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过老鼠的嘴再去撒娇舔人。
朔里看了一眼“可以。”
鱼干趴在墙头，眯着眼想睡觉。
余父叫了辆车，让人把东西收拾放到大车后面拉到城里。
“带回去也没用……”余母嘟囔。
第458章 着火（1）
这些东西带回去找地方塞着，还麻烦。
“妈的回忆，就是麻烦一点。没有什么的。”余父视线落到老人的背影上。
人老了，总是放不下这些东西。
——
二月初，余父开车先带着余母和奶奶余筱离开，让朔里余笙跟着拉货的大车走。
尧子走过来，声音哑哑的“照顾好她。”
朔里颔首，余笙从窗口露出来一个脑袋喊道“队长，走了。”
大车启动，掀起一片灰尘。
尧子看着车渐行渐远，路上变得空空荡荡，连灰尘都平静了下来。
余家院子上了锁，门口放着的石椅还在……
宋大娘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尧子，下午纯儿就到车站了你等会去接她。”
尧子回神，抬步回去“我不喜欢她。”
关注的那么多年的女孩往后都不会有信息了，宋大娘叹口气嘟囔一句只有自己听清。
——
下午下了场小雪，余笙搓着手冻的直打颤，站在门前指挥着搬家公司的人把东西放到别墅后面的杂物房。
w吐着舌头一直围着大黑狗转，几只鸡被圈养在杂物房旁边刚建的鸡圈。
余筱拽着w的耳朵“你上一边去。它没去消毒……你不能碰它。”
朔里揉揉w的脑袋，让它跟着进屋。
大黑狗躲在角落眼巴巴的看着陌生人把东西搬来搬去。
奶奶拄着拐杖过来“不怕，这是咱以前的家，也是咱以后的家。”
大黑狗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奶奶摸摸它的脑袋，看着它脖子上的铁链子，静了一下弯腰拿下来。
扔到一边……
大黑狗蹭蹭奶奶的手，紧跟在她后面。
吃完午饭，余筱和朔里带着两只狗两只猫去宠物小诊所。
大锅和鱼干都习以为常，乖乖的趴着。
w歪着脑袋似乎有些怕，但也知道人家是对它好的。
大黑狗就扒拉着余筱的腿，显然怕极了，余筱揉揉它的脑袋。
轻声说“等都处理完了我带你去找奶奶。”
大黑狗眼睛一亮，听懂了她的话。
先给猫洗澡消毒，检查身体。
余筱透过玻璃看见大锅身上的猫都贴在身上，没有原来肥了。
“减肥有效果。”先是让它少吃，带到农村后和鱼干满院子的蹦跶。
倒是瘦了不少。
朔里站在她后面，视线落到她的头发顶“不能惯着它。”
一惯就是无法无天。
猫洗完澡，吹完毛，被小姐姐抱出来。
鱼干乖乖的窝在余筱怀里，大锅就被朔里拎着脖子。
猫出来后狗进去。
金毛检查，消毒，洗澡，出来。
大黑狗要检查，打疫苗，清理身上和耳朵里的脏东西，消毒，洗澡，出来。
在大黑狗被医生消毒的时候，余筱去用品区逛逛，看着角落里的大笼子，可以装两只狗的那种。
余筱戳戳朔里的胳膊“笼子，狗碗，狗粮，还有什么？”
“项圈？”
余筱想了想摇头“不要，家里有。”上次给w一下买了好多。
余筱低头看着生无可恋的猫，小声道“我抱着吧，你拎东西。”
然后看着把能用到的都买了。
之后去接大黑狗和金毛。
第459章 着火（2）
余筱给狗起名叫y，
why……
w和y……
回来的时候，客厅只有晓峰拿着飞机玩具跟余笙闹，看见朔里静了一下往余笙怀里躲。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朔里，等对上他的视线又匆匆离开。
余笙指着朔里说“我姐男朋友，就是我在CK的队长。”
晓峰抿唇，轻轻喊了一声“姐夫……”
余笙挑眉，有眼见，嘴甜。
朔里颔首，松开绳子让狗自己玩。
