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与芳草遍地,孔雀与雪松和谐。”
不及楚然可怜巴巴的惨兮兮望着陈喻然,
她的小言言已纵容的递笔,把笔杆子送到她的手心,细致地教授她如何稳准的拿捏着。
共同绘写美好篇章。
陈喻然一下子说了一大堆,即便场景生动描绘形象,语句优美,致使她听的陶醉入迷,可楚然仍是有点失忆的记不住。
但是她总觉得,小言言说了那么多,又帮她又教她其实很不容易,挺辛苦的。
她想讲一遍给他听,却大出她所料地磕磕绊绊的结巴,一顿一说的,像七秒钟的鱼,遗忘的迅速,惨烈的狼狈。
此刻的楚然就像小学生背课文。
“就像……烈日的,朝阳艳丽而又灿烂,无意却又……却又……”
想不起来了,楚然偷瞄陈喻然一眼。
陈老师提醒,“莽撞。”
“却又莽撞的……”楚然本来想说的是,她怎么嘛也要在这刻。
进化为高中生背文言文嘛!
虽然背得不眨地,讲得也不是优美动听,但她至少气势要有,底气要足。
展露出一种我不会但是我努力的姿态。
可她真没想到,不到两秒钟。
她就破功了。
“……马马虎虎偷溜钻进冰山南风怀中,那霜埋的雪松好像一下便化了。”
“从此春暖花开,阳光明媚。”
“鲜花与芳草遍地,孔雀与雪松和谐。”
潺潺溪流水声清清冷冷,和柔低沉地述,历来严苛的陈老师放下肃穆与冽然,万般纵容的帮乐乐小朋友,接下后面的所有内容。
陈喻然又帮她重复了一遍,就当作她自己亲口说给他听的。
助她完成她的希望。
楚然挪过板凳,趴在陈喻然的课桌上凝,瞩着他潇俊翩然的轮廓,赏心悦目清隽容貌,她寻声的问,“小言言。”
“你可不可以再念一遍啊?”
说实话,不怪他忽然变成声控,实在是她家小言言低泠的嗓音太好听了,如一泓沉寂穆寥的清泉,透而明澈,雅而淡容。
放任地顺从楚然的话,心向她。
不是死板的僵硬课文朗诵,陈喻然轻缓地低声诉着,配合窗外穿透的零碎温暖阳光,像是一架带有磁性的象牙白钢琴。
余音绕梁的渐渐浅柔将人包围。
轻重缓急时宜的悄然弹奏,一块一块的,黑白相隔琴键松按演绎,烘托的给人拂面凉风般的舒适,宛若宁夜的洞箫典雅淡然。
陈喻然再一次的叙完,楚然好奇问。
“为什么是孔雀啊?”
她知道陈喻然是将最后两者比作他们俩,他是雪松,剩下的孔雀便是她了。
可为什么是这个呢?
陈喻然绚烂的笑,望着她,“因为……”
“乐乐像啊!”
高傲艳丽的肆意,却又不失柔情的温然。
在陈喻然的心目中。
楚然便如一只冷艳傲骨的似锦孔雀,需要喂食者的精心惯养,不愉快了得纵,不高兴了得惯,不舒服了得哄,活似一朵娇艳花。
不过娇纵点也无妨。
反正一生一世认定就她一位,他养得起,宠着些亦无碍。
“好吧!”
楚然懵懂的点点头。
陈喻然,“那我之前说的你听清了吗?”
楚然,“听懂啦!当然听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