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女讲师——松松挽就
时间:2022-04-19 08:17:34

  闫娘子同司马光一番对话之间,二人自然都默契般忽视了尚在人胸膛之间挣扎的张儒秀。

  张儒秀被拥着,做着那些挣扎逃离的动作,心里却莫名安稳下来。好似在司马光怀里,她不用想那些杂事烦心事,只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娘子便好。

  在人怀里,只能听见衣襟摩擦声,二人之间的对话声也隔了好远才传了过来。

  故而待司马光放开她时,再抬起头,瞧见两脸淡然。

  张儒秀努起嘴,颇为不解地盯着闫娘子看:“怎……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闫娘子瞧她一脸无辜模样,在瞧瞧司马光脸上无奈的神色,心里只笑着这对欢喜冤家。

  “时候不早了,今日又是你生辰,快些回去罢。”闫娘子说罢,似是觉着话里有什么不妥之处,赶忙改了口:“生辰礼回去后我给你送回去。倒是我疏忽了,约在这般重要的日子叫你出来,也没备上什么礼,只邀你吃着酒,未免不够厚道。”

  “生辰?”张儒秀话里有些惊疑,司马光来之前,她可没跟闫娘子在自己生辰日这事上提一嘴。想来是方才二人交谈到此处了罢。

  还未等张儒秀反应过来,司马光便替她接着话:“不敢叫娘子破费。”

  闫娘子自然能听出这是番客套话,也不往心里去。

  “哪里?张娘子同我聊得来,也算是迟来的好友。她比我小,我也把她当自家姊妹一样对待。”闫娘子忌讳着司马光的身份,话里满是深意。她又道:“司马判官既然来了我这闵楼,不如跟着我去走走?我家这闵楼,虽是不比汴京七十二酒楼建得好,却也独有一番风味。”

  司马光本不欲久留于此,闵楼再好,在他这里,也只跟寻常酒楼茶馆一般,都是消遣的地儿,没什么高低之分。何况院里还有事待他处理,当下他只想着赶紧拉张儒秀回家去。

  不过不待他开口婉拒,张儒秀便说了声好。“说起来,我来娘子这楼里多次,还未曾好好地走过一遍呢。”言外之意,便是叫闫娘子莫要管司马光的想法,叫他跟着二人走便是。

  闫娘子听罢有些犹豫,她邀判官夫妇来闵楼里走一圈,也是打着旁的小算盘。她家那位不争气的怂种官人,也没有心劲往上升她可看不惯这般萎靡模样。

  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同判官单独相处,自然想找些时机寻个话头叫人多给自家官人做些引荐。

  “这……”闫娘子眼珠乱转,在对面二人身上不停转换。

  终是司马光妥协了下来,拿人没办法,只淡淡说了句:“那便叫娘子费心了。”

  得了他这一句话,闫娘子的心才落了下来,赶忙挂上笑意,迎着人往前走。

  游罢几层楼后,闫娘子便将人引进了一间风雅至极的雅间里。

  “走了许久,想必二位身子都乏了罢。”闫娘子似是叫卖一般,领人进去后,又点上了香,吩咐着几位小姐来上着果茶。

  “坐,随便坐。”闫娘子说着,走过去推开了小窗子。霎时间雅间里传来一股冷意,倒是中和了屋里的暖气,一时叫人觉着清爽。

  檐外淅淅沥沥滴着雪珠,少许冰棱挡在窗纸前,遮住了远处的小山与清湖,叫人觉着与世隔绝起来。

  进了雅间后,外面的嬉笑喧嚣声才小了下来,也叫张儒秀那颗激动地怦怦乱跳的心静了几分。

  方才绕在闵楼阑珊里,纵览了楼里各处风情,她早对闫娘子怀了钦佩之心。

  “闫娘子,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张儒秀由衷称赞着,赞语直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述出来内心的情意。

  “做商人的,自然都有一套法子。”闫娘子转了身坐到圆桌旁,同张儒秀挨着。

  “若是你想听,来日再聚,我都说给你听。”闫娘子敬着茶,笑道。

  一番客套话说尽,茶也喝过了几巡,正是该散场的时候了。

  闫娘子眼快,趁着二人走之前,话里又把自家官人给提了几嘴。

  “我家官人也就是个闷葫芦,平日里只爱那些金石古画,也不想同衙里那几位同僚一起出去兜风。往后判官若是出去,不妨叫上他,免得他成日里待在家里,都快成发霉的臭被褥了。”

  闫娘子特意点出金石古画来吸引司马光的注意,后又不经意地提了一嘴,娘家爹爹刚收了一批碑文,正愁没人能看懂。说罢,便邀着司马光随意约了个时候同自家官人一起去。

  司马光自然清楚闫娘子话里的深意,只是点头道好。

  闫娘子显然是事先打听好了他的喜好,知道他私下里喜欢闷头研究那些晦涩的古字古画,这时特意抛出了噱头引他前去。

  无非是想叫他提携自家官人罢了。

  官场不同于寻常场合,以官位定说话权。若真算起来,闫娘子家的推官还要大司马光一旬,司马光当称他为兄。不过平日里在衙里共事时,推官见了司马光还得道声问判官好。

  都是不成形的规矩罢了,司马光也不去计较那些事。

  何况闫娘子也一直在帮衬着张儒秀做生意,给她造势筹资,这番情意,司马光自然也是要还过去的。

  后又一番客套,闫娘子才把人送下了楼。

  出门一见,附近并没有马车停着,便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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