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初,我生弘辉的时候,四阿哥当时在宫中都没回来。”
乌拉那拉氏闭上眼睛,知晓她到底还是输了,她比不过叶格格,更比不过她在四阿哥心中的地位。
太医来府中把脉,先去的正院后去的叶南鸢那儿。
府中一大半的人也跟着去了,不止是乌拉那拉氏担忧,府中只要是长了心眼的都知晓钱太医来了代表着什么。
不像是乌拉那拉氏,她们盼着叶格格怀孕,怀孕生子起码一年,这一年来叶格格不能侍寝,可是她们的机会。
西院里坐的满满当当的,乌拉那拉氏一边喝着水中的茶,一边眼神在屋子里四处张望着。
金丝绸织的帷帐,再往前是仙鹤的烛台,八仙阁上放着样样都是奇珍异宝,屋子中央的珐琅掐金丝的香炉中,泛着淡淡的苏合香。
乌拉那拉氏不着痕迹的垂下眼帘,这屋子里随便一件东西拎出来都是宝贝,叶格格这屋子里的气派快比的上她这个嫡福晋了。
她抬手将手上的茶盏放在桌面上,转身就瞧见那随意摆放在小矮桌上的水晶棋子,乌拉那拉氏的手一瞬间捏紧,只觉得自己被当众扇了一巴掌。
这屋子里她再也待不住,起身往内殿走去。
内殿中,钱太医正在给叶南鸢把着脉,乌拉那拉氏烦躁的不行:“这都一刻钟的时间了,钱太医怎么还没看好。”
四阿哥正坐在一侧喝茶,闻言眉心皱了皱:“福晋怎么来了?”
乌拉那拉氏顺势坐下,她眼睛不停的往叶格格那儿看着,面色露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担忧:“妾身就是过来看看。”
钱太医给叶南鸢的脉象把了许久了,她实在是忍不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哪怕昨晚听到消息不是叶南鸢怀孕,她还是慌张。
她额见泛着冷汗,抬起袖子擦了擦,余光却瞧见四阿哥瞧过来的眼神:“怎么了?”四阿哥收回眼神,起身走到钱太医那儿。
“怎么样了?太医。”叶南鸢见四阿哥过来,朝他笑了笑,随即扭头看着钱太医。
钱太医仰起头,摸着胡子看了叶南鸢一眼。
叶南鸢勾起嘴角,笑了笑:“怎么了太医?我身子不好我知道的,你放心,有什么事就说,我受得住。”
四阿哥站在叶南鸢身侧,闻言眼神暗了下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他牵住叶南鸢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
叶南鸢也扭头,朝他那儿看了一眼,面上带着紧张又羞涩的笑。
“那我也就不瞒小主了。”钱太医直接道:“小主身子体虚,手心发汗,畏热怕寒,因为中了蛇毒的原因体质相对于常人来说要孱弱些。”
叶南鸢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问:“那……那这对日后,怀孕会有影响吗?”她仰头对着四阿哥看了一眼。
目光澄澈。
“这……”钱太医看了两人一眼,道:“敢问小主,之前可有喝过什么药?”
叶南鸢听闻,脸色立马就羞红了,她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四阿哥明了,解释:“她之前喝过坐胎药。”
“坐胎药?”钱太医那张满是皱纹面上掩饰不住的震惊,又问叶南鸢:“敢问小主,这坐胎药你那儿可还有?”
叶南鸢扭头,看身后的石榴,后者立马点头:“有有有。”石榴道:“小主之前经常喝,自从中了蛇毒之后就停了,那儿好像是还有些。”
石榴说完,立马就跑去拿了过来。
乌拉那拉氏在那儿看着,察觉到了不对劲,眼神微微眯着,往叶南鸢那儿看。
石榴很快就将药翻了出来:“太医您看这是药,这是药方。”石榴道:“每次都是奴婢去外面按着方子抓的,小主喝了有一段时日了。”
钱太医接过药,只稍微尝了几口,面色就立马变了,满是震惊。
“怎么了?”叶南鸢有些无措,四阿哥也立马问:“钱太医,直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钱太医将手中的药与药方放下,犹豫着怎么开口。
“这方子可是有问题?”四阿哥问。
“方子是好的,是上好的坐胎药。”钱太医说完,叶南鸢立马松了一口气,可钱太医却是又道:“但……这药却有问题。”
“药有问题?”叶南鸢一问,身后的乌拉那拉氏也没忍住,诧异一声儿。
钱太医将那药拿了出来:“回贝勒爷,这坐胎药里掺了避子汤,两药相合在一起,小主的身子这才亏损了。”
“你说什么?”
四阿哥面沉如水,声音冷的能将人冻死。而乌拉那拉氏没忍住,惊喜的差点儿笑了出来。
钱太医跪了下来,直接道:“小主之前应当是喝了大量的避子汤,这才一直不能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