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说话没有本公主,都是我,拉近了与各位夫人的关系。
各位夫人们点头,连声道是。公主说的太有道理了。
他们虽为后宅妇人,略微想一想,也知其中的道理。
尤其是少年强,则国强这句话,被许多人奉为金科玉律。
后世称赞悠然,巾帼不让须眉。无论是男子书院,还是女子书院,名气流传后世,千年不衰,即便南魏没了,书院依然屹立不倒。
“既然各位夫人都认同我的话,回去后可要好好管教自家孩子,不管是嫡子也好,庶子也罢,都是我南魏的基础。”悠然打量着各位夫人,见有人面色稍变,便明白了其中缘由,继续道,“当然礼数不可废,庶子越不过嫡子去。但俗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管是嫡是庶,他们都是一个家族的人,可以一致对外,但不可以兄弟相残。各位夫人觉得我说得可对?”
若不是几个纨绔中有庶子,悠然也不愿说这些得罪人的话。
自古嫡庶有别,她一个人的力量改变不了什么。
就算在现代,私生子也是被人瞧不起的,这个时代的庶子跟私生子差不多,比私生子更合法一些。谁让古代一夫多妻制呢。
程老夫人点头应是,她如今是做祖母的人了,自然知道家族团结的重要性。
这宴会还算顺利,见几位喜人喜欢兰花,悠然便一人送了一盆,可把几位夫人高兴的,对悠然千恩万谢。
都说悠然公主霸道,哪里霸道了,替他们管教不孝子,建立书院,心系南魏的将来,这是一位热心的公主,顶多严厉了些。
日后谁再说悠然公主霸道,她们决不轻饶。
悠然还不知这顿饭还有后续,送走几位夫人,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昨日去小哥府上,试探了小哥的口风,还未来得及告诉凌羽郡主呢,悠然转身去了凌羽郡主的院子。
凌羽郡主还在伤心,一整日都闷闷不语,丫丫逗她开心,她就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微笑,这微笑看着假,也敷衍。
丫丫见悠然来了,迈开小短腿跑过来,仰头对有人道:“娘亲,姨姨不开心,是不是小舅舅惹姨姨不开心了,从小舅舅府上回来,姨姨就不高兴,我痘她,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悠然蹲下看着丫丫:“无碍,你先去别处玩,娘亲来劝劝她,说不定就好了。”
丫丫点点头,喊上春儿和秋儿去别处玩了。
悠然看了看凌羽郡主,走到她身边坐下:“郡主不高兴,可是为了小哥。”
凌羽郡主毕竟未成婚,被悠然这么一问,脸颊微红,目光躲闪道:“谁因为他了,我,我就是……”
一言未了,就听悠然道:“昨日我去了小哥府上,他答应你与他的婚事了。”
听见这话,凌羽郡主愣住了,半晌不敢回神,深怕这是幻听,良久侧脸看向悠然:“你说得可是真的?”
赵瑾泓答应娶她了,为什么,为何突然同意了。
明明很排斥的,为何突然同意了,这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凌羽郡主问悠然,悠然摇头,表示自己不知,她不能告诉凌羽郡主,这一切归功她的父亲。
耶律钦为了她,把自己的信仰卖了。曾经的摄政王忠于国家,如今的他,只想保护女儿,为了女儿不惜背叛自己的国家。
凌羽郡主仍不确定,再次询问悠然。
悠然给她肯定的答复。凌羽郡主喜不自胜,起身作了个旋转的动作,兴奋喊道:“我终于等到了。”
猛地停下,她又想起赵瑾泓的冷漠,还是不敢置信,要去找赵瑾泓问问。
她和悠然打了声招呼,跑着离开了。
悠然摇头离开的,心中祈祷:但愿小哥早知发现自己的心意,但愿凌羽公主永远不知真相。
但是会吗,都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凌羽郡主知道了真相,会如何呢。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齐王府。
赵瑾泓既然决定了,就不拖泥带水,换了身衣服,拿了自己的随身的玉佩,出门去了驿馆。
摄政王见到赵瑾泓,眉梢微挑,斜眼看他,态度也不复从前态度热络:“哟,齐王殿下怎么来了。”
赵瑾泓掏出玉佩,直接递给摄政王,言辞恳切道:“婚事我答应了,这是我的贴身玉佩,也是我身份的象征,我自小就戴在身上,作为信物,先给您,随后我会让人来提亲,希望摄政王能答应。”
摄政王没有接,冷冷一笑:“咱们齐王殿下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南魏的将来,为了赵家的江山,当真什么都舍得,连婚姻都算计在内。”
赵瑾泓也不恼怒,笑着道:“我没有算计,再说,这不是摄政王的心愿吗,我答应您,我与凌羽郡主成婚,此生不变,不和离更不休妻。若您要是还不放心,我可承诺不纳妾。”
此生有一个妻子,也不是不行,皇兄不是打算独宠皇后一人吗,他效仿皇兄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