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大佬总觉得我爱他——岚山雀
时间:2022-04-22 07:39:58

  屋外萧晦而至,屋内静得宛若针落。

  不得不说,虽说如今已不在幻境之中,可许是因着江逾白当了她那样久的少师,苏婳婳如今再瞧江逾白,心头竟莫名有些犯怂,不过一眼便有些遭不住别过了眼眸,顿了顿,随即脖颈一横,抬眸直望了回去。

  可如今江逾白的眼神委实让苏婳婳瞧不明白,只觉很是古怪,苏婳婳敛了眉,他这般模样,她瞧不明白。

  蓦得,苏婳婳低下眼眸朝案几上的香炉瞧了瞧,莫不是刘妈妈的药已然起效了?竟这样快?

  眼波流转之际,苏婳婳心下有了主意,遂咽了咽口水,复掀了眼帘,望着江逾白一动不动的幽暗深邃的眼眸,轻启了唇口试探道,“少师?”

  不曾想,话音刚落,苏婳婳好似瞧见了他眸中竟有一丝恫然之意一闪而过,这让苏婳婳心头一喜,她方才其实赌了一把,药效不知何时才能起,可既二人记幻境中的事体,那万一江逾白还念了丁点幻境中她尊师重道的好处来呢?

  总不会将她赶尽杀绝罢,故而才这般唤一唤他,不曾想,竟真的有用。

  苏婳婳心下雀跃,又去瞧那铜炉,只想着这是什么骗子药,江逾白都进来这般久了,怎的还没用?

  许是因着心里头装了事,如今的苏婳婳在旁人瞧来便是怯生生又心虚不已,眼眸乱飘,还时不时朝案几上头的香炉瞧着。

  一来二去,便是江逾白如今思绪再如何翩跹,也瞧出了端倪,顺着苏婳婳的眼眸,一道望向了那柄铜炉。

  遂迈步过去,江逾白身量长,腿生得又长,不过三两步,便行至案几旁,离得这样近,如何还瞧不出来铜炉的蹊跷,正敛眉要拿起铜炉,身后的苏婳婳慌里慌张地扑了过来,口不择言地急道,“莫动!”

  江逾白下意识回身,竟被苏婳婳扑倒在了榻上,瞬然,江逾白面色一白,身子一僵。

  可苏婳婳好似全然不觉,她如今一心皆在那香炉上,连整个人撞进了江逾白怀里都毫无察觉,手忙脚乱之际竟将香炉推倒,霎时,只听见铜盖“咕噜噜”在案上转了一圈,最后跌落下案几才停住,而那香炉,整个侧翻,内里银白的香灰全铺洒了出来,连带着还有几颗不及燃尽的棕色药丸。

  苏婳婳瞧见了,惊慌不已,江逾白顺着苏婳婳的视线要去瞧,可苏婳婳哪里许,惊惶万状地抬手便要去捂江逾白的眼睛。

  就在细腻柔软又温凉的触感触及到江逾白面颊的一瞬,江逾白便一动不动了。

  他下意识地小心翼翼得放缓了唿吸,饶是如此,他仍旧能闻见苏婳婳衣袖间、脖颈处飘来的馨香,香甜无比,她靠得这样近,他还能感受到她身子的绵软,落在他面上的指尖的细滑,甚至是……亭亭玉秀小山连绵。

  随之还有一种异样的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尖,正是那几颗散落的小药丸,他不曾闻过,可瞧着如今身上之人这般惊慌,不过一瞬,便猜到了七八分。

  透过葱根一般的指间缝隙,她看见她因着有些慌乱而轻颤的唇瓣,分明不曾点口脂,却凝如新荔,他看着她的唇瓣一张一合,掩耳盗铃一般。

  “少……少师……别瞧。”

 

 

53章 天上地下,我最心悦你………

  苏婳婳一手算盘打得叮当响,可她却忘了,刘妈妈给的药她一颗不剩全然放在了香炉里,青烟一起,江逾白既闻得到,她亦闻得到,莫说江逾白会不会中招,若是要中,那似她这般修为平平的小妖也是头一个。

  足足二十七颗“得春遇仙丹”,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怕是早就遭不住了。

  苏婳婳哪里会意识到这些,如今掌心之下是江逾白鼻尖与唇口溢出的温凉的气息,她所有的五识仿佛都集中在这头了,初初气息浥浥不过轻如雾潋,可慢慢的,他的唿吸渐沉渐缓,温热的气息轻扫着她的掌心,带过一阵若有似无的刺麻,竟让苏婳婳原就有几分浑噩的心头凭白陡生了几分胆量来,才刚不过说了一句话,眼下屋内一阵静谧,遂觉心慌气短起来,苏婳婳唇口微张,轻喘着,如今她的神思全然被身下之人的一唿一吸给拽住了。

  未几,苏婳婳轻轻蜷曲着指尖,凭着本能,来来回回,用指腹小心翼翼轻抚着身下之人的面庞,描过他的剑眉星目,渐渐的,苏婳婳将四指慢慢回拢至掌心,手腕轻抬,只余一根食指,手腕轻移着带动着指尖在江逾白的脸上滑动,从他的眉眼滑至他秀挺的鼻梁,翻山越岭似的最后落在了一处柔软之上,是江逾白的薄唇,反反复复,苏婳婳好似寻着了好玩的物件,在他的唇瓣之上摩挲着。

  眸中隐隐透着茫然与莫名的炽热,脑中却是一片顿木。

  “少……仙君……我……”话说得语无伦次磕磕绊绊,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浑浑噩噩的苏婳婳倏地有些气馁,随即眉头一沉,低下头,看着江逾白的唇口,舔了舔唇瓣,随即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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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婳婳的吻就这般落了下来,让他猝不及防,连凛凛的身躯好似在这一刻都僵住了,心头“咯噔”了一声,随即勐得一阵抽痛,他的心窍仿佛被谁人一下子攥得死死的,不曾留有一丝缝隙,连带着唿吸都窒住了。

  他对她柔嫩的唇瓣,并不陌生。

  可先头哪一回皆与眼下的唇齿相依全然不同。

  她的唇瓣在他的唇口间肆意厮磨着,仓皇、茫然又任性。

  江逾白那因着苏婳婳先头那迎面一扑而无处安放的手,眼下更是僵硬得半举着,空悬着。

  他其实可以将她推开的,她那样轻,便是现下整个身子皆卧在他的身躯之上,也半点不觉重,倒像是拢住了一团若有似无的云雾,轻飘飘软绵绵,推开她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未几,江逾白木然地抬手,指节因着无措而微微蜷缩着,良久,才轻轻移至苏婳婳的背脊上空,而后缓缓放下,按住了苏婳婳纤瘦的秀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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