却一直没能等到她开门。
  她是不想见自己么?
  叩在门上的手指蜷了蜷,后退一步来到了窗前,心中天人相交半天,还是伸手触在了窗框底部,将窗子抬了起来,伸手进了里面,将闩着的门闩抽了出来,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林宴安站在门前紧张的手心冒汗,等了半天却没见里面有声音传来。
  他在门前踌躇半天,又将门掩上转身返回了,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立在原处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一刻之后,他又立在了半掩着的门前,伸手将门推了开来,月光从窗户处斜插进前厅,屋内静谧无声,偶尔传来细小的嘤咛之声。
  林宴安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放轻了脚步,追寻着那细小的声音进到了前厅,顿了一下,复又轻声走到了里间门前。
  他稍微清了一下嗓音,轻声道:“小姐,该用膳了。”
  里面却仍无人应声,他立在门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
  她明明听到自己的声音为何还不愿应声?
  是根本不想见自己罢?
  林宴安想到自己今日一整天为她惶惶不已,不由得嗤笑出声。
  怎么?还真就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过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罢了,她不想理你就闩起门来将你拒之门外,提起兴趣就逗上一逗。
  为什么不将自己的身份摆正?
  她闹脾气多的是人关心担忧,轮也轮不到你这样卑贱低微的人去担心。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想招惹他就来招惹,想踹开就踹开呢。
  林宴安立在门前,低垂着头,眼眸里的光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去,却仍是没有离开。
  他一时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回去隔壁吗?
  那仍然是她给予自己的住所。
  那....要离开吗?
  离开....
  林宴安还没想明白,便被一阵隐隐约约地啜泣声打乱了思绪。
  他怔忪一下,等意识到那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之后,还未来得及思考,手便已将门推开。
  那斜对着门的床榻之上,一个娇小的身形蜷缩在床上,床上锦被凌乱,少女绯红的半张小脸隐在锦被之中,如墨的长发散乱在身下铺开,素白的中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腰带松散,衣衫凌乱。
  再往下看去,中裤因她不停地翻动,胡乱地堆在小腿肚处,露出纤细的脚踝和两只莹白的脚,难耐地在床上胡乱蹭着。
  林宴安顿时面色通红,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将目光移向别处。
  他立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没想到推开门后会是这样的场面,先前脑海中的纠结不知早被抛去了哪里。
  他此时脑海中只有刚才望见少女未施粉黛紧闭着眼埋在锦被之中绯红的脸,和那双纤细的脚踝。
  一时忘记自己是来叫她用膳的,心中思绪飘向了别处。
  女子的脚踝都是这般纤细白嫩么?
  还未等他想明白,又是一阵凄楚的啜泣呓语从床榻之上传了出来,床上的少女似是更难受了,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作出自我保护的模样缩在锦被之中。
  林宴安顿了一下,向着那床榻走了过去。
  床榻上的少女紧闭着的双眼不断有泪珠溢出,滑进身下的锦被之中,面颊紧挨着的那块锦被已洇湿一片,她面色绯红细眉紧紧蹙起,额上有细汗不断渗出,神情十分痛苦,仿佛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之中,口中不断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和阵阵低泣。
  林宴安向前一步,用手轻轻触在少女面颊之上,轻声开口,嗓音有些低哑还含了一些其他的意味:“小姐,该用膳了。”
  床上少女仍不为所动,只低低啜泣着。
  忽然间,那低泣声变得急促了起来,眉头蹙的更紧了,像是很是难受,双腿胡乱地被上蹬着,口中的呓语变得有些清晰起来。
  林宴安弯腰凑上前去,想要听清一些,只隐隐约约听到她在低低求饶,她说的是:“不要....不要...不要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嗷,男主的心思真的好敏感哦,女主才一天没理他就已经脑补了这么多,以后可怎么办呀(叹气
  猜猜女主醒来会发生什么呢嘿嘿嘿
 
 
第34章 
  夏日晚上, 还是有些闷热的,屋外院中传来阵阵虫鸣。
  那凄楚的哀求声夹杂着尖锐的虫鸣声,林宴安觉得那哀泣好似是变成了尖锐的勾刺, 刺在了自己的心间,算不上很痛, 但就是刺的他有些不太舒服。
  他将手下移至肩处,轻轻拍了拍,沉声道:“小姐, 快醒醒。”
  床上之人紧蹙着眉头,睫羽不停地颤动,蜷缩起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平日里狡黠灵动的眸子里此时沾满了水光,面色绯红, 还有几颗泪珠挂在颊上,一副泫而欲泣娇柔孱弱的模样。
  林宴安觉得嗓子像是有些干哑, 上下滚了滚喉结低声道:“小姐,你没事吧?”
