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眼尾上翘,蝶睫扑扇,楚然笑着,抒发的语气无所谓的轻描淡写。
陈喻然,“只是这样?”
“当然只是这样。”
楚然言语轻松,笑道,“不然你以为我这种性格,还能是为情所困啊?”
潇然一笑,陈喻然不提。
“去哪?”
套戴围裙,陈喻然做楚然想吃饭菜,得到她要出去的告知,讯声问。
楚然,“芸芸的东西落在我这儿了,我给她起去,就在东边的公园。”
“很近的,我等会儿就回来啦!”
扫她休闲的长裤毛衣。
陈喻然,“有事随时电话。”
老实的应答,楚然心虚,实则她是要去楚家大宅。
她的兼职有着落了,唉,也不是。
是一个公益性质的艺术古典舞演出,两天前定下,七天后便要表演,为此对年龄卡的不严格,能力强者优先。
明天下午面试,需要身份证。
可她的证件全部在老宅的房间,无数次的离家出走皆是临时起意。
吵架离开,刷卡住酒店,沉静两三天或一周,回老宅冷战。
这一套固定流程。
乃楚然与楚栋心照不宣的亘古不变。
过往的脸红脖子粗的吵闹跟玩似的,不开心就吵一架,难过就吵一架,心情不好再吵一架,数不清的争吵。
悄然成为,血缘至亲的仅剩沟通。
陈喻然这个蓝颜祸水,是楚然枯燥人生,改变轨迹的不定量因素。
产生情愫,一发不可收拾。
无论怎么说,楚然是后悔她无先见之明,蠢傻的未想起带走。
本是来得及,如今浪费精力,多跑一趟。
楚然母亲早逝,楚栋忙于集团事物,楚老爷子心疼孙女从小失了母爱,又把对女儿的愧疚全数回到楚然身上。
数十年来如一日的。
为她遮风挡雨,驱散肮脏,能负的责无所不尽,能承的担无所不撑。
恣意教养四字,落到楚然这儿。
绝非夸大。
下车进门,上至管家,下达园丁。
无一敢拦任性称霸的公主,保姆们恭敬的目送她上楼,急忙招呼的打电话汇报。
楚然东西,重要证件,一向放固定位置。
在楚家。
未得楚然允许,就连清洁卫生的也不能进她房间,这铁打的规矩。
她小时定下的。
纵然楚然万千不爽楚栋,可这点他遵守的无可挑剔,让她满意。
不足一盏茶,楚然找到要的东西。
收拾整理时却意外发现,她母亲留给她的翡翠手镯不见。
楚然拿证件关门想叫人查监控。
二楼楼道上,斜眺见继母郑落一身华丽旗袍从侧卧出来。
恍然顿悟。
楚然跨步到她跟前,“还来。”
“什么啊?”
郑落静雅的笑容落落大方。
见她故作不解,楚然直接,“手镯。”
“哎呀!手镯!然然,姐姐送你的翡翠手镯掉啦!那可是价值不菲的。”
“非要我查监控?”楚然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