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潇全程皱着眉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反而让赵主任心里更加没底。
看到这样的步潇，魏雨萌也学聪明了, 一进门便走到顾意的身边, 坐在沙发上，乖巧地不要不要的。
二十分钟过去，打开窗帘, 外面的阳光照进来，也暖不了赵主任冰封的心。
此地不宜久留, 顾意决定蹭赵主任的车直接回公司。
不一会儿，顾意的手机震动, 她打开一看, 是一条来自于坐在她旁边的魏雨萌的VX:意姐一会我在医院陪你呗。
顾意回：公司还有事, 我和赵主任他们一起回去。
魏雨萌：那……我呢？【害羞脸】
顾意看了一眼, 回道：自己决定。
魏雨萌：谢谢姐【高兴脸】
另一边，步潇开启了机关枪模式，“孙子成怎么说？”
“孙总说看着……挺吸引人。”四十好几的赵主任虽然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在步潇面前，也只能伏低做小。
“光吸引人有用么？让你们介绍项目的内核，不是让你们炒作。”
赵主任的地中海渐渐渗出了一层冷汗，被医院冷白色的灯光一照，锃亮晃眼。
“第一个项目讲了一堆，都是描述未来生活的，你这是给谁画饼呢？核心技术呢？但凡有个懂行的就会觉得咱们是个皮包公司。”
赵主任点点头，连忙亲自记录。
“第二个，核心讲的没错，但是实践用处解释得不清楚，大家会觉得这个东西对我们的生活没有实际用处，大家不会过多的关注。”
赵主任擦擦汗。
“第三个看着还行，但是……”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背景音乐实在是太难听了。”
赵主任记下，步潇接着嘱咐道，“后天再看一轮。”
步潇虽然对下属没有好脸，但他给下面人做事和休息的时间比较充裕，工作效率也高，大家虽然害怕他，但是也佩服他。
走得时候，赵主任热泪盈眶，看看旁边的轮椅，又看看步潇的腿，紧紧地握住步潇的手，“步总，您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步潇面无表情的抽回自己的手，脸上仿佛写着两个字——送、客。
这时，魏雨萌将一个削得精致完美的苹果等分成的几小块，装在盘中，递到步潇面前，“步总，您休息一会吧。”
步潇没理，眼睛瞄着混在赵主任一伙人中、准备离开的顾意，“上哪去啊？”
赵主任一行人停下脚步，回头直勾勾地看向步潇。
“非让我点名？”步潇大爷一样地靠在病床上，底气足得哪里像个住院的病人？
顾意从人群后站出来，略带疑惑地问，“步总，文件您还没确认好，我怎么会走呢？我就是出去送送赵主任。”
步潇看着她的怂样冷冷一笑，不急不慢地拿起顾意送来的文件，慢悠悠地翻看，“我想吃苹果。”
魏雨萌端着盘子的手微微颤抖，盘中削好的苹果也跟着颤。
顾意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坐在刚才魏雨萌坐过的位置，拿起魏雨萌用过的刀，削着魏雨萌刚才碰过的其他苹果。
“你……”步潇看着魏雨萌，你了半天，到底没叫出她的名字。
魏雨萌强挤出一个笑容，“步总，我是魏雨萌。”
“我没问你名字。”
魏雨萌抿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和他们一起走，这里有高威和我的宝……咳、咳……和顾翻译俩人就够了。”
魏雨萌被步潇当面这么一说，就连赵主任都投来了可怜的眼神，她随着赵主任等人离开，眼看就要走出医院，便见顾意三步并作两步地追来，“抱歉啊，赵主任，我和雨萌说几句话。”
“哦，行，那我们……”
“您先回公司吧，一会我们俩一起回去。”
辞别了赵主任等人，顾意带魏雨萌来到医院旁边的一家环境安静的奶茶店，两人落座，点好喝的。
魏雨萌走时的样子，让人实在有点担心，虽然这姑娘有点小心机，但也没犯过什么大错，怎么就这么不招步潇待见，至于当面羞辱？
“你等我一会，我们一起回去吧。步总马上就签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