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阮这才将视线投向她,眼神复杂, 道:“你们宗门的沈问道同元毒派的卓远狼狈为奸, 设下圈套,不仅将我们宗门的的人一网打尽, 还将你们宗门的其他人关起来, 我与小夏都是受了重伤才逃出来…”
“沈问道和卓远?”明栀有些难以置信, 他俩明明是死敌, 竟然还能联手?
而且沈问道向来重脸面,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名声置于不利,除非…
卓远逼迫他。
可他明明不是有玉佩里的老祖这个外挂吗?
但明栀不知道的是,若是按照原剧情, 沈问道确实能靠玉佩里的老祖去打脸, 可是自上次与谢晏行比试后,那位老祖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能附身于他了。
“是啊, 想不到你们归剑宗的弟子这么奸诈恶毒, 蛇鼠一窝。”夏灯冷笑一声,讥讽道:“不仅将我们找到的灵药抢走, 还妄想把我们关在那里,真是好一个正道之首!”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一道锋利的剑气擦面而来, 夏灯身子猛地一僵,后背发凉,而始作俑者正懒散的站着,淡淡道:“慎言。”
“谢师兄别生气。”连阮感受到空气中的紧张,忙伸手扯了扯夏灯,解释道:“小夏刚受了伤,所以说话可能重了点,但她是没有恶意的。”
夏灯也噤了声,倒也没再反驳。
“连道友这么说,不如带我们去看看。”明栀拉了拉谢晏行的袖子,道:“或者将路线告诉我们也是可以的。”
连阮看着对面少女的小动作,眸子一暗,就连指尖掐进肉里也没发现,但想到费尽力气让她们俩逃出来的师兄师姐,才勉强打起精神来,道:“说起来可能有些复杂,还是由我和小夏带你们去吧。”
“不过能请问一下明道友是否有回春丹吗?”连阮有些局促,“小夏她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但是我的储物袋已经被夺走了。”
“有的有的。”明栀忙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连阮。
“我不需要。”夏灯紧绷着脸,冷冷道。
“多谢明道友。”连阮脸上浮现一抹感激,她直接无视夏灯刚刚的话,将一颗丹药强硬的塞给她。
夏灯争执不过,最终还是吃了下去,闷闷道:“谢谢。”
接下来,连阮与夏灯便在前面带路,中间连阮还会时不时同谢晏行说话,但毫无例外,谢晏行一句都没理。
像极了从前的自己。
明栀默默想着,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原来她从前也是一个舔狗啊…
只不过不同的是,她舔成功了,而连阮和秦雪宁还在努力中。
所以舔狗舔到最后会一无所有还是应有尽有呢?
明栀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偷偷的往旁边挪了挪。
她站起来了,她不要做舔狗了。
但刚挪了一小步,手腕又被拉住,“离这么远干嘛?”
明栀有些尴尬,似乎没想到谢晏行会这么关注她,随口乱编道:“太闷了。”
谢晏行轻笑一声,漫不经心道:“你站过去就不闷吗?”
“不闷。”自己编的理由硬着头皮也要扯下去,明栀舔了舔嘴唇,继续瞎扯道:“你看我们在一个空间,那里面的空气就是我俩平分,但若是我离你远一点,我就能自己独占那些空气了。”
“是吗?”谢晏行尾音上扬,带了几分调侃,似乎并不相信。
正当明栀还想继续辩解时,却看到他指尖微微摩挲,瞬间,便有几道温柔的风吹了过来。
也将谢晏行的话吹散开来。
“现在不闷了吧?”
明栀眨了眨眼,感觉脸有些热,她捏了捏衣角,嗫嚅道:“不闷了…”
下一秒,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气大了些,她听见身旁的人懒懒道:“那就好好待在我身边。”
“谢师兄,这里…”
连阮转过头时,正好看见了这幕,她一时愣在原地,内心涌上一股苦涩。
夏灯见连阮突然停下声音,也转过身,但当她看到男子如玉般的手指紧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时,突然想到那天在河边连阮说的话。
“若他的心真的冷的像块冰,又怎么会和她一起看烟花呢?”
夏灯又看向身旁低落的少女,轻叹一声,伸手握住她的手。
“那里便是河边了,但我和阮阮还受了伤,就算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俩便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