  床上之人似是还未完全恢复意识,双眼迷蒙眼神有些涣散氤着水汽, 眉头微微皱起, 唇色有些发白,中衣被汗浸湿紧贴身上, 前襟散乱,露出几寸莹白。
  林宴安瞥了一眼快速地将视线移向别处, 浑身顿时紧绷起来, 有些不知所措。
  但幸好,床上之人意识像是仍未清醒, 只微微地抬起眼皮觑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眼睫,就这样一个动作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轻咳了两声细声道:“是你啊。”
  说完又咳了两下,一副虚弱到极点的模样,褪去了平日的娇纵与冷静,像是一朵娇弱凄楚脆弱的纤弱花朵,让人生出了想要细心浇灌呵护的心意来。
  林宴安眸子沉了沉,清了一下嗓音,嗓音有些嘶哑道:“小姐是不舒服吗?我去叫云杏去禀报孟尚书。”
  说完转身欲向门外走去。
  “别....别叫云杏。”孟时笙拽住了他的手腕,力气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声音仍旧十分虚弱。
  这一动作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很快就垂下了手,嫩白的纤手落在床边,刚好有月辉照在的指尖。
  “别...别去。”紧闭双眼,口中仍在呓语。
  林宴安站在床前进退为难。
  明知道这个样子应该去请示孟尚书然后赶紧叫郎中过来为医治。
  可心中却又出现了另一个声音:“别去,去了还会有和独处的机会吗?这样娇柔脆弱的模样你想让别人也见到吗?去了清醒之后还会想见你吗?你难道忘记了其实一点也不想见你,是你自己偷偷跑进来的,别去,就可以一整夜都留在这里陪着,这样孱弱娇柔的也只能由你守护。”
  由我守护?
  可是万一病得更严重呢?
  不行,不能这样。
  他又向前迈了几步。
  “阿宴....你过来....”床上之人虚弱的呼唤传进耳中。
  林宴安的脚步顿时被定在了原地,他一时不知道应该遵从自己的心意还是服从理智去为叫郎中过来医治。
  犹豫再三,他还是抬步向门前走了去,然后.....抬手...将门阖了上,将门闩复又插紧。
  再次返回到床边,立在一旁又有些不知所措,愧疚和自责爬满了他的心间,他一边唾弃着这样的自己,一边将的手臂拾回被中。
  “你...咳咳....你坐下来...咳咳...”孟时笙边说边轻咳着,声音有些嘶哑。
  林宴安顺从地坐在了床边,却再无动作。
  孟时笙又做了原身结局时的噩梦,不同于最近几次的模糊不清,这次的梦境十分清晰,而且还成了原身本人,而那用匕首在脸上一刀一刀划下去,在脸上扇耳光,最终一剑刺进心口的人变成了..林宴安。
  那梦境太过于真实,梦中的感受醒来仍在,就好像真的将梦中的场景经历了一遍一样,梦中无论怎么哀求他都不肯放过,他冷笑着用匕首在面上一刀一刀划下,感受不到痛感,可是却能感受到黏腻湿热的血液顺着的面颊不断留下。
  甚至,他还从的面上割下一块肉来,看着那一整块皮肉从面上脱落在地上,心中无尽的恐惧将包围。
  开始乞求他能给一个痛快,乞求他能先将自己了结之后再慢慢折磨。
  孟时笙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流过梦中那么多的眼泪,也从未有过那么恐惧的心理,那梦中的余感仍影响着。
  无论怎么哀求,那人就是不肯放过,也不肯给个痛快,他好似耐心很好,慢慢地欣赏着痛苦恐惧的神情,面上愉悦。
  仿佛还能闻见梦中的血液的铁锈味,仍能感受得到脸上的黏腻,心中的惶恐仍在。
  想到了这次梦中的结局,被一剑穿心之后仍未死掉,而是被豢养了起来,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屋内。
  不知这样说准不准确,或许是早已丧失了视觉,那屋内太黑了,这辈子也没见过那么黑的地方。
  林宴安听仍小声地啜泣着,他俯下身子想要安抚下,可是安抚的话就卡在喉间,怎么也无法开口,他唇嚅嗫了几下终是没能开口,而是用手轻抚上了的面颊,将面上的泪水拭去。
  结果没想到,刚才还只是低低啜泣的人却梨花带雨地放声哭了起来,他一时无措,以为是不喜欢自己的碰触。
