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很好笑吗?
他放下行李走向她,伸手扭动了她的钥匙。
傅斯朗:“你脑袋瓜子里只有分手吗?”
季暖:“不是分手,那还有……”
还有什么?
没有分手,当然是继续在一起。
她打住了话,傅斯朗手扶住她单薄的肩膀,让她面对着他。
傅斯朗:“暖暖,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傅斯朗了,我能掌控自己的人生,我也有能力保护你。”
现在的傅斯朗不再是盛气凌人的模样。
他放柔了态度。
而她却更害怕了。
比起柔情的他,季暖愿意他对她抱有不满。
她怕辜负了他。
季暖缩着肩膀,咬着下唇,良久才说:“我也不是以前的季暖了。”
拉开他的手,碰到他骨节,她指尖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她冷声说:“傅斯朗,你不过是对以前的季暖有执着。”
说完她拉着行李进门。
傅斯朗在门外站了好一会,长叹了一口气,自嘲笑了笑。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
他一直执着的是季暖。
当他袒露真情,她果然会避开他。
比以往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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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愣愣地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
说完最后那句话,她害怕他的解释,害怕听到他说不是。
这三年来,她过得太糟糕了。
不是像小姑说的那样,爱人不要太端着。
她是觉得她完全没有资格去喜欢一个人。
会把他的生活节奏搅乱的……
她有劝自己往前看。
但从前的经历造成她心结太重,不想给别人再带去伤害。
万一,她又是那个半途逃兵。
岂不是辜负了傅斯朗。
不如现在起,断得干净,就不会生出其他的事端了。
她给泱泱回了消息,告诉她平安抵达。
看到微信得四人小群的头像。
是他们四个人的头像。
认出傅斯朗是哪个。
三年来他没换过头像。
还是那一抹皎月。
收起手机,她去把脏衣服洗干净。
从包里拿出傅斯朗给她的那件白色长袖,犹豫一会,放到盆里,打算手洗。
等晒干了,就给他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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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过后,她回到律所上班。
办公室的姐姐们哀声不断,对上班提不起兴趣。
而且收假回来堆积的任务成山,压根没机会摸鱼。
季暖中午要回学校一趟,她的论文还没定稿,下周就要答辩了,导师让她亲自来找他,把问题赶紧弄清楚。
不敢怠慢,和律所请了半天假,一到午休时间,她便开着车赶去京都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