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在墓碑前打了个旋涡飘向远方……
祭拜完,他们并没有立刻回城。沈母所葬之地离庄子不远,两人便打算去庄子住两日。管家知道主子新婚,便叫人将两人的房间布置成了红色。
用过午膳,沈时舟独自带金荷进山。
主子不让跟着,丁兆有些焦急,林婶子笑道:“新婚夫妇想单独相处,你紧跟着算怎么回事,放心,温泉那边安全的很,你林叔进山打猎了,看着呢。”
初冬季节,一天比一天凉,此时泡一泡温泉可是很舒服的。有两个池子,金荷将沈时舟推去另一边,她在四周围了木栅栏的池子里褪去衣衫。
温水浸过带着凉意的肌肤,金荷闭上眼睛舒服的喟叹一声。片刻后似乎听到了轻微的声响,金荷睁开眼就看见沈时舟脱下最后一件里衣,迈进池子。
金荷呆呆地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人,沈时舟有习武之人的紧实身体和流畅线条,胸前也异常的发达,腰腹凸起的块块肌肉叫人想亲手摸一摸硬度。
两人虽有肌肤之亲,可这么全面整体地看他的身体还是第一次。待她缓过神来,沈时舟已经走到眼前,并用十分不正经的表情好和语气问:“好看吗?”
金荷惊觉,两手捂脸,急切道,“你怎么来了呀?你快出去。”
“你让我去哪儿?”
“啊!”原本靠在石壁上的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她已经跨坐在了沈时舟身上。
这一趟温泉泡的两人大汉淋漓,尤其是沈大公子通体舒畅,像是饥渴了许久的人终逢甘露,一次喝了个痛快。他倒是心满意足了,金荷则累得连手都不想抬。
沈时舟将她背起来,转头问搭在肩膀上的人,“晚上想吃什么,林叔去山里猎兔子,烤兔子如何?”
“别与我说话,我正在生气。”金荷将他脑袋摆正,嘟囔道:“就知道欺负人。”
怎么也不会想到,衣冠楚楚的沈某人,脱了衣服竟这么不正经,白日宣淫也干得出来,衣冠禽兽。
沈时舟忍笑,“要怎样你才不气?要不,我给你欺负回去?”
金荷气鼓鼓地瞪他,什么叫欺负回去,当她傻吗?最后占便宜的还不是他。她搂着男人脖子的手臂稍稍用力,以此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你想勒死我吗?”沈时舟抬手向后,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力气这般足,不如再回去泡一泡?反正时间还早。”说着他脚下一转,似真的要转回去。
“夫君,我错了。”金荷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柔声道:“我好累,咱们回去好不好?”
沈时舟感觉一股热流从上窜到脚底板,若不是顾及她的身子,真想再回复泡一泡。他停住脚步,转转另一边脸,金荷会意,将头探到那边在他另一边脸上也亲了一下,男人这才满意地背着人往山下走去。
次日,沈时舟还想进山泡澡,金荷死活不同意,他只好遗憾地陪人在庄子上待了两日后。因为明日要上值,才不得不提前回城。
有佳人陪伴,乃人生一大乐事,尝到甜头的沈大公子突然起了惫懒的心思,竟生出不想上值的婆妈念头。
他想偷懒,太子殿下却恨不得早些把休假给他取消了。
太子是真心佩服沈时舟的能耐,他离开鹰字营竟也还能利用其给周诏定罪。其实要不是他父皇不信任别人,也不会这么快。
正元帝吩咐其他人查太子遇刺一事,同时也叫鹰字营暗中调查。鹰字营新任主帅赵荆州是周诏的人,让他查可想而知,周诏定会毫无瓜葛。
若是鹰字营得了先机,将周诏摘了出去,父皇不会再相信其他人的说辞,毕竟他一直对鹰字营坚信不疑。
正在太子焦急之际,就听说父皇震怒将二弟圈禁在卓王府,后来他才知道还真是鹰字营先查出了什么,只不过结果跟他想的不同。
太子正在纳闷赵荆州为何背叛周诏时,赵鸿宝给他带过来一个人。
原来沈时舟在鹰字营这么多年,暗中组建了暗鹰,其成员包括京城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就连赌坊妓馆都安插了人,这些人专门为鹰字营提供消息,不止在京城,大宴国内重要城镇也有他们的人。可以说鹰字营能有今天,暗鹰功不可没。赵鸿宝带来的人就是专职管理暗鹰的吴远鹏。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二皇子做的在隐秘也会有蛛丝马迹可循,况且这种事不需要明确的证据,皇帝怀疑他要害太子便够了。
正元帝对二皇子疼爱有加,但绝对不允许他手足相残,这是皇室的大忌。
吴远鹏将搜集来的线索交给鹰字营的兄弟,赵荆州知道时,证据已经呈到了正元帝面前,赵荆州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受着。
沈时舟第一天上值便来见监国的太子。周煜从座位上起身,朗声道:“几日不见,寸清神采奕奕,看上去似乎比从前还精神了很多啊。”
沈时舟躬身道,“殿下您就别打趣我了。”
落座后,太子挥挥手,侍女都退了出去,侍卫将房门关好,太子道:“你将暗鹰给了孤,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从吴远鹏与赵鸿宝嘴里,太子知道暗鹰能成规模全靠沈时舟拿自己的银子贴补。如今就这么毫无保留地交给自己,太子很是高兴。
“为太子殿下分忧是臣的本分,您是未来天子,不管是鹰营还是暗鹰都是您的,寸清所做不过是为君分忧。”他当初建立暗鹰也是想自己在鹰字营得心应手,鹰字营已经不归他,暗鹰攥在手里已经不合适了,如今也算是给太子的一分投诚礼。
“经过此事,赵荆州已经失去了卓王的信任,殿下可趁机拿下鹰字营。”正元帝眼看着不行了,鹰字营迟早要握在太子手里,早拿下以免有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