  六神无主有些慌乱地开口道:“你...你..你别哭,我...我不会再碰你了。”说完垂下了眼眸,像是有些受伤。
  是啊,他这样低贱卑微的人,怎么还能企图去碰触安抚呢,应该很厌恶自己吧。
  平时忍得辛苦,这时半梦半醒间褪去伪装,意识不太清醒,忘记了要伪装自己的感受,见到自己要碰触便只觉得难受,但又因生病太过虚弱无法甩开自己,便只能放声痛哭了。
  平时的示好只是的伪装,而此时嫌恶自己的表现才是内心真正的感受。
  林宴安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头一次有些厌恶这样低贱肮脏的自己。
  要是他再强大一点就好了,要是他也像柳侍郎、孟时衡,或者哪怕是苏小郎君那样的身份,也就有资格和站在一起了吧,也就不会这样厌恶自己了。
  可是,他连识字认书都是亲手教的,能有现在这样的生活也都是给予自己的,现在的他就像是寄生在身上一样,哪里有什么资格和站在一起呢?
  自我厌弃的心理越来越重...
  一时没有觉察床上之人的动作。
  等怀中一重,一个炙热的身躯扑进他怀中他才有些从那自厌的心理中脱离出来。
  感受到胸膛前一片濡湿,他的全身都紧绷起来。
  那人却仍不安分地在他怀中胡乱动着,双手先是环在他的腰间,坐在他大腿间,将脸埋进他胸膛处放声大哭着。
  林宴安仍未反应过来为什么会突然扑进他怀中,...不是应该从心底里很厌恶低贱腌臜的自己吗?
  为什么...会愿意这样靠近自己...
  他浑身僵硬着,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凝固,双手垂在身侧不知如何安放,心跳如鼓,感受到那绵软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他不由得有些面热。
  大脑根本无法思考,最终只能囫囵地将的行为归结为,还意识不太清醒。
  那人逐渐由伏在他胸膛处放声大哭,转变为小声啜泣,环在他腰间的双手慢慢向上攀爬,来到了他的脖颈处。
  双手慢慢合拢,从他的胸膛前抬起首来,不停地抽噎着,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一副楚楚可怜脆弱不堪的模样。
  林宴安被那雾蒙蒙挂着泪珠的眸子盯得心中有些躁动,他滚了滚喉结,将眼睛别开,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那人却不肯放过他,从他脖颈后面抽出一只手来,轻抚在他下颌,慢慢带着他的面颊扭转过来与对视。
  然后指尖慢慢地攀上了他的面颊,指腹一点一点地描绘过他的五官,最后又将指腹抵在他的喉结处不断地研磨轻抚。
  林宴安被磨的浑身一个战栗,他心中既希望能够快点住手好让自己结束这磨人难熬的折磨,又希望能再多触碰一些其他的地方。
  他觉得自己既煎熬又好像有些享受这样的作弄。
  忽然,指尖一重,重重地按在了他的喉上。
  林宴安没有料到会突然加重手力,不由得闷哼出声,喉间一痛,心中的难耐也加剧,他却不知要如何解决心底的难耐。
  只觉得自己心中好似困了一头火热的困兽,想要挣脱牢笼却怎么也不得其法,只能胡乱地到处冲撞肆意挣扎着。
  姣好的面容梨花带雨地不断在他面前一点一点放大,很快两人就已呼息相缠,鼻尖相抵了,那略带苍白的唇瓣距离微微轻启着,灼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唇周和下巴处。
  林宴安听到自己的心跳很快便不受控制不断地加速,他屏住呼吸,全身紧绷,垂在身侧的手不断地用力握紧,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那人却只带着好奇地在他唇上贴了贴,然后退开舔了舔唇:“唔,凉的,我喜欢。”
  林宴安顿时眸色加深,浑身更加紧绷,不断有烟花在脑海中炸开。
  作者有话要说:
  啊,居然没写到我最想写的地方,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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