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瑜眼底略过一抹精光，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你想知道？”
“额，也没有特别想知道……”
“那早点休息，我先回房了。”说着，连瑜还慢条斯理地转动了轮椅，真的要离去的样子。
程音：“……”有点烦躁。
很快，她看到连瑜又将轮椅转了回来，她眼底略过一抹欣喜，很快又装作疑惑：“还有什么事？”
“嗯。”连瑜顿了下，才一本正经道，“东大药毒系男女比例很不平衡。你这样的长相进去，很容易招惹麻烦。”
程音点点头，她记得小说中写过，药毒系的女生堪比熊猫，女主因为长得漂亮，经常惹来不少男生献殷勤，争风吃醋的也有。
更麻烦的是，这个世界普遍结婚早，东大里也有已经结婚了的学长去招惹女主，害得女主搅和进各种小三绯闻。
“那我要易容吗？可身份证是比对着脸用的啊。”
“……”连瑜默了半晌，有些无语，“我是说，你可能需要一个挡箭牌。”
程音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哦对，那你继续充当我男朋友？”
连瑜轻嗯了一声，整个人也靠近了些：“我们可以保持更长久的合作关系。”
程音点点头，觉得没毛病。
连瑜悄悄勾唇，也觉得没毛病。
等时间久了，再将合作关系转变成婚姻关系，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等有了夫妻之名，夫妻之实也不过是时机问题了。
如果她想要孩子了，他愿意奉献精子；如果她不想要，他也可以和她一起做丁克。
简直……完美。
“等等。”依譁
突然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程音后知后觉，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连瑜心头一颤，绷紧了身子，不自觉紧张。
“你成了我男朋友，宣……其他女生怎么办？这会影响你的恋爱自由吧？”
连瑜嘴角一抽，眼睛都垂下去了，声音笃定：“我不需要恋爱自由，其他女生可以去爱我哥。”
“……”说得好有道理竟无力反驳。
程音想了想，觉得宣清桐确实不适合过早谈恋爱，连瑜从炮灰晋升成男主也确实机会渺茫。
“呐，如果你有喜欢的女生，我们和平分手。”
连瑜面无表情，说得客套：“你有喜欢男生也是。”
程音嘴上答好，心里却笃定：我恐怕不会有喜欢的男生。
连瑜临离开前，又不动声色地吃了她豆腐——
将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捏了捏，然后勾着唇角微微一笑，开玩笑般道了声“合作愉快，我的女朋友”。
这一次，程音又纠结了。
脑海里总不自觉想起白天在休息室的事，然后好奇着他和宣清桐独处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着想着，她甚至想起了和连瑜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他坐在轮椅里，她模糊了他的面目，眼里只有他患的怪病。
真正将注意力放在他这个人身上，是第二天早上。
他坐在轮椅里，迎着晨雾，身材单薄，气质平和，一眼就给人体弱多病的感觉。
程音想着想着，不自觉放空了思绪。
那精神力，也像是无意识般，释放了出去……
她现在睡的这间房，就是第一次来连瑜别墅时住的那间，隔壁就是连瑜的卧室。
她的精神力，就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自发自觉就探进了连瑜的房间。
他没在卧室，浴室的灯倒是亮着，却没有水声。
程音的精神力，像是实践过千百次般，驾轻就熟地又探进了浴室……
果然，连瑜在里面。
他洗澡并不是用淋浴，而是用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