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的无聊日常——纠结症患者
时间:2022-04-22 09:21:53

  我终于知道嫌犯是谁了。
  但是现在找不到这个人的踪迹了。
  户籍登记的住宅是空的,邻居也多年没见过他了。
  所以孔时雨他们还在继续查。
  我觉得很疲惫,最近生活很平静,工作稳步进展着,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大概可以更加轻松地面对宫侑。
  但是我不能不为阵平报仇,这不止是为了他,也是为了我自己心中的愤怒。
  可是真的好累啊。
  一次次的失望积攒下来,垒成了更深的痛苦。
  阵平,你也是如此吗?
  在好友牺牲后的几年里,付出一切想要找出嫌犯,不得不关紧心门,为此离开热爱的爆破组去了刑警搜查科。
  我没有你那么强大的心理,在最后时刻都能淡然面对。但是我敢使用灰色的踩在违法边缘的手段。
  那能不能允许我稍微休息一会儿呢?
  我看着宫侑又拎着他双胞胎兄弟店里的打包盒进屋。
  饭盒打开,是紫菜卷,里面裹着蟹肉、鸡蛋丝和蔬菜,满满当当的,横截面颜色漂亮极了。
  宫侑看我吃得欢快,“可恶,我也可以学做饭。”
  看着他,我努力忽视掉那些复杂的心绪,“可是我更喜欢打排球时的你,熠熠生辉,好像在发着光,果然金发很适合你。”
  宫侑被我夸得涨红了脸,他吭哧吭哧地去洗手间换了运动短裤出来,别扭地用手勾着护膝的边缘。
  宫侑在排球界内的选手称赞发挥稳定,是二传手的楷模,有这样的评价是因为不管多艰难的局面下,他都能用上手传球,控球更准确,会传到精准的位置上。
  要做的这一点,宫侑经常深蹲来完成上手传球,这样对大腿的要求会严格。所以宫侑大腿前部的股四头肌锻炼得很强劲。
  长款的护膝是从膝盖下方到大腿中部的,压迫着肌肉,勒出一道痕。
  “护膝是这么痛苦的东西吗?”宫侑慢吞吞地挪动到床沿。
  我好笑地看着他,“是不是型号选错了?”
  他愣了一下,“我没注意,这也有型号的差别吗?”
  我看到他的腿部都充血了,“赶紧卸下来吧。”
  “太好了!”宫侑正要往下捋。
  我伸出手按住了他,轻轻笑着,“别急,我帮你。”
  宫侑搂着我,我躲在他的怀里,想要再休息一会儿。
  “明天要去哪里?”我一句话止住了精力旺盛的宫侑。
  他兴冲冲地取过手机,“去海洋馆怎么样?你看简介,这个是专门主导研究的海洋馆,没有你讨厌的动物表演。”
  我轻吻他的唇角,“看来是用心了呢。”
  “那当然了。”宫侑柔软的头发蹭得我发痒,他翻了个身,双手撑在我的枕边,“看在我这么用心的份上,能不能再给一点奖励?”
  “那明天怎么办?”我轻轻笑着。
  “今天吃饭了,明天就不吃饭了吗?”
  简直是胡搅蛮缠的说法,不过,这一刻,我不想去思考让人沉重的事情,就让我在快乐中再逃避一会儿吧。
 
 
第48章 
  海洋馆外壁是海浪的造型,场馆很大。
  能看到几人长的鲸鱼,一臂长的小鲨鱼,还有五颜六色的深海鱼,小的甚至要通过放大镜去观察。
  在圆弧的隧道里,抬头能看到如扇子一般波浪摆动着前进的鳐鱼,口鼻在下端,好像在微笑,有趣极了。
  最漂亮的还是水母,我趴在水族箱前停着不愿走,盯着如伞状张缩着的透明的海月水母。
  宫侑当下就在网上查了资料,开始卖乖讲解着水母的习性,“现在海月水母在日本可以在家里饲养了,爱子,你要不要养它?”
  我笑着摇摇头,“水母的寿命太短了,而且要保证盐度和温度。”
  人真奇怪,养什么宠物的都有,可有没有想过这对一些少见的动物是一种虐待呢?