余筱放下猫，伸着胳膊抱怨“我拎着笼子的时间都没觉得酸……抱一会儿就那么酸……”
在车上没抱，下车的时候等朔里把车停到车库才一起进来。
这才几分钟。
朔里拉着她坐下，伸手揉着她的胳膊。
余筱犯懒，躺在沙发上眼巴巴看着晓峰一会儿看朔里一眼，一会儿看他一眼。
奶奶拄着拐杖，慢悠悠的从楼梯上走下来“人老了，走不动……我就住一楼吧。”
“也行，最里面的房间大些，我回头叫张姐给你收拾了。”余母跟在后面。
一楼住是保姆住的，本来打算让奶奶住二楼的，后来想了想离这。张姐住的近，有什么事走几步就能找她。
也方便，还不用下楼梯。
晓峰咬咬下唇，拽紧余笙的衣服。
余笙揉揉他的头发“别怕，奶奶人超级好的。”
奶奶看过来，目光落到晓峰身上，笑着冲摆摆手打招呼“这是隔壁家的小孩吧……真俊。让奶奶看看。”
晓峰抬头看了一眼余笙，见他神情没有异样，才慢吞吞的走过去。
余母笑着跟奶奶说“晓峰平时都是住这儿的，他妈妈在医院太忙了，干脆我带着。”
奶奶碰碰晓峰的小脸“那他爸爸呢？”
余母静了一下，还没开口就听见晓峰回答“我爸爸在部队，很忙很忙很忙。我已经有两年没有见到他来。”
奶奶笑着，眼角的皱纹明显“那晓峰的爸爸一定很厉害吧。”
“嗯，超级厉害。”晓峰歪着脑袋，神情可爱。
余笙抖抖腿“过来，我带你打游戏。”
侧着脸又问“队长来吗？”
朔里摇头，专心给余筱削苹果。
余母扶着奶奶去一楼看房间，晓峰屁颠屁颠的跑回去。
“我带你去我房间。”余筱坐在他旁边，拿着竹签到等着吃。
“好。”朔里把苹果切成几块，去掉苹果核，其余地方都插在签子上。
余筱咬了一口“好吃。”
朔里俯身在上面咬了一口，点头附和她。
余筱房间大，床离窗户很近，和窗户之间的缝里放着各种各样的熊。
“我以前生日，余笙送的。”只要过生日他就送熊。
各种各样的，摆得满满的。
化妆台旁边有个书架，基本都是漫画。
中间大多都是她画的漫画，没有出版的她找人印刷。
上下册，全套。
余筱似乎很看重她的漫画。
朔里垂眼，拿出最上面的一本。
余筱偏头看过来“这个是第一本，就是刚刚画漫画的时候。”
当时妖娆寄过来，说私下给她印刷的，寄来鼓励她。
“《鲸鱼重生孤海》什么内容？”动漫书封上是一只鲸鱼一跃而起的样子。
鲸落……
第460章 着火（3）
“就是写一个喜欢鲸鱼的女孩，从南方到北方寻找鲸落，同时宣传保护鲸鱼。
在北方遇见了她喜欢的男人。
男人是捕杀鲸鱼的，从女孩嘴里得知出南方海域的鲸鱼多。
让女孩一起去，后来女孩知道他的目的，不断的劝说，但都无济于事。
男人虽然喜欢女孩，但是他更喜欢杀鲸鱼和用鲸鱼换的金钱。
男人威胁女孩，女孩也想让他打消杀鱼的念头，所以一同前往南方。
结局是在南方一个海域，女孩和男人带着船只来到南海。
男人和伙伴看到鲸鱼，红了眼。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鲸鱼。
女孩忽然明白有些事是挽救不回来的，比如这个骨子里都是钱的男人。
他入海去抓鲸鱼，但是没想到的是大鲸下面游荡着鲸鱼群。
女孩在船上，看着那群人疯狂的跳下去，他们用力把手里的鱼叉刺向鲸鱼的身上。刹那间，鲸鱼一跃而起。那是鲸落……”
余筱靠在窗户上，眼神淡淡的；
“鲸落海底，哺暗界众生十五年，巨鲸落，万物生。”
“男人和他的伙伴被鲸鱼群吞噬，连白骨都没有。女孩回到陆地，写了一本《鲸》。
这本书的最后一段和漫画的最后一段写道：我还是很喜欢你，像鲸鱼缺氧于六千四百米的深海，乐此不疲。世界上最慷慨最温柔的死亡莫过于鲸落。”
朔里翻开第一页，那是一张图。
上面写满了各海域鲸落的时间。
“既然南方鲸鱼多，那么女孩为什么还要去北方寻找鲸落。”
