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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去后,倒是正好用晚膳。
出去一趟,四阿哥身上都是燥热的,屋子里没放冰块,四阿哥刚走进去,眉心就立马皱了起来。
“热吧。”叶南鸢走到他面前,脚尖踮起拉开他的领口:“我都感觉热死了,可惜的是,有人就是不让用冰块。”
四阿哥扭过头,就瞧见叶南鸢也热得小脸红扑扑的。
揉了揉眉心,四阿哥一脸无奈,好生儿劝说:“不是不让你用,关键是你身子不好,太虚。”他也怕热,夏日里屋内放着冰盆都难熬。
回回来叶南鸢这儿都热的坐不住,但却都是忍着从来没说。
如今叶南鸢却是不愿意了,揪着他的袖子:“那爷的意思是,热死我们两个咯?”叶南鸢身子朝前,气的直接踮起脚尖用额头抵四阿哥的额头来回左右的磨了磨。
“你自己感受感受,我这一额头的汗。”她凑过来,额头是带着满头的汗的,但却不黏腻,反倒是因为天生带着一股体香,那股莲香味越发的浓郁了。
“爷好好感受一下,好好感受一下。”
她黏黏糊糊,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四阿哥本是浑身带着燥热的,见状之后倒是情不自禁的轻笑了一声儿。
“行,让奴才们给你端上来。”大夏天的不让用冰,的确也是让人难受。
但四阿哥又不放心,叮嘱:“每日屋子里只能用两盘,多的就不可以了。”叶南鸢怕热又贪凉,要是因为用冰,过了凉气生了病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知道了。”愿望得到满足,叶南鸢十分的好说话,眼巴巴的等着苏培盛去冰库拿了冰,一双眼睛都满足的迷成了一团。
冰盆一上来,屋内的确就透着一股凉气。
四阿哥也舒缓了一口气,后背上总算是没了那股黏腻的感觉:“一次性只准放两盆冰盆,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他撑着扶手起身,走到一边洗了手,任由奴才们给他换了一身常服。
那紧透的靴子一褪下,他就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我每日都会过来检查,你可不能说谎。”
“知道了。”叶南鸢坐在冰盆旁,两手撑着脸蛋一脸的不耐烦:“爷都说了好多次了,还怎么啰里啰嗦的。”
“小东西,开始嫌弃起我啰嗦了是吧。”四阿哥抬手,整理着自己的袖子,一边走到她身侧。
叶南鸢刚刚也下去换了一身襦裙,相比起旗装襦裙是要更加好穿些,至少夏日里衣裳不是左一层,右一层。
她这一身雪白的襦裙,清透又飘逸,简简单单的只在裙摆处绣着几朵拇指大小的花。
却清丽的让人眼前一亮。
四阿哥多看了两眼,又夸她:“你穿这身儿也好看。”叶南鸢纤纤玉手剥着葡萄,一边低头瞅了四阿哥一眼。
“爷今个儿夸了南鸢两回了。”
没等四阿哥说话,她便又道:“这是寝衣,昨个儿还穿过的,爷夸的时候肯定是瞧都没瞧。”
四阿哥摸着鼻子,一脸的尴尬。
叶南鸢却是又忽然开始作了起来,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贝勒爷定然是闭着眼睛夸的,实际上根本就是瞧都没瞧一眼。”
“爷骗人。”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当真儿是吓的四阿哥一跳,仰头往叶南鸢那儿看去,就见她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没骗你。”摸着鼻子,四阿哥满是心虚。
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件事本就不该隐瞒,刚刚那是运气好,赶在玉格格开口之前说了出来,可这一次走运并不代表下一次也走运。
若是下次有个别人,或者说是谁无意间说漏了嘴被叶南鸢听了去,这件事他都无法收场。
袖子里的拳头握紧,四阿哥抬起头往叶南鸢那儿撇了一眼,斟酌着语言,道:“我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叶南鸢剥着葡萄的手一顿,立马就明了四阿哥这是要说什么。
她没想到四阿哥居然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说,可她熬了这么久,装傻装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不是等到四阿哥这个时候说的。
坦白从宽,四阿哥说后求原谅,与她是不经意从别的人那里听来的,效果自然是大打折扣。
她悲伤欲绝与闹的程度自然也就要不同。
眼睛眨了眨,叶南鸢半点都不想这句话是从四阿哥嘴里说出口的。何况,她刚刚已经提点了玉格格,玉格格只要是不蠢,早晚都会发现端倪。
距离她知晓真相的时间,也就是这俩日了,叶南鸢中捧着的葡萄一抖,放在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咳咳咳……”叶南鸢捂着胸口开始咳嗽起来。
四阿哥一肚子的话还没开口,见状之后原样的咽了回去,赶忙起身上前,拍着叶南鸢的后背:“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