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过来人,能理解。
悠然又道:“您和小哥做的交易,凌羽郡主好像知道了,成婚第二日便离开了,至今杳无音信。”
听了这话,摄政王哪能忍得住,当即拍桌子大吼:“赵瑾泓个混蛋,竟敢欺负我女儿,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说着就要往外走,幸亏被颜三郎拦住了
“您先消消气,齐王殿下没有欺负凌羽郡主。齐王殿下已经出去找人,至今未回。这件事,也不能全怪齐王殿下。”颜三郎看着摄政王,意有所指。
把婚姻当筹码,是您和赵瑾泓约定好的,怎么出了事,责任全是赵瑾泓的,摄政王这老狐狸,也太会推卸责任了。
“不怨他怨谁,难道怨我吗,我好好的女儿嫁给他,隔日人就不见了,不怨他怨谁,我非要宰了这小子。”摄政王不依不饶,大吼大叫,非要找赵瑾泓算账。
看着震怒的摄政王,悠然扶额:说好的不震怒、不生气呢。眼前的暴躁龙是谁?
“我这里有新酿的酒,味道不错,要不,您先尝尝压压惊,顺便消消气。”悠然对摄政王好声好气道。
“那,那,那好吧。”摄政王讷讷道。
悠然哭笑不得,酒和女儿相比,酒重要一些。凌羽郡主要是知道了,不知该如何想。
为了平息摄政王的怒火,悠然舍了许多美酒。
摄政王抱着美酒,心满意足离去。
他抱着酒坛子,美滋滋地想:女儿离家出走太对了,不然哪有这么多酒喝。
侍卫看着喜滋滋的摄政王,忍不住提醒:“主子,郡主不知去向,咱们去哪里寻人?”
摄政王摸索着酒坛子:“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去北齐,老夫死了,唯一的女儿定要前去守孝,你们趁机把人拦下,悄然带回汴京城即可。”想了想又道,“郡主若是不愿意回来,你们莫要勉强,她想何时回来,就何时回来。”手放在酒坛子上,继续摸索着。
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就算知道真相,也不会轻易寻死,不定在哪个角落里潇洒恣意,等她玩够了、玩累了,自然也就回来了。
摄政王不着急,女儿回来晚些,自己还能去公主府讹一些酒喝。
侍卫好似看出摄政王的心思,眼角微勾,替自家郡主不值。
郡主呀,主子他变了,有了美酒便不要女儿了。您快些回来吧,若再不回来,他把美酒当成亲闺女了,再也不认您了。
而此时的凌羽郡主来到了颜柳村,她见这里风景好,想在这里住下,于是让宝珠去打听可有合适的房子。
房子自然有,是楚英宁的院子,她如今是皇后,出宫都难,自然不可能再回颜柳村,于是就托村长卖了。
看房子的时候,凌羽郡主看中了颜家的院子,村长笑呵呵道:“这房子是颜家的老宅,他们家出了一位状元,将来或许还会回来,宅子也有下人打理,不会卖的。”
凌羽郡主一听,觉得有些熟悉,颜家,出了一位状元,可是当朝驸马?
没想到她来到了驸马的家乡,为了隐藏踪迹,凌羽郡主不打算说。
楚英宁的宅子也不错,凌羽郡主没挑,当即银货两讫。
看着手中的红契,她唇角微弯暗道,就在这里住下来吧,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是的,她怀孕了,应该是赵瑾泓被暗算那夜有的。
不管如何,这孩子是她的,她要把孩子生下来,爹爹也想看着她生儿育女,这次终于能如愿了。
凌羽郡主不知道,现在的她不如酒重要。等孩子生下来,谁重要就不得而知了。
九月的风有些微凉,白梅从屋里出来,拿出一件披风,一面给悠然披上,一面道:“今儿是书院开门的日子,所有人都等着公主呢,公主今日的打扮未免太素净了些。”
“我只是书院建造者,又不管管理书院,管理书院的是外祖父和王丞相。再说,书院是读书的地方,太过奢华不好。”悠然站着不动,任由白梅给她整理披风。
这些日子,书院建成了,再过几日美食街也要开了,颜大郎的庄子也在那附近,听说也弄好了。
悠然去了两次,悄悄用了异能,如今颜大郎的庄子上硕果累累。可把颜家人累坏了。
颜三郎从外面进来,见悠然装扮素净,进屋拿了个步摇,簪在悠然头上,笑着道:“这样更好看。”
悠然唇角上扬,瞪他一眼:“我又不是给人看的,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白梅抿唇偷笑,还说颜三郎的眼光好,只这么一个步摇,让悠然多了三分贵气。
颜三郎没脸没皮的,凑到悠然耳旁小声道:“不给旁人看,给我看,尤其是晚上,我最喜欢了。”
“去你的,净胡说。这可是白天。”悠然被他一撩拨,脸颊一热,伸手推颜三郎,将颜三郎推得后退一步。
“孩子们不在。”颜三郎继续凑上来,“你怕什么,我都听你的,孩子们在的时候,我保证老老实实的,不该说的话一句不多说。”
悠然不想与这厮纠缠,抬步朝外走,问白梅:“都准备好了,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