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默了半晌，选择否认：“不是。”
游子吟才算脸色好了些：“那你最好问清楚，话可以乱说，药不能乱用, 小心出什么事。”
程音虽然确定林琅不会骗她，但正好她有事想问林琅, 于是干脆打了个电话问了下。
林琅给的解释是，给她的能量药剂属于连瑜自己研究的改良版，服用过生命精华的她可以使用。
这解释可让程音犯愁了, 又问了问改良版能不能和普通版混用。
林琅想了想, 说他不清楚, 最好不要。
程音沉默了, 然后问起自己想问的事：“我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林琅其实不清楚程音到底在查什么，不过她给出的目标特点还挺明确，“大三没参加体检的那些人中，有五个是基本等于没有家人，但他们性格并不孤僻。另外我查到两个性格比较孤僻的，一个是和家里关系不好，一个是家里很穷，欠下债务，过得很苦。”
“好，你将这7个人的资料都发给我。”程音也没指望着一次调查就能将人揪出来，能查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
挂断电话后，她有些伤脑筋地看向游子吟：“那人说，给我的能量药剂经过改良，最好不要混用。”
“改良？”游子吟突然拔高了声调，“你还说你的药不是连瑾给的？！”
程音：“真不是……”
游子吟瞪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能量药剂怎么改良？改良成本太高了，根本比不上从E级到C级慢慢来。也就只有连瑾，他那里什么珍贵药材都不缺，才舍得随便改良！”
程音还真不知道改良成本，她声音低下去，有点心虚：“是连瑾他弟给我的……”
谁知，“连瑾他弟”这四个字，让游子吟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刚刚程音劝她上床她还不肯上，这会儿却突然一声不吭爬上床，盖着被子睡起来。
一时间，寝室的气氛有些尴尬。
宣清桐小心翼翼，在程音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她，怎么了？”
程音微微摇头，她也是现在才知道，游子吟对连瑜的恨意，似乎比对连瑾更强烈？
她也不清楚，那能不能算是恨意。
或许，游子吟只是想起她母亲了也说不定。
寝室气氛，直到向香香从卫生间出来，才有所缓和，她还以为游子吟是上床睡着了。
本来午休时间就少，又有人已经上床睡了，于是也都没再闲聊些什么了。
宣清桐去洗的时候，程音就坐回了自己的书桌前，认真看手机里林琅发过来资料。
在此之前，她还收到了教官从群里私发过来关怀的信息。
其实程音不仅是不善交际，根本就是不喜欢交际。
日常生活的交际都是能省则省，更别说是隔着手机的。
不过，面对李律发来的好友申请，她选择了同意；
同时，还非常友好地回复了李律的消息，一副即将陷入网恋的样子。
小说中李律对宣清桐的勾搭，就是从网络开始的。
那种外表是铁面无私的教官，私底下却暗搓搓只对女主一人好的设定，其实也还挺萌的。
宣清桐愣是被他唬得心里甜蜜蜜的，不仅私下里的温柔觉得甜，军训时的严谨刻板也觉得甜。
现在换成了程音，她心里另有一番计划。
一边与李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模棱两可地回应他的试探，一边看完了林琅发过来那7个人的资料。
那五个没什么亲戚的，从外表看着确实挺阳光，看资料的话，要么是活泼开朗，和同学关系都处得不错；要么是虽然失去家人，却励志成为更强的医师，坚强又积极。
甚至，她都不知道林琅哪里弄来的，那些人的心理健康调查报告。
根据报告显示，这五人的心理都很健康，阳光积极，不存在什么报复社会的可能性。
至于另外两个尚有家人的，一个穷苦负债的孩子，心理健康报告显示为自卑而敏感，情绪多变；另一个和家里关系不好的，则显示为叛逆，轻微躁郁症和暴力倾向。
程音看过之后，让林琅主要调查监视一下，那两位心理亚健康的同学近期有没有什么异常。
同时，她对其他五人也没完全放心，让林琅也继续多留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