余筱把食指指在图上最后几行字“南方虽然鲸鱼多，但是近几年的鲸落都在南方，可以判断南方目前都是年轻的鲸鱼。北方鲸落极其少，她认为北方近几年会有鲸落。”
“没有更好的结局？”朔里往后翻翻几页。
“没有，我喜欢现实。”余筱握住他的手“这个是我看视频想出来的，恍惚间觉得鲸鱼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生物。”
朔里合上书，低头亲亲她“巨鲸落，万物生。它出生的第一个拥抱是大海给的，鱼生最后一个拥抱也要给大海。”
余筱靠在他身上“这个故事并没有什么，只是在写现实。”
余笙露个头，笑眯眯说“鲸落也叫鲨掉。”
鲨掉，沙雕……
余筱：朔里：……
“妈让我喊你们下午吃饭。”
——
在家里过了两天，房东打电话说着火了。
隔壁王阿姨家着火，连带着她家也烧了。
余筱揉揉太阳穴“刚过完年，她就把家烧了。”
真厉害……
房东静了一下“死伤两人。她死了，她儿子重伤。”
余筱静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昨儿晚上，你说……怎么会着火呢？”房东皱眉，稀奇古怪的。
“警察调查可能是煤气罐爆炸发生了火灾，不排除他杀。你们赶紧回来看看东西还有能带走的吗？”
余筱应了一声“着两天会回去。”
朔里挑眉，轻笑“八成是他杀。”
余筱顿住“为什么……这样说？”
“桦菀隔音不好，但是其他方面哪里差了？”
第461章 游戏（1）
余筱抿唇“你别吓我……”
家里着火，他杀……不太可能吧。
朔里碰碰她的小脸“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现在家里有钱的，照样会为了那些财产手足残杀。”
“现在……法制社会。”余筱觉得小说那种桥段不太可能。
杀兄弟夺财产，怎么听怎么假。
“古代有杀手足夺皇位，现在怎么就不能有呢……所以王阿姨不一定是意外。”
两人下午动身前往b市，次日凌晨两点多到达。
猫放在余家，等着余笙回来的时候顺手带过来。
余筱满脸疲倦，只想好好睡一觉。
朔里亲亲她的脸颊，带她去酒店先睡一晚，等休息好再去桦菀处理这事。
凉风飕飕的，余筱问前台要了两间房。
朔里按住她的脑袋“一间。”
“不行。”余筱打个哈欠，把他手拽下去。
“为什么？”朔里对上她的眼睛。
前台清咳，抽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装作很认真的样子。
“冬天冷，你不能捂暖被窝。”
前台反射性开口“我们酒店空调暖气都有，不会存在夜里……”
前台对上朔里凉凉的眸子，话头一转“暖气在维修，只有一间房了。空调都在换新……”
“行了，一间房。”朔里掏出身份证，要了一间情侣套房。
余筱也没有多想，只想睡觉然后去处理桦菀的事。
朔里趁着余筱洗澡的时候，拿着空调遥控器藏在了电视后面，自己一脸若无其事的玩手机。
房间大，余筱洗完澡套件衣服。
在房间里转悠，想试试暖气空调能不能开。
遥控器没找到，暖气没找到开关，只能缩进被窝里。
被窝里冰凉，余筱叹口气缩成球等着朔里出来。
迷迷糊糊的就这样睡着了。
朔里进被窝后，握住她的脚给她暖。
余筱微微睁开眼，往他身上靠靠又闭上眼睛。
“筱筱……”
“嗯？”
“为什么要开两间房？”
“我害怕……”余筱静了一会儿，睁开眼睛。
眼睛流光溢彩，像有星星在发光。
“怕什么？”朔里抿唇，握住她另一只脚。
“你跟我爸说不动我的，结果你说你在骗我爸……”她才二十开头，对这事还是有恐惧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