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涟兮握着他的手,而后将他的手与曲阑珊的手放在一起。
她笑道:“交给你了。”
牧丞曳坚定着点头:“嗯!”
他将曲阑珊的手紧握在手中,手上仍有些因紧张而带起的微微颤意。红盖头之下的曲阑珊察觉到他的紧张,红唇勾起,眼中笑意盈盈。
她大拇指用力按了按他手背,以作安抚。
牧丞曳牵着她的手进了礼堂。
“哐——”有人敲锣。
“吉时到——”
鞭炮声随后接连响起,原本安静的礼堂瞬间活跃起来,有人鼓掌,有人在欢呼。
牧丞曳与曲阑珊并排而立,行拜堂之礼。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诗咏关雎,雅歌麟趾。
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
同心同德,宜室宜家。
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
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
礼成。
明明是大喜大欢的日子,曲涟兮却忽然有些想哭,但在这场合,不适合掉眼泪。在眼中泪水快溢出时,她迅速抬手擦去,而后假装若无其事般保持笑容。
孔悬厌站在她身侧,轻声道:“其实就算你哭,也没人会说你。”
曲涟兮笑:“我才不哭。我好着呢。”
孔悬厌瞥了她一眼。
她抬眸对上他视线,而后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孔悬厌失笑,抬手捏了下她的脸。
仪式结束后,曲涟兮送曲阑珊回房间,牧丞曳则被留在礼堂喝酒。按照京都举办婚礼的规矩,新郎不喝到宾客尽兴,是不会被放回去见新娘的。
若非曲阑珊婚礼,孔宅内不会出现酒。这种难得的机会,齐徊闵自然不会放弃,他抱着酒坛就加入其中。
所幸,牧丞曳酒量不错,来来回回喝了十几轮,曲阑珊那些朋友都被喝倒了,就连齐徊闵也有些酒劲上头,晕晕乎乎的走不稳路,最后被孔蓦然背回房间歇着去了。
牧丞曳也有些晕,使劲眨着眼睛、用力甩着脑袋才勉强让自己保持些许清醒的意识,而非跟身边这些人一样直接倒桌就睡。
孔悬厌将牧丞曳扶起,带他回曲阑珊那儿。
进屋后,牧丞曳便交给曲阑珊了。
孔悬厌领着曲涟兮回了他们自己院中。屋内是孔悬厌早些时候准备的酒与饭菜,曲涟兮早起后便一直在忙,仪式之时更是陪同在侧,方才又陪曲阑珊在屋中等牧丞曳回来,自起床到现在,倒是都没来得及吃上些东西。
曲涟兮张开双臂,舒展舒展懒腰:“啊~终于可以休息会儿了~”
而后她定睛一看,眼神顿时惊喜,而后试探性的看向随后进来的孔悬厌,笑问:“我没看错吧?桌上的那是……酒?”
“的确是酒。”
“我可以喝?”
“今天,可以。”
曲涟兮眼睛更亮了些,小小欢呼一声后连忙跑过去。
孔悬厌提醒她:“你酒量可不好,少喝些,别喝醉了。”
曲涟兮笑吟吟望着他:“就算喝醉了,这不是还有你在嘛。你会照看我的,对吧~”
孔悬厌挑眉:“那是自然。”
他笑:“一、定、好、好、照、看、你。”
“……”
曲涟兮忽的一哆嗦。她笑了下,默默打消了她准备畅饮一番的念头,只给自己小斟了一杯。
嗯,喝酒伤身,还是不多喝比较好。
她也给孔悬厌斟酒一杯,笑着递给他:“今天这种好日子,你就不要戒酒了,和我一起喝一杯?”
孔悬厌接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