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宋恬将别墅围成一堵墙,二楼谁也不能上来,严格把控。
她也在暗中寻找对先生不利的人。
这局棋,一如既往的下。
步步险招步步赢。
但下棋人始料未及,自己的心竟然是第一个乱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了?包括那晚在宋家……”她支支吾吾,有些难为情。
“那晚先生去了。”
“他去了?不……不是梦?”
她怔住。
她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
难怪他信任自己。
因为从一开始,傅肆寒就不信。
那天晚上去宋家,难道不是去捉奸的吗?
她心情复杂,眼底灰暗一片,但强打起精神。
“我让刘叔抓了厨娘的家人,厨娘会作证,一口咬定是傅言凯派她偷取私章。就算法律制裁不了,闹到董事会,二房那边也会损失不小。”
“我知道,我和刘叔对接,不会辜负宋小姐的一番好意。”
“那……那你等下,将汤送上去吧。”
她本想自己亲自去的,甚至还在想,也许趁此机会,可以好好修复一下两人的感情。
不求升温多少,只求不要像以前那样针尖对麦芒。
可现在……一颗心绞着疼。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傅肆寒。
“宋小姐不自己去吗?”
余枫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楼梯口。
“不了。”
她的声音死气沉沉,小脸灰败。
“宋小姐,余枫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余枫突然正色道。
“什么?”
“宋小姐当初还未结婚,得知先生眼疾,那个时候还没这么严重,却毫不犹豫的下退婚帖,和先生撇清关系。可现在为什么,先生眼疾更加严重,宋小姐却不离不弃,甚至还帮他排忧解难。”
这不仅是余枫困惑的,更是傅肆寒困惑的。
宋恬垂眸,沉默了许久。
她不能说退婚的是父亲。
也不能说林初言鸠占鹊巢。
她有苦衷。
良久,她才开口,强忍着心间的酸楚,平静的看向余枫。
“以前不喜欢他,现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爱上他了,这个答案可以吗?”
“我爱上了傅肆寒……”
她喉咙苦涩,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余枫沉默,微微点头,良久道:“我知道了。”
说完,他拿着汤盅上楼,在二楼楼梯口看到了傅肆寒。
他的脸色极其阴沉,双手死死的捏住楼梯扶手,刚刚缝合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浸染纱布,滴落在地。
“先生,宋小姐给你准备的汤……”
下一秒,傅肆寒抬手冷冷打翻。
汤盅碎了一地。
楼下的宋恬听到声音,心脏微颤。
“爱我?荒谬。”
他嗤讽的声音传来,刺痛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