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一手按在他的脸上见他向后推了一些，看向对面的米哈伊尔。
“放心好了，妹妹，”米哈伊尔做了个拉链拉上嘴巴的动作，“我会保守每一个秘密的。”
沈眠继续看着他。
最后是米哈伊尔认输退补，他跟着祁少寅一起上了车顶，走前还有点落寞的样子。
冷酷的沈眠在他上去之后立刻将车厢内与外界隔离开来。
安静并未持续，沈眠听见路易斯说：“眠眠，你的精神力中有很多莱斯特的气息。”他红着脸，有些犹豫的模样：“是否需要我……”
沈眠松开手盯了他几秒，看着路易斯越来越红的脸摇了摇头。
就坐在对面的莱斯特冷笑嘲讽：“哈哈。”
路易斯眼中的光亮落了下去，好在他很快低下头，还是阻挡住了大部分失控的神情。
也忍住了给莱斯特一刀，在这小小车厢里撕了莱斯特的冲动。
沈眠没有被他死死握住的手在膝盖上轻轻点了点，语气平淡：“你留着我还有用。”
再说沈眠也很少这样对精神力大量吸收大量使用，她担心自己的情绪会滑向极端，到时候自己也控制不住就危险了。
沈眠看向约书亚。
这几个邪神里面约书亚的情绪最为内敛，目前来看沈眠跟他相处最轻松。
她将手从路易斯的手中抽出来，示意他和约书亚换个位置，自己有事要问。
路易斯的性格不稳定，莱斯特更不用说，正所谓物尽其用，对人也是一样的。
“下面那个被驱逐的邪神是不是认识我？”
黄色眼眸中透露出浓烈的恨意，沈眠应该没有感知错误。
约书亚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他静静的看着沈眠：“祂是最开始侵入地球的邪神…而你杀了祂。”
沈眠：“但是没能够阻止末世纪的到来。”
出生地的印记和中央塔中常见的蓝色纹路异曲同工，沈眠已经确定了自己和末世纪、中央塔之类的关联颇深，这些邪神靠近自己也一定是过去发生过什么。
真是一群大麻烦，沈眠想。
约书亚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但是那并不是你的错……”邪神本体的降临足矣将整个星球撕裂，现在地球只是偶尔毁灭一次已经是争取来的结果了。
沈眠“啊”了一声。
她又问：“邪神被杀死，J城区那么多的眷族是怎么产生的？”
“有人在传教…也可以说是吟游诗人。不仅是在J城区，从祈祷日之前开始，各个人类的安全区中暗中已经出现了信奉邪神的人。”
约书亚道：“但是这些力量不会回馈到我们身上，意味着在传教的时候，有供奉一类的环节出现了纰漏。”
约书亚知道这些并不是这两天的事情，只是沈眠不询问，他就不会说。
沈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沈眠觉得这些事情后面一定有沈修君的影子。
只是沈修君这样打算怎么拯救世界？所有人都变成污染体？
沈眠有些烦躁，对于哥哥半遮半掩的隐瞒，也对于出来一趟接收的那么多信息量。
约书亚垂眸：“接下来的行车途中，你最好还是不要摄入污染体的精神力，休息几天。”
沈眠：“好。”
车安安稳稳行驶了两天，终于到达了B城区的边缘。
沈眠跳下车，她的精神力还没有恢复完毕，只是偶尔摄入一些约书亚的精神力，莱斯特的恢复力比沈眠快，但很可惜并不是两人的独处的时光。
那可是不可多得的、沈眠虚弱的时刻。
用人间炼狱来形容B城区也不为过。
那天祁少寅和米哈伊尔不知道商量了什么，祁少寅出行的目的似乎已经达成。
不过他的小狐狸还是派上了用场，沈眠向林晚星申请了单独活动的时间，抛下三个邪神，和两个人类前往安道尔会场。
小狐狸嗅着味道，一路向着破损的建筑物深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