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宋清许越说越气,“圣上是不是脑子有病!陷害不懂嘛!定然是有人陷害了我姨父!”
苏子曾忙阻止:“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先开门,让我进去,我同你好好说,行不?”
“你一日不让我出府,就一日别想进来!你进来作甚,进来也是睡地上!我瞧见你烦得很,离我远些!”
“宋清许,你过分了啊,我对你这般好,在你心里还比不过你小表妹?”
“你还想比得过我小表妹,你做梦去罢!”
“呃……”苏子曾怅然地坐在院中,对着天上的月亮叹了口气。
恰逢苏夫人听见这边的动静,被丫鬟扶着快步过来。
见儿子可怜兮兮的坐在院子里,踢了踢他:“你又惹清许了?”
苏子曾撇撇嘴,“我哪里敢惹她!”
苏夫人松口气,“没有就好,清许从宿州嫁来,是为远嫁,自打清许嫁来,咱们侯府多热闹,母亲都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且母亲答应了亲家母要好好照顾清许的,你若欺负了她去,母亲定打死你。”
苏子曾打了个哆嗦,“她不欺负我就不错了,我哪里敢欺负她。”
“那就好,那母亲就放心了。”苏夫人叹口气,“威远侯府遭此变故,她难过也是人之常情,明日母亲让子朗好好劝劝她,你就别瞎掺合了。”
“我怎么就是瞎掺合了?”苏子曾不开心了,“我自己的夫人,为何要四弟劝?”
“子朗同她玩得好,你又总惹她生气,不是子朗劝还是你劝!”
苏夫人瞪他一眼,“你自己找地儿睡去,这几日别来招惹我儿媳。”
苏子曾气恼的哼了一声,“我看她才是母亲亲生的。”
“我巴不得她是我亲生的呢。你跟你父亲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太惹人烦了,怪不得清许烦你呢。”
“呃……”母亲凶完他便被丫鬟扶走了,苏子曾拍拍桌子,欲哭无泪,觉得他好惨。
爹不疼娘不爱,如今连媳妇旁边的地都没得睡了,这武安侯世子当得真窝囊。
苏子曾哀叹了一会儿,门房处便有小厮来通报,说秦王来寻他。
沈漠这时候来寻他干啥?
苏子曾想了想,嘿嘿笑起来,原来不止他一个人惨。
心里一下好受了许多。
沈漠提了壶酒,二人在武安侯府的后院小酌,苏子曾突然想起,“要不咱们去寻寻阿辞罢?他说不定也被媳妇撵出来了。”
沈漠咂咂嘴,“咋可能,阿辞那家伙惯来会哄人,说不定已经搂着媳妇睡了。”
苏子曾却不信,非要派个小厮去请。
苏子曾自信道:“你等着罢,他肯定被撵出来了,若没有,我便自罚十杯。”
沈漠笑他:“你还是少喝点罢,省得在院子里发酒疯。”
?
薛府……
司鸾儿红着眼眶,趴在薛辞怀里,“夫君,怎么会这样呢,蔚叔叔人品贵重,怎么可能通敌卖国呢?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还有穆王爷,怎么就出事了,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薛辞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
“夫君,我明日回家一趟好不好?我想求我父亲去圣上面前求求情,夫君能不能也去求求公公,让他在朝堂上给蔚叔叔说说好话?”
薛辞柔声哄道:“圣上这几日尚在盛怒之中,此时求情弊大于利,倒有些得不偿失了,待过几日我亲去求父亲,让他为威远侯求情。”
“呜呜呜,夫君你真好,可我还想去瞧瞧阿音,我担心她,我去陪她住几日罢。”
“鸾儿想啊,圣上派人围住穆王府也是好事一件,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有那般多侍卫守着,想害她的人也无计可施,你说对不对?”
司鸾儿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觉得夫君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咱们这个时候就不去添乱了,你说,万一你进去了,守卫懈怠起来,不小心放了坏人进去,害了穆王妃,可如何是好?”
司鸾儿点点头,“对,是鸾儿莽撞了,还是夫君想得远。”
“不哭了,先睡好不好?你这几日乖乖在府里待着,其余的事我来想法子,嗯?”
“嗯……”司鸾儿肯定道,“夫君说得对,我不能给阿音添乱。”
好容易哄睡了媳妇,薛辞出了屋门便瞧见门房的小厮来寻,说秦王殿下和苏世子叫他去武安侯府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