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洞不是洋务运动的地主阶级代表么？早就被革命了。”步潇目不转睛地前面，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吕司仔细想想，差点被步潇给带沟里，“最重要的是，他能力还很强，去年他去儿科支援帮忙，儿科的科长还特意向重症要他。”
“能力强？还是会搞人际关系？”
吕司从未想过，自己还能从步潇嘴里听到“人际关系”中社会词语，看样子以前步潇每次来复诊都是敷衍他了事，完全没考虑过跟他搞好人际关系。
“他为人亲和，在我们医院挺受欢迎，我们科室的几个年轻的护士在群里八卦，还特意提过他……”
步潇打断吕司的话，“估计和孙子成一样，是个海……海王。”
“你还知道’海王‘这词？”这回换吕司惊讶了。
“有一次听温秘书他们提起过。”
“孙子成在你们公司也是不容易。”
“步潇，”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吕司并没有下电梯，而是看着阔步离开的步潇，“你知道你现在这样看上去像什么么？”
步潇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
“像吃醋。”吕司提高音调，生怕步潇听不见自己说话。
吃醋？嫉妒的近义词？
步潇像是突然被人点了穴，停顿两秒，快步往自己车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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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他吃醋？
吃她的醋？
步潇一脚油门踩回家，气鼓鼓地关上门，气鼓鼓地扯开安全带，气鼓鼓地打开大门，气鼓鼓地进门，气鼓鼓地把车钥匙甩在沙发上。
钥匙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抛物线，被沙发上的孙子成一把接住？
“？”步潇调高眉头。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在这？”孙子成晃晃手里的钥匙，一副欠揍的样子。
“……”
“你不用问，我都懂。”孙子成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来陪陪你这个孤寡老人。”
“被你妈赶出来了？”
孙子成一愣，“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和我妈之间的双面间谍。”
“无聊。”
“晚上吃什么？我点个糖醋鱼怎么样？”
醋？步潇垂下眼帘，神色不明，“不吃。”
“你不想吃鱼？ok。”孙子成翻阅外卖菜单，“那咱们吃糖醋排骨。”
步潇猛地抬头，“不吃。”
一向不挑吃穿的步潇，突然讲究了起来，由不得孙子成不怀疑，“你怎么突然开始挑食了？”
“人本来就应该挑一点，哪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道理？”
听听这话，阴阳怪气的调调？
“那你想吃什么？”孙子成摊上这个祖宗，委曲求全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
“红烧排骨，红烧鱼……”
孙子成懂了，感情您是不想吃醋啊！
他转念一想，问道：“是不是，你……那个朋友出了什么事？”
步潇的眼神扫过来，带着几分不耐烦，又好似藏着几分羞涩。
就这一个眼神，鞍前马后的孙子成能不懂？他凑上来，低声询问的样子像是个正在接头的地下党，“那女孩是不是和别的男的接触了？”
步潇微微一愣，有点别扭地问：“你怎么知道？”
你都听不得一个醋字，还能是什么事？
看着步潇惊讶的样子，孙子成自豪道：“我是谁啊？”
你是海王，但是此刻，步潇生生咽回了潇言潇语，又拿出了自己不耻下问的求知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