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燕璟立在廊下,太子直接奔了过来,人未至声先到,“二弟!孤……当真没有命人杀你!你要相信孤啊!大理寺那些杀手都不是孤的人!孤若要杀你,又岂会让人明目张胆的挂上东宫标识呢?!这明显有人想要挑拨你与孤的手足之情啊!”
太子痛心疾首。
如今这世道,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燕璟负手而立,腰封之下似乎皆是大长腿。他正要回房小憩,身上穿着宝蓝色丝绸睡袍,这种料子舒适贴肤,更是能够清楚地衬托出身上的每一块肌理。
燕璟单单是往那里一站,太子脑子里莫名冒出“美人架子”四个字。这种美带着强势和风度,锋芒毕露,张扬又狂妄。
太子的喉结滚了滚,积攒了整整二十年的自信,在这一刻变得不堪一击。
侍从大步走来,递上了一张手笺。
燕璟单手五指打开手笺,看清上面一行小字,他扬了扬了唇角,笑得风流肆意,却又隐隐克制。
明明只有一行小字,燕璟却看了两遍。
沈长修知道了啊……
也好。
燕璟自诩又不是见不得人。
也是时候换一层身份见见沈长修。
太子,“……”老二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老二就没看见他已站立许久?
燕璟豁然抬眸,神色突变,狭长的眸幽深清冷,“来人,送客!王府不欢迎太子。”
燕璟直接挥手,对太子视而不见,宛若当真曾被太子刺杀,以至于积怨已久。
太子,“……!!!”
燕璟是当真逐客。
燕王府的护院也是当真在赶人。
太子颜面无存,奈何到了王府大门外,还得装作大度,挤出一脸笑意,对着王府大门道:“既然二弟今日繁忙,那孤改日再登门探望。”
晨光拂照,夏日酷炎,太子却觉得后脊背一阵凉意。
近日来,诸事皆不顺呐!
燕璟莫不是真的以为是自己暗杀他?!
太子上马车后,神情如丧考妣。
*
燕璟小憩片刻。
隐约之中,他半睡半醒,意识反而更加清晰,看着面前泫然欲泣,衣裳不整的美貌女子,他放任自己释放了内心积压的渴望,直接把她提了起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轻笑道:“跑啊,你倒是跑给本王看看。你以为你那个傅表哥能救得了你?!”
“你既然这么不乖,那本王今日一定要好生惩戒你!”
言罢,他很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扛起女子,直接走向床榻……
燕璟豁然睁开眼。
先是一怔,随即他再度阖眸,片刻拧了拧眉,这才又睁开眼,眼底有遗憾和不悦。
为何会醒在了关键时候……
燕璟对这个梦的长度很是不满。
但他此刻眼前还能浮现出沈宜善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被他扛在肩上时拳打脚踢的/烈/女/模样。
燕璟有股难言的不适感,确切的说……是意犹未尽。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只觉得身上的丝绸睡袍也是多余,穿在身上碍事的紧。
左狼隔着一张屏风,恭敬道:“王爷,太子已安全抵达东宫,另外,燕王府外面有不下于三波人马盯梢,其中也有东宫的人。”
提及“东宫”二字,左狼忍不住唇角一抽,仿佛东宫是最不必畏惧的。
燕璟从软榻上起身,嗓音沉闷,宛若雷雨/欲/来之前的征兆,“备凉水,本王要沐浴。”
左狼,“……”这才晌午,王爷怎的又要沐浴?
自打王爷回京后,真是愈发爱干净。→_→
*
沈长修接连几日都在暗中观察妹妹。
见她在调查沐良此前圈养的信鸽,还打算揪出沐良暗中联络的宫廷中人,她似乎一心扑在了侯府,半点不像为情所困,亦或是被人要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