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伤心呀,那下一个问题难一点好了。”
“阿凝,”他的眼睛盯着她,里面很幽晦又明亮,唇角勾笑,“初吻是在什么时候呢?”
江凝有种窒息感,不是被他的眼神勾勒进去,而是这个问题本身和她脑海里出现的那个人。
他的眉毛更浓密,眼神更加冷晦漆黑,笑容也不像浦信一样感觉和煦,而是一笑就要讽刺起来,但是他的嘴唇很软,她都要陷下去,身上的味道无论何时都很清凉。
她听见她的心跳一点一点的跳动。
“这题我知道,我知道。”窦嘉突然举手。
“和你啊?”吕英博嘿嘿一笑。
“滚。”窦嘉又兴冲冲的看着浦信,就是不说。
江凝趁乱低下头,拨了一颗杏仁,平复了下心情,她的手很白,也很细,小小的一颗杏仁捏在手指间,霓虹色的灯光照着大理石的桌子,气氛已经上升到了顶点。
她的脸颊都已经变红变热。
她的手没有再伸向桌子上的杏仁,而是拿起酒杯,喝了一杯酒,没有一点犹豫,干脆利落又放回了桌子上。
声音戛然而止。
那杯酒意外很烈,她喝下去就感觉喉咙被划了一下,然后火辣辣的烧了起来,但也还好。
窦嘉有点急了:“不想说就算了,江凝。”
丁菏泽解围道:“不用喝酒的,不玩了,我们唱歌吧。”
“阿凝,说一声,我替你喝。”
“妹子,豪爽。”
……
这些声音里,唯独没有柏周尧。
江凝放下握着酒杯:“没有,我只是想喝一杯酒。”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没有的。”
江凝认真想了想。
“初吻啊,是在高中,但是我没有主动,”她目光从他脸上流转过,很快移开,“如果主动的话,是在前不久,但那时候他没有主动。”
“……”
“……”
“……”
她看见他也僵了一下。
“挖槽。”
“下一局吧。”柏周尧轻轻的说。
那杯酒喝下去之后,数字就变成了报八。
反正也都是一样的。
但是这回,柏周尧输了。
他的位置离她隔了两个座位,是他先报完,也就是他是第三个,江凝是第五个。
他的态度也很随意。
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后靠着:“山水轮流转,不想趁这会儿问点什么?”
“好啊!”
群声真的是有如潮涌。
丁菏泽:“说说你这辈子最悲伤的事情吧。”
浦信:“周尧哥哥这辈子遇到最惨的事情哦。”
吕英博:“狗鸡,这辈子最不想活的时刻。”
魏良:“柏爷这辈子最害怕的人?”
“……”
他有点不相信,这都什么问题?
“兄弟们的意思,就是不想看你好过!”
“怎么说话呢?吕英博,明明是想知道咱柏爷的心酸,为他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