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是真不差钱啊,每次出价都是别人的三倍。
这将近百万的数字让Abel沉默了。
八十万对他来说不算大数,但他不想和谢容时争这个风头。谢容时是谢家新的掌权者,铁血手腕加上他的足智多谋,是一个任何人都不想成为他对手的存在。
Abel的母亲办晚宴一是为了结下善缘,二就是想要给家族在国内的新产业铺路,他不能因为逞一时之勇影响到母亲的心血。
最后,Abel十分温和的对谢容时笑了笑,放下自己一直握在手里的号码牌,然后对他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于是,这块原本价值十万左右的翡翠原石由谢容时快速拍下。
在听到谢容时的声音时,阚枳就开始喉咙发紧。
她真想自己举牌把东西拍回来,但她没那么多钱,而且这样也不够好看。
自从那天得知了前世的某些事情后,阚枳便下定了决心要与谢容时桥归桥路归路。
她拉黑了他的全部联络方式,并且搬出了他的房子。
也许谢容时会感觉到莫名其妙,感觉到无辜,但她真的多一句也不想再和他讲。
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已经死了。
死在谢容时后妃的嫉妒下,死在谢容时的自以为是下。
她该怪他吗?
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他是促成一切的因。
有了这个因,她才结下那样的果。
如果不是她足够运气好,现在的她早已成为一个亡魂,而不是还有机会重新感受世界的美好。
以前在大齐,她会同他吵架,是因为她对他还抱有希望。
后来她不再和他闹,视他为无物,是因为她对他彻底失望。
这次也是一样,过去的事情无法挽回,她只想朝前看,再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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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火如荼的拍卖结束后,来宾们由Abel的母亲Ashley引着,走向早已布置好的宴会厅。
众人四散开来,阚枳正要找机会离开,Abel捏着两杯酒向她走来。
见状,倪杰十分有眼色的离开,去找别的朋友了。
“阚小姐,请。”他递给她其中一杯酒,阚枳道谢后接过来,没有喝。
尽管感受到对方的兴致不如之前,Abel便给她讲了一个笑话。
这个笑话很有意思,而且阚枳从未听过。她get了里面的笑点,嘴角不由露出浅浅的微笑。
见美人脸色终于放霁,Abel松了口气,继续与她探讨起刚才没说完的事情:“阚小姐,刚才你有说到,那个几乎无人见过的瓷窑,创办者是一位风尘女子?”
他很聪明的没有提刚才拍卖会上发生的事情,仿佛那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两人继续拍卖会前未完的话题才是他心心念念的大事。
“嗯。”阚枳同他讲了自己这边听过的故事版本,还分析了一下那边土质的情况,为何能烧出那样完美颜色的瓷器。
两人相谈甚欢的场面落入不少人的眼中,大家都在想,可惜小谢总花了八十万,最终还是没有竞争过Abel这个洋人。
阚枳与Abel一边聊着天,一边打探出了这边宴会厅外竟然有个温室花房。有了这个地方,她也不用担心自己在外面游荡时会感到寒冷。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Abel的母亲派人过来叫他过去。
“不好意思,我又要失陪了。”
Abel有些歉然,旋即,他的脸上又挂上了一丝忐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他的眼睛在宴会厅灯光的照耀下,像是波光粼粼的云江水,温柔又诚恳。
两人的相处很愉快,阚枳没有拒绝他的理由,便从手包中拿出手机与他交换了联络方式。
“我之后会联系你的。”Abel搞怪的在耳边比了一个电话的手势,接着微笑离开。
偷偷围观的众人见此场景,都觉得小谢总的机会大约是又少了几成。
待Abel走后,阚枳谢绝了几个前来邀请她一同跳舞的男人,避着人群独自向外走去。
她顺着Ab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