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鬟走上前,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福晋,我去了,郭格格不来。”
乌拉那拉氏的身子一瞬间从软塌上起身,一双眼睛瞪着她:“你说什么?她居然敢不过来?”
丫鬟一脸的无奈道:“对啊,郭格格说她怀了身孕,外面热,不想出来。”
“反了她了。”乌拉那拉氏一巴掌甩在桌面上,咬着后牙槽:“这还只是个假怀孕呢,郭氏这尾巴都差点儿翘到天上去,这要是真的怀孕了岂不是要我这福晋亲自过去请?”
丫鬟站在那儿不说话,乌拉那拉氏却是越想越气:“郭格格越发的不好控制了。”等这事儿解决了,弄死叶格格郭氏也就没什么用了。
捏了捏拳头,乌拉那拉氏暂且忍了下来。
脑子里却是在想,到时候一下子没了叶格格与郭格格两人,府中大概就没人了。
手指敲打着桌面,乌拉那拉氏淡淡道:“是不是该给爷再物色几个美人了?”免得到时候爷光对着一个叶格格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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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养了几日,叶南鸢身上的余毒倒是清了个干干净净。
只不过到底还是伤了根本,身体变得越发虚弱了些,身娇体软的需得好好养着才是。
“这段时日,小主莫劳累,莫要动气,身子骨本就比旁人弱些虚好生将养着,不要太过情绪波动。”太医收拾着身上的药箱,特意吩咐:“至少要再精心呵护个小半年。”
太医说完,便退了。
可留下四阿哥站在那儿,心却渐渐地沉了下来,软塌上,叶南鸢仰着头,故意对着他笑:“太医都说没什么了,爷怎么还是板着一张脸?”
四阿哥大步走上前,一把将人按入怀中。
感受倒叶南鸢整个人陷在他胸前,他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身体本就不好,如今……”说来说去,到底还是因为他。
四阿哥满是愧疚,心口犹如被猫抓了一般,让他这几日彻夜难安。
叶南鸢一抬头,就瞧见四阿哥那满是愧疚与痛苦的神色,她却偏生当做没瞧见,扬起脑袋一脸甜甜的:“太医都说了,不动怒就行。”
她又娇又甜的上前,抱住他的腰:“爷待我这么好,才舍不得让我生气呢,是不是。”
四阿哥黑沉的双眼里一脸的复杂,深吸一口气里都感觉到了疲惫。
他知晓这样瞒着叶南鸢,时间越长越是不好,但她左思右想琢磨了不知多少日,半夜里辗转难测着,想了无数的法子。
可对着叶南鸢,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到了喉咙口的话原样的咽了回去,四阿哥薄唇扯出一丝笑,上前揉了一把叶南鸢的头:“是……我怎么可能舍得气你。”
叶南鸢这才一脸满足的笑了:“我就知道,爷舍不得。”
她赤着脚坐在软塌上,半跪着抱着他的腰,一脸的讨好:“您瞧我如今都好了,什么时候能回自己的院子啊?”
四阿哥抬手试了试叶南鸢的脚心,见不凉后才放心。
一边低头瞥她:“你在这住的不好?怎么想着要回去?”叶南鸢自从生病后就一直住在他的院子里,还没有回去过。
这儿都是他的人,他想什么话传进叶南鸢耳朵里,便是什么话能被叶南鸢听见。
相同的,那些不愿,不想,不敢的话。
叶南鸢在这儿,也不会听见。
“想回去了。”叶南鸢抱着他撒娇:“这几日都是我一个人,身侧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抬头看着四阿哥,叶南鸢又撒娇抱怨:“爷也不来陪我,整日的都瞧不见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四阿哥一脸的心慌,这几日他接连睡不安稳,自然不敢陪叶南鸢。
叶南鸢直起身,手指着四阿哥那眼下的黑眼圈,娇俏着的脸上随口的道:“爷不会是这段时日去找别人了吧。”
四阿哥心虚,心口猛然一跳,下意识的就立刻反驳:“怎么可能。”
那一脸心慌意乱的模样,却是让叶南鸢立马就笑了起来,她抬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抚平着四阿哥皱起来的眉:“爷慌什么。”
她一脸心疼又认真道:“我这是故意逗你呢,爷答应了南鸢,南鸢知道爷不会去旁人那儿的。”
四阿哥低下头,就瞧见她眼中满是信任。
那一瞬间只觉得嘴里苦的像是吃了黄连,除了苦半分滋味都没有了。
他不敢再去看叶南鸢的眼睛,撇过头胡乱扯了个理由:“你上次不还说要给我绣香囊吗?在这儿再住上一段时间,绣好香囊再走。”
“爷这是故意的。”叶南鸢伸出自己那嫩如葱段的纤纤玉手:“南鸢之前可很少做过香囊,这要做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