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像是,气氛组一样。
“生辰吉乐啊,夏姑娘!”
“生辰吉乐。”
“……”
二人过来,大家齐齐对夏蒹送上祝贺,夏蒹点头,被裴观烛牵着,和娴昌一起坐到主位。
“好孩子,会喝酒吗?”
娴昌漂亮晶亮的指尖里捏着一瓶桃花酿。
“酒啊,”夏蒹坐的离她很近,酒塞一把,都能闻到属于酒的清甜味,“啊,回贵妃娘娘的话,这样的酒的话,民女还是可以喝一些的。”
“这样,”娴昌明显心情不错,宫灯辉煌,将她面庞映照出如玉质地,女人对坐在夏蒹身边的裴观烛试了下眼色,少年纤白的指头便推过来一盏白瓷小杯到夏蒹面前。
“我来倒吧,贵妃娘娘。”
夏蒹可没胆子让娴昌给自己倒酒,正弯着腰手要过去,女人手拿着酒瓶往后躲了下,面上笑容摄人心魄,“都是自家人,不必这样拘谨。”
酒瓶口磕上杯边,轻轻一声磕碰之声,夏蒹看着小杯被酒液填满,忙扶过娴昌将放下的酒瓶,给娴昌也倒上酒。
“真是美丽的海棠。”娴昌抬起头,夏蒹听着她的话,也抬起眼。
颜色有深有浅的海棠近乎开满了整片夜空,树叶摇晃,偶尔有星星会从花枝间隙泄露而下。
夏蒹深深吸进一口气,却闻不到花香,只有从身畔少年身上传来的,浅浅檀香。
“嗯,”夏蒹转过头,对上裴观烛始终看着她的视线。
兴许是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只有少年没有看这海棠树上结着的繁花,海棠树不甘心的,在他身畔,发上,落下一片又一片花瓣。
十指紧扣,少年见她看过来,眼睛微微弯起,漆黑的瞳仁儿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她。
“是啊,真是美丽的海棠。”
夏蒹看着裴观烛道,第一次没有慌乱躲开他直白的视线。
酒泛着甜,入口会感到轻微的烧。
夏蒹没喝过这样的酒,又因风景实在美丽,饭菜又好吃,一时忍不住有些贪杯,直到喝完第五杯,脸都开始泛起烫。
“吃饱了吗?”夏蒹问裴观烛,咬了一半的豆包搁在裴观烛面前的小盘里。
“好像快了。”
“什么叫好像快了,自己饱没饱你都不知道啊。”
娴昌去树下赏花,夏蒹和裴观烛坐在主位吃饭,这群过来炒热气氛的人也挺奇怪,夏蒹和裴观烛初次在人前吃饭,被外人好一通眼神注视,这一群人除了炒热气氛外,一丁点让人不适的眼神都没有,夏蒹咽下口酒,正想再倒一杯,从旁侧伸过来一根指头,悄悄将酒盏推到了另一边。
夏蒹:……
“你这是做什么?”
“不要喝了,”裴观烛静静道,嘴里还嚼着豆包,“夏蒹喝多了,好凶。”
“凶,有吗?”
“嗯。”
夏蒹拍了两下脸,“好吧,那我……唔,不喝了,我也感觉头有点晕了。”
“嗯,不要喝了,被夏蒹凶,我不开心。”
“那我不喝了,”夏蒹转过头,听着他这样说话,忍不住发笑,虽然是裴观烛自己的说话习惯,但其实好多时候裴观烛说话都会给她一种乖巧的感觉,兴许真的是酒壮怂人胆,夏蒹脸靠上裴观烛的肩侧,蹭了两下,“谢谢你哦,晚明。”
“为何要道谢?”
“因为这个生辰宴啊,”夏蒹闭上眼,“我从来没听有人对我说过什么,想将最好的给我,以前只在一些,小说或者电视剧里面看那些霸道总裁对女主角说过,唉,我真的挺开心的,谢谢你,而且你比霸道总裁还有钱,真的好牛哦。”
“霸道总裁?”裴观烛纤白的指尖掰过豆包,咬进嘴里,“那都是何物。”
“啊?”夏蒹坐起来,甩了甩晕晕的脑袋,“唉,一下子说错话了,你不用管,呼,反正就是,额,跟你没什么关系的东西。”
“这样,”裴观烛眼睛看着她,从坐塌上直起身,“去做什么?宴席很快就要结束了。”
“去醒醒酒,”夏蒹搓了搓额头,“总不能一直晕乎乎的。”
“你要去哪里醒酒?”裴观烛跟着起身,夏蒹刚要指个方向,便听有女人喊她。
“小暑,”夏蒹看向声源处,娴昌站在海棠树下不远处冲她挥手,“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