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下张望,终于看到角落里放着一页纸片,灵力在手,变物即可。
处理好一切,我怀揣着狐牌赶回我的房间,而云修和云岭依然在熟睡,像是根本没有想到看住我这件事情。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哑然失笑,进了房间。
一路提心吊胆着回来,手里的狐牌几乎被手心的汗濡湿。
我深呼吸,在狐牌上画起了符。
突然,狐牌闪现出红光,我念起咒语,满脑子都是我救胡凌空的“贪念”。
我知道,只有贪念才能激活狐牌,祝我一臂之力。
果不其然,狐牌发出的红光越发耀眼,我勾了勾唇角,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目的,“我需要你帮我救出胡凌空。”
胡凌深最擅长排兵布阵,只要他出手,我救出胡凌空的概率就会大大增加。
胡凌深的声音幽然响起,在寂静的房内显得越发空灵,“可以。前提是,你要将我从法器中放出去。”
我抿了抿唇,不由得犹豫起来。
我真的要为了救胡凌空,放出胡凌深这种伤天害理的孽畜吗?
我感受到自己的心在疯狂跳动,良久,我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成交。”
眼下,没有什么比救出胡凌空更为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狐牌微微显现出几个字,我仔细辨认才发现那是胡凌深传来的。
先出灵山。
我自然是得逃出灵山的,可是会是现在吗?
我思前想后,终于决定豁出去,当下,我直接打开了门,云修和云岭立马拦住我,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拧眉,无奈道,“让开。”
他们也很无奈,云岭扶额叹息,“姑奶奶,您不能好生修养吗?”
“抱歉,我必须这么做……”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我不想再无辜伤人,更不希望伤害这两个单纯的小道士。
云修拦住云岭,眉眼示意我,我了然,抬手就将他们打晕。
所以,并不怪他们放走了我,而是我出手打晕了他们。
刚走出没两步,清虚真人邪笑着拦住了我的去路,他四下打量我,嘲讽道,“我师兄给你医治好了,就要翻脸不认人,逃出去了吗?”
我垂眸,飞快思索,坦然道,“这段时间多有叨扰,是该回去了。我现在就去给云顶真人告别。”
清虚真人却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冷声道,“可笑!你以为我灵山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吗?打伤我的这笔账我还没有和你算清楚!”
说罢,清虚真人抽出拂尘,步步紧逼。
我却只能步步后退,我清楚的知道,我根本就不是清虚的对手。
说时迟,清虚的拂尘以极快的速度向我飞来,径直缠在了我的腰上,步步收紧,像是要把我勒死。
我气息郁结,高声质问,“清虚,你这样,不怕云顶真人怪罪下来吗?”
清虚真人却是无所谓的挑了挑眉,示意我回头看晕厥的云岭和云修,接着道,“你屡次三番打伤我灵山人,我作为灵山真人,教训你可是应该的!”
话毕,他越发收紧拂尘,我自觉脑部充血,气都有些喘不过来,根本没有可能调动灵力!
怀里的狐牌突然发出莹莹的光芒,我压低声音道,“胡凌深……你还要这样袖手旁观,我死了,你也没可能逃出去!”
我接近窒息,清虚的嘴角笑容越大,拂尘力量越收越紧,像是直接要将我置于死地。
突然,狐牌瞬间发出刺眼的红光,拂尘突然爆裂,震得清虚直接飞腾出去,反应不及,直接昏死过去。
这已经是清虚第二次在我面前昏厥了。
显得我……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而我因为拂尘突然爆裂,没有好到哪里去,空气突然畅通,嗓子刺挠得我猛烈的开始咳嗽。
狐牌的光芒逐渐暗淡,我对胡凌深的不满也逐渐淡化了几分。
至少,这一次是他救了我。
眼下万万不能再大大咧咧地走出灵山,我隐了身形,阔步离开,恰好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云子烨和云风奕。
是不是如果我慢一步逃走,云子烨又要来找我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