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需要这么藏？
“你在公司是合伙人，是老板，”顾意耐心地跟他解释，“我一个翻译，又不是你的助理，平时和你在一起待得久了，别人就会说我……美色上位。”
“美色怎么了？”步潇有些不服，有不比没有好么？
顾意突然停下，仰着头看步潇，“你是看中了我的美色？”
步潇觉得这个问题有陷阱，但是陷阱在哪里，他有点感觉不出来，进而反问道，“怎么看不中？”
“你是说……”顾意眯起眼睛，掏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我没有内涵？”
步潇蒙了，“我觉得你好看”和“我觉得你没有内涵”是一个意思么？
我的体系紊乱了？
然后，顾意又向步潇连投两个炸雷。
“你喜欢我什么？”
“我没想到你是这么肤浅的人？”
“……”步潇活了三十几年，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哑口无言。
顾意幽幽地看他一眼，不想理他，拿着高威刚送过来的化妆品走向洗手间。
门关上的一瞬间，步潇飞速掏出手机打给吕司，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发出疑问，“我一直觉得顾意是一个理智冷静的人，她为什么不高兴？”
半晌，电话那头的吕司吐出了一条真理，“千万别跟女朋友这个生物讲道理和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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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步潇驱车来到和谢俞约好的餐厅，烛光、晚餐、牛排、乐队……
这些都跟他的女朋友没什么关系。
此刻，顾意蒙着漆黑的口罩、带着鸭舌帽，一身黑色的夜行服，隐藏在漆黑的后排，活脱脱就是步潇的“背后灵”，“一会你先进去，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被吕司□□过的步潇已经学会了顺从，“好。”
“如果有突发状况，先顺着谢俞的意思。”
“好。”
“我们今天的目的是探听一下步烽和谢俞的关系好不好！”
“就这一件事？”
“就这一件事。”
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不直接问谢俞呢？步潇想问又不敢直接问，将“一切听从顾意的安排”进行到底。
等她交代完，步潇在缓慢地下车，踩着八点的指针，进入了餐厅。
顾意特意选了这家没有包厢的旋转餐厅，没有包厢的阻碍，她可以远距离观察谢俞的微表情，以便做出进一步的判断。
她鬼鬼祟祟地来到餐厅，还么等走进，便被门口的服务人员拦住，“小姐，进入餐厅女士需要小礼服，男士需要西服。”
步潇今天穿了身亚麻色系的休闲西装，帅气逼人，已经进去了，而她……顾意看看自己身上的黑T恤、黑帽子、黑口罩、黑墨镜、黑裤子、黑鞋……
不让她进去？好像也是情有可原。
百密一疏！！！
现在出去买一套小礼服的想法是不现实的。
等人来送？怎么也要半个小时之后了，她躲到卫生间去，把宽大的黑色T恤从裤子里掏出来，用皮筋在腰间一束，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将T恤变成了一件掐腰连衣裙。
正在她在隔间里换衣服之际，外面突然传来开门声，有一个女子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进来，“当然是他约得我。”
外面的声音实在有些耳熟。
“步烽是还可以，但怎么能和步潇比呢？”
是谢俞！顾意停下手里的动作，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侧耳聆听。
“步潇前两天刚才茶会上见到我，”谢俞的声音有些得意，“我也就是‘普普通通’地打扮了一下下，谁知道他离开茶会之后马上就托人要到了我的微信。”
“当然了，如果和步潇联手，谁还看得上步烽这个孬货？”谢俞的声音渐行渐远，等终于听到她关门的声音，顾意赶快保存下来，跟谢俞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走进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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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内，步潇盯着手腕上的表，指针快要指向八点十五分，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