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
“大哥, 你这辆车也就几百万，咱们把握住一个蒋总什么都来了……”孙子成在步潇的眼神攻势下，声音越来越小，气势越来越弱。
“要把你把，”步潇站起身, 没好气地说道：“我没那美国时间, 天天过生日。”
孙子成被怼得胃疼，叫住步潇，“还有个事……谁跟你说的海王这个词？”
“怎么还冤枉你了？”
“冤……我倒是不冤。”
步潇抬腿往外走去。
“哎, 你别走啊，用不用我再教你两招追女孩子的小妙招？”
步潇理都没理孙子成, 只当他是一缕无形无象的有害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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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从办公室出来，被温秘书直接叫到茶水间。
“今天这是什么风向？”温秘书扶了下眼镜, 似有焦急之色。
“乌云密布, 非死即伤。”顾意言简意赅道。
“今天早上所有的中高层都被步总叫了个遍, 刚才财务部的张经理走的时候还跟我说, 步总不干税务白瞎了，连计算器都不用，一搭眼便能看出他们账目的问题。”温秘书总感觉右眼皮直跳，预感有大事发生。
顾意想想步潇犀利的眼神，实不相瞒，她刚才站在他面前，要不是定力足，膝盖一软差点没跪下，“感觉之前……步总不是还挺好的么？”
“不知道昨天谁惹到他了，去孙总的局上也就罢了，还喝了不少酒，”温秘书不是个嚼舌根的人，但是这么反常的情况，能商量几句的全总裁办也就顾意一个人了，“当面把投资人家的千金一顿神怼，你是没看到那个蒋小姐的脸色，比茄子还紫。还……还说孙总是海王。”
啊？海王？倒是没错，但是……这词真不像步潇字典里的词汇。可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为什么步潇会发这么大的火？
这时，顾意真的有点想念起孝子系统的日常播报了，没设置之前，她还能在生理数据上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猜个八九不离十。现在只有任务播报，她反而有些惴惴不安。
“我先走了，一会制造厂那边的代表要过来了，我和高威去接待。”
“行，你先忙。”顾意挥别了温秘书，一张笑脸垮下来。
制造厂的代表要来？那岂不是吴思要来了。
自从上次她在制造厂把话跟吴思说清楚之后，两人的交集虽然明显淡了不少，但吴思却还是时不时在她的朋友圈和VX上刷存在感。虽然没做什么逾矩的行为，但这种细水长流似的试探，更让她心绪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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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吴思果然跟着制造厂的技术人员来到CX公司开会，因为没有D方的技术人员，顾意不需要跟着。他看了一圈找不到顾意的身影，暂时作罢。
顾意把宣传所要的资料内线抄送给对方，她正准备会总裁办，却见吴思站在公共电梯处等人，他抬头看到顾意的时候，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
“Hi。”
“Hi。开完会了？”
“快收尾了。”
“那你快去忙吧。”
吴思勾起唇角展颜一笑，“偷偷溜出来，看能不能碰到你。”其实他已经在这等了十五分钟了。
“小心点，今天步总不高兴。”这话，顾意倒是说得语重心长。
“没事，我想着正好来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呗。”
吴思是制造厂的人，虽然CX是甲方爸爸，但他并不惧怕步潇。
相反他刚在会议室的时候，在步潇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敌意，这种敌意不是上下属之间的厌弃，而是那种单纯的看你不顺眼，吴思仔细想了想他们之间的交集，总觉得情况不妙，决定先行出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约到顾意。
结果，还真让他等到了。
顾意抿紧嘴唇，面露难色。
“怎么，同学吃个便饭都不行？”
吴思说出这话，顾意不想答应吧，人家说得理由恰到好处；答应吧，可能会给吴思带来希望，她心理清楚，两人这样纠缠不清，对他们都不好。
她正要开口回绝，两人中间突然穿过一人，高高瘦瘦，行走间带着一股阴风，不是步潇又是谁？
步潇走出没几步，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顾意冷声道：“文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