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写脸上了,眼睛里也是。
心里想着,陈喻然嘴上,却不饶人。
“你每次憋打坏主意的时候,狗腿的像汉奸。只是你自己看不到。”
他的角度,一清二明。
陈喻然狠说着,楚然感喟。
“啧、”瞧瞧,他怎么说话的呢?
例子也不会举,她分明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说到底,反正都是正面的。
“你觉得我说错了?”
陈喻然反问,“不是吗?”
“……”楚然,还能不能愉快的谈话了?
边嚼穿的咬食残剩的蛋糕碎渣,楚然边忖思说话的技巧。最终,只避其马屁,简朴的道了句,“苟富贵勿相忘。”
倘若,真有那么一天。
她从云端跌落,养不活自己,被病态心的坏人压榨的话,她便跟着陈喻然混了。
以他们的情分,至少,当个跟班吧!
他养的猫精贵,即使偷鱼,陈喻然也不嫌腥,更不管楚然有何猫腻,她不想说,此事翻页便是,归正,他心里稳当的给她打着包票。
消灭托盘里的残渣,陈喻然整体端走扔掉,搁进垃圾桶后,他跨着长腿返回。
标有‘新年快乐,心想事成’的红包,陈喻然置于楚然手边,诉说道,“红包,你可以自己找地方放。”
“书房的保险柜里有个存钱罐,密码你知道,也可以存在那里面。”
“以后着急需要钱,也可以从里面拿。”
楚然问,“姑姑给的?”
陈喻然,“嗯,连同姑父的那份一起。”
不知从那儿。
陈喻然又掏出三个红包。
分别的指给她认,“爷爷奶奶的,爸爸妈妈的,表哥的。”
小草简笔的扇形摆开,对朝她,陈喻然点扣其中稍扁的一个,补充道,“温泽哥今年是第一次封。他说不多,但,是心意。”
眸前染红的三指鸡爪分明,处于懵懂期的楚然迟钝过后,二话不说的拆开。
乖乖!
痴呆呆地数,楚然惊震。
一千二,一千二,相叠两千四。再两千,九百,一共两千九加二千四。
总等于,五千三。
楚然的外公,以及楚栋,无论平时,还是过生,给的皆多,更不用说过年,但陈喻然的家人给她的压岁钱,心境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不就暂歇的在陈喻然家,住个三年半载的嘛!这般友好?
过年的零花,都能买个爱疯(iphone)13!
跟着师傅陈喻然学习。
楚然妥妥的变成了个行动派。
光洁的脚下地,套上鞋,楚然踉跄小跑的去陈喻然书房找东西。
不一会儿,楚然穿透的叫喊,是陈喻然预料中的激动,“陈喻然。”
“派大星欸!”女孩双手夹抱着陶瓷的收钱罐,欢天喜地的进门,弯弯的唇线,像月亮湾的风情月牙,千娇百媚。
她左右摇晃着,瓷筒里的硬币,伴随她的频率颤颤摆动,砰击陶壁。
叮铃铃的鸣出清脆响声,回音泠泠。
“你才买的?”楚然展伸背后的手,抓出大眼笑脸的棉黄色海绵宝宝。
和她右手持的粉红色肉嘟派大星一对,疑问道,“又是你精心准备的?”
“新年礼物?”
陈喻然,“不是,我三岁的生日礼物。”
“三岁!”
楚然惊,“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