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泓又悔又气:“没想到赵欣然如此狡猾,我竟上了她的当。”
“不怨小哥,她在暗我们在明,防是防不住的,如今得知她没死,我们心中就有数了。她藏的再严实,也有露馅的一天。”悠然道。
她顺便又说了自己布局的事,这段时间还要看好几个孩子,不能让他们乱跑。
赵瑾泓听了悠然的话,想了想道:“我这就派人去找。”说完转身离开。
他还不信,抓不住一个赵欣然。
赵瑾泓离开后,进宫找宣宁帝要了一批人,乔装改扮寻找赵欣然。
悠然和赵瑾泓商议好事情,得知裴太傅和王丞相竟然没有走,就坐在花厅等悠然呢。
两人一面斗嘴,一面喝茶,时不时再来两块糕点,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
两位老人没走,悠然表情僵住了,本来想出去避难,想了想又放弃了,觉得以裴太傅和王丞相的脾性,今日若没有结果,他们定然不会离开。想了想让白梅准备笔墨。
她准备让两位老人抓阄,这样对谁都公平。
白梅觉得悠然的主意好,立刻去准备。
悠然喊住白梅,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两句。
白梅笑了,点头答应,进去准备东西,出来后跟着悠然去了花厅。
两位老人见悠然回来了,自是喜不自胜,还不等悠然开口,主动抓阄。
王丞相怕悠然作弊,特意看了两张纸条,见上面一个是女子书院,一个是男子书院,这才放心。
裴太傅冷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丞相也不在意,说他这是谨慎,万一被悠然公主骗了呢,裴太傅毕竟是悠然公主的外公,人都的心是偏的,偏心自家人也是人之常情。
悠然莞尔一笑:“两位都是我的长辈,我自然会一视同仁的。”说完向白梅使眼色,白梅伸手把东西放在陶罐中,让裴太傅先抓阄。
裴太傅笑着将手伸进去,摸出一张纸条,迫不及待展开,看见上面的字,乐得差点蹦起来:“呀,我终于如愿了。”
他抽到的竟然是男子书院,真是天助他。
王丞相不信,抢过裴太傅手中的字条,再三再四地看了,确实是男子书院。
白梅见王丞相不注意,趁机将陶罐中的纸条换了。她这边刚换好,王丞相转向陶罐,走过来伸手摸出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女子学院。
其实这一幕早落在裴太傅眼中了。他在官场浸淫多年,他哪能不知悠然的意思,心中熨帖极了,还是外孙女疼人,知道顾忌他的老脸。
与裴太傅的高兴不同,王丞相则一脸悲愤,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输呢。
裴太傅赢了,喜笑颜开,说自己运气好,王丞相运气不好,这一局是是他赢了。
悠然不想看见两位两人争吵,对裴太傅道:“外公,你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回去了,免得舅舅担心。”
裴太傅一听,也是,久不回家,儿子该担心了,也是为了避免麻烦,他这男子书院的院长来的不光明,若是被王丞相那个老匹夫发现了端倪,外孙女就麻烦了,点头应了一声,拿着那张纸条,喜滋滋和王丞相道别,遂领着随从走了。
自然,悠然没有忘记给他两坛酒,这令裴太傅更开心,还是自己的外孙女好啊,他都胜了,外孙女也没安慰王家的老匹夫,这是疼他这个外公呢。
裴太傅走后,王丞相颓丧地坐在椅子上,越想越不对劲,想着方才发生的事。
白梅让裴太傅先选,他不信,就去看裴太傅手里的纸条,若是公主趁机把陶罐里的纸条换了呢。
还真有这可能。
他狐疑抬头看向悠然,悠然不慌不急,泰然自若:“您老看我做什么,您运气不好,与我无关。”
“公主作弊。”王丞相非常笃定。
悠然自是不承认:“我怎会作弊,抓阄前你也看了,两张纸条不一样,抓阄后你又看了,还是不一样,您这是输了,不想承认,要耍赖吗?”
王丞相见悠然如此笃定,也不确信她是否作弊。
悠然怕王丞相追究,大方道:“行了,你也别觉得委屈了,方才外公走时带了两坛人参酒,看在你运气不好的份上,我给您多加两坛,您老心情可顺了,日后若想喝酒,尽管来讨要便是。”
这是悠然作弊心里过意不去,给王丞相的补偿,左右他老人家也是自己人了,日后会卖力给她干活,说什么也不能委屈了。
王丞相得了好处,不好再追究,心中越发肯定悠然作弊,面露狐狸笑,看着悠然道:“公主这是亏心了,不能当男子书院的院长,老夫面子过不去。”
这是讨价还价,想让悠然给他加点好处。
悠然一眼看出他的目的,笑着道:“要不你与我外祖父换换,当男子书院的院长,另加两坛酒,日后再想喝酒,那是没有了,您可要想清楚了,是面子重要,还是得了实惠重要。”
“面子重要,实惠更重要,要是两者兼得,人生岂不美哉。”王丞相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