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白月光替身不干了——素笔执火
时间:2022-04-12 07:49:45

  “我倒以为成大夫伤得很重,需要王妃亲自给你上药。”后头两个字敲得极重,谁能听不出这其中的醋味和敌意。

  生怕这二人会起冲突,姜元初瘦弱的身子往他身旁靠了靠,抬头看着他,央求那般小心翼翼劝道,“阿彻,是我不好,我来这里,应该让人知会你一声的。”

  沈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显然眼前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殿下误会了,是药布掉在地上,草民行动不便,身旁无人,这才劳驾娘娘。”成云州语气云淡风轻,没有半点慌乱。

  “是吗?如此看来成大夫确实没什么大碍,”沈彻斜睨一眼他的伤口,“更用不着大夫了。”

  姜元初眉头一紧,很是担心地看了看成云州,想说什么,却被对方用眼神制止。

  “阿彻,我们回去吧……”她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商讨着。

  “我听闻,成大夫也是姑苏人氏?”沈彻并不依她,反而揽了腰温吞地在一旁坐下,颇有兴致地闲聊起来,“怎么,你们是旧相识?”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直到前去查探的人查到了成云州的祖籍,才不得不相信对方的图谋。只是碍于拿捏不好,这两人的进展,只能摸索着来。

 

 

63

  成云州的目光停留在沈彻的右手上, 他拥抱着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人,“是,草民同娘娘从前就认得,不过并非如殿下想得那般, 草民是她表兄。”

  这话, 连姜元初也不信, 沈彻这样难唬弄的人, 就越发不信了。

  “既是表哥, 表妹忘了礼数, 做错了事, 不加劝解反而迎上,这又算哪门子的事?”沈彻忍着闷火不发, 眼神好似要将成云州生吞活剥了才肯罢休。

  “此事确实是草民处置不当,请殿下责罚。”成云州心里又何尝不是窝了口气, 才忍痛将表兄二字说出口。

  “成云州是你的表兄,”沈彻低头温柔地望向怀里人, 眼角似笑非笑,“那你且说说他的父母都唤什么名字?”

  姜元初心中咯噔一下, 知道沈彻起了猜忌, 这话也确实为难了些。头一回觉得, 身正不怕影子斜别这句话是个谬论。

  “说。”对方不耐烦地催促着。

  “殿下有所不知,娘娘先前受过伤也忘了一些事,自然记不得草民了。”成云州说这话时,眼里的忧伤一闪而过。

  听着这二人一唱一和, 全然把自己当猴子耍的模样, 气得沈彻肝疼, “你们两个当我是傻子么?纵然她不记得你, 你也不该领她犯了这宗教礼法,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么?更何况她已有夫君?”

  沈彻目光掂量了他一眼,悠悠然道,“不过倘若你们之间原本就是交好,我成了横刀夺爱之人,成大夫此举亦是情有可原,我也并非不能原谅。”

  “草民确实是娘娘的表兄。”成云州语气坚定,面上从容不迫,就连自己也险些以为这是真的。

  “你救过我性命,可在我沈彻这里,功过不能相抵,”他抬头看了眼窗外阶边雪,已经摞了厚厚的一层,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屋檐下也长满了长长的冰棱子,天寒地冻,“那就去外边跪够三个时辰。”

  “殿下……”

  三个时辰,以成云州的身子又怎可能受的得住?她紧唤一声,却看到成云州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开口了。

  不是害怕受罚,而且害怕她一开口,沈彻真的会将他驱逐出王府。这样一来,真的就见不到她了。

  与其捅破天窗说亮话,倒不如留些悬念,沈彻心中会有所忌惮,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成云州拖鞋受伤的腿脚,一步步迈出厚厚的大雪中,沈彻脸上的阴霾越发厚重了,不由地紧了紧拳头,“我们走……”

  看着成云州走过的路,被划下一道长长的血印子,她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开来,脸上神情像极了初次相识的陌生人,语气嘲讽,“妾身终于明白原来那些坊间传闻,并未空穴来风。殿下从来都是个残忍的人。”

  失望并没有让沈彻转变主意,反而冷声附和,“你姜元初是头一天认识我吗?没见过也总听过一二吧……”

  “你也知道他救过你性命,也知道那次承恩寺若不是成云州,你性命难保。”

  “所以,你要替他求情?”沈彻冷冷看着不远处雪地里跪着的人,握着的手又紧了几分,捏得她骨节生疼,苍白了脸色。

  她记得成云州给自己的暗示,沈彻这样问,一时也无话。看着那雪里地渗淌开来的血水,心都揪在了一起。

  不说求饶,但紧盯不移的目光也足以证明。沈彻伸出手去,将她的脸庞强行扳正,拇指摩挲着耳根跳跃的青筋,“再敢多看一眼,我就剁了他拿去喂狗。”

  姜元初秀眉微蹙,这话沈彻做得出来,不由脊背发凉,讨好似地握住他的手背,“妾身只是生怕殿下这么做,外头那些人又要添油加醋,把白的往黑了描。”

  “别藏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沈彻并不想听那些,在她耳旁压低了声音。

  “殿下说过要带妾身去看雪的。”她身子一哆嗦,不得不把这话引开,一边说着将他往院外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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