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是凌羽郡主的贴身侍女,自小跟着凌羽郡主,住进公主府后,凌羽郡主把她叫来伺候了。
昨夜凌羽郡主一夜未归,她担心坏了,又不敢声张,也不敢去齐王府找,眼看着都上午了,郡主还没回来,她是心急如焚。
丫丫小郡主都问了两回了,她都说郡主累了,还在睡觉,将小丫头打发走了,万幸郡主回来了。
宝珠将丫丫来过得事说了。
凌羽郡主想着昨夜的事,有些心虚,想出去躲几日,谁知院门口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不是丫丫是谁。
丫丫见凌羽郡主回来了,小跑着过来,扬起小脑袋问凌羽郡主:“姨姨,天都亮了,你怎么还在睡觉,好懒呀,羞羞羞。”
被丫丫一说,凌羽郡主的脸更红了,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道:“咱们丫丫最勤快了。”
丫丫没搭话,盯着凌羽郡主的嘴唇看。
宝珠也意识到丫丫的视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凌羽郡主的唇是红的,唇角还有些肿,看着像被人咬了一样。
凌羽郡主浑然不知,道:“你们看什么呢?”抬手摸了摸唇,抿唇时还有些疼,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捂住嘴。
丫丫问出声:“姨姨,你的嘴怎么了?”
宝珠心下疑惑,却没问,只是静静看着凌羽郡主,想知道发生了何事。
还不等凌羽郡主回答,丫丫瞪圆了双眼,仿佛想到什么,哦了一声,笑着道:“姨姨,有人吃的你嘴了。”
听见这句话,凌羽郡主脸颊瞬间爆红。
宝珠也愣住了,直勾勾盯着凌羽郡主的红唇,方才没发现,被丫丫一说,她终于觉得郡主哪里不对了。这,这是和男人过夜了吗,那个男人是谁,齐王殿下吗。
被丫丫戳中真相,凌羽郡主很尴尬,摆手否认:“不,不是,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咬了一下,对就是这样。”
这话底气不足,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可丫丫是小孩子,根本听不出来,以为是真的,认真点点头,还拉着凌羽郡主的手,要她陪自己玩。
凌羽郡主怕被其他人看出什么,借口有事出去了。
丫丫无聊,去了悠然的院子。
悠然在院中作画,看见丫丫来了,让丫丫去花丛里,她要把丫丫画下来,等丫丫长大了,也能知道自己小时候的模样了。
小孩子臭美,丫丫听见悠然要给她作画就同意了,一盏茶后,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赫然钻入画中,周围是大片的花草,蝴蝶围着她翩翩起舞,煞是好看。
丫丫喜欢的不得了,看着画中人傻笑,让悠然给她放起来,日后再看。
悠然笑着应了,问她方才去了哪里,怎么突然来找她了。
这丫头性子野,若是有人陪她玩,她才不找悠然呢,就怕悠然让她读书。
明明小丫头很聪慧,就是懒,不喜读书,也不喜习武,就喜欢金闪闪的东西。
丫丫这才想起凌羽郡主的事,眼珠子一转,又道:“娘亲,我发现姨姨的嘴肿了,像是被人咬得。可姨姨还说谎,说是自己咬的。
大人好奇怪,都爱说谎。”
春儿听了这话,朝丫丫看过来,方才郡主说的,她明明信了,怎么现在又说郡主说谎。
悠然听见丫丫的话,问她:“你怎么知道人咬的。”
丫丫理所当然叹气:“你忘了,爹爹也咬你,我都看习惯了。”
悠然瞬间风中凌乱了,想把实话实说的闺女扔出去,谁爱要谁要去吧,太丢人了。
不行,颜三郎回来,得好好说一说,孩子们大了,他们要注意一些才行。
丫丫觉得无趣,带着春儿和秋儿出去玩了。
悠然站在廊檐下,望着凌羽郡主的院子陷入沉思,方才丫丫的话,定不是假话。
她想了想让人去打探一下,看看凌羽郡主去了哪里。结果凌羽郡主出去了,说是去驿馆看望父亲去了。
凌羽郡主是客人,悠然也不好多打听,遂把这事忘了。
又过了两日,悠然就接到赵瑾泓被下药的事,又想起凌羽郡主那日的反常,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罗夏夏还真是大胆,竟然给小哥下药,悠然决定去看看罗夏夏。
也不知小哥如何处置罗夏夏的。
赵瑾泓醒来,想起被罗夏夏暗算的事,立刻将人拖来。
罗夏夏如死狗一样被托到赵瑾泓跟前,趴在地上抬头看着赵瑾泓,笑了。
这个男人是她曾经的夫君,对她也算宠爱,如今却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要惩罚她。这是何等的讽刺,天下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