  同样我也不喜欢动物表演,既然千万年来都没有被驯化,就说明这些动物一点也不适合被驯养,就让它们自由的在野外生存吧。
  可是人类总是傲慢的,我看到过被鞭ㆍ打得遍体鳞伤的大象,也见过没被选上训练的海豚被残ㆍ杀殆尽。
  我只能接受以研究、培育、保护为主的动物园和海洋馆。
  宫侑的确非常用心,不仅在场所的选择上,还有时间安排也恰到好处。
  看完各种鱼还有水母,就到了饭点,海洋馆的区域内有几家小餐厅,大都是快餐。
  宫侑带我转了个弯,拐进海洋馆主营的一家海鲜面馆。
  我们坐下来点单,菜单就很详尽的写明了各种食材的营养价值。
  “我要一碗蛤蜊面。”我把菜单往宫侑那侧推了推。
  他翻了半天,“那我来一份鱼粉拌面。”
  蛤蜊面的小碗里大方的盛了五只大蛤蜊,还垒了满满地叉烧肉,面条是手擀的粗棍面,浸满了鲜美的汤底,劲道又入味。
  宫侑点的鱼粉拌面在刚上桌的时候也给我夹了一筷子尝了尝,鱼粉的颗粒感很明显,但是一点也不干,也没有腥味。
  不得不说,宫侑还挺会吃的,选了家不错的面馆。
  饭后继续逛海洋馆的极地区,几乎所有游客都围在企鹅区,全都停滞不前,愣愣的看着企鹅扑腾扑腾地下水,又一圈再笨拙地爬上冰岸。
  最后在礼品店,宫侑挑了两个企鹅的小挂坠,我们一人一个。
  “我拿这个系红领结的,爱子你拿这个蓝领结的。”
  好幼稚的小心思啊,不过放在宫侑身上,倒是很合适。
  晚饭吃的是咖喱,用印度飞饼蘸着吃,加了椰浆很好的中和了咖喱的辣度。
  我有些佩服宫侑,他没有带我去那些高档的场所,而是一起大口嗦面,一起吃咖喱被辣得嗓子冒烟。
  说他不用心吧,的确看上去面面俱到,说他用心吧,估计没有几个女孩会在约会时同意去吃辣到流眼泪的咖喱。
  晚上又去了有爵士乐队表演的清吧,我坐在卡座里欣赏音乐。
  宫侑挨着坐下来,“听说这里的爵士乐队是从美国请过来的,表演的特别好。”
  舞台上已经有几个乐手就位了,有黑人,也有白人。
  开头就是萨克斯管,一起调就是布鲁斯音阶,时而来一段即兴的音乐让我回忆起了外公,他曾带着我逃课去酒吧听爵士乐。
  那时我还不到喝酒的年龄,外公也不允许,他小酌微醺着,一边摇头晃脑地欣赏着,我坐在一旁喝着果汁,看着台上的黑人歌手高亢的吟唱着。
  外公给我讲爵士乐的由来,起初是美国南方种植园的黑人抒发情感的音乐,又融合了黑人教堂的福音音乐,是黑人的痛苦和抗争。
  因为这样的历史,外公才格外的关注爵士乐,从而热爱它。
  一曲结束,观众们欢呼鼓掌,我喝尽了杯中最后一点金汤力。
  “真好听……”宫侑喃喃道。
  “是啊……”我附和着。
  夜深了……
  宫侑忐忑地问道,“爱子,今天的安排你觉得满意吗?”
  “今天玩得很开心。”我认可了他的努力。
  他松了口气,又连忙想要安排下一次约会,“京都的五山送火,爱子有看过吗?”
  我摇摇头,“只是听说过。”
  “还有两个月,八月中旬就是五山送火仪式了,一起去看吧。”
  我有些犹豫。
  宫侑缠着我不放。
  “我没有空……”
  我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也许两个月后,就能找到那个爆ㆍ炸犯。
  不论宫侑多么努力地表现,我还是没有彻底答应下来。
  直到第二天他都一直在生闷气,臭着脸把我送到车站。
  我应对自若地和往常分别时一样,轻轻抱了抱他,“拜拜,我进站了,回头见。”
  宫侑一把拉住我的手腕,眼睛发亮,“什么时候再见面?”
  “那还是要看时间安排吧,我最近工作有些忙。”我简单解释又催促道,“阿侑,车快要到站了。”
  “那好吧……”宫侑不情不愿地松了手,“那再约时间?”
  我无奈地点点头。
  回到东京后,先去找了七海建人,把果仁面包送给他。
  七海建人是午休时间出来和我见面的,依旧兢兢业业地打好领带穿着没有皱褶的西装,坐在波洛咖啡厅里点了份猪排三明治,仔细地用刀叉切开吃着。
  “有蛋包饭吗?”我冲着金发黑皮的服务员喊道。
  “有的,是我的拿手菜哦。”安室透笑着道,“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您了。”
  “有些忙……”我笑着回应道。
  七海建人接过话,“因为现在有人给你做饭了,就不出门觅食了,中禅寺小姐,你可是损失了不少限量菜品。”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七海建人,又扭头瞥了眼安室透。
  “果然我就觉得安室先生很厉害,七海先生向来寡言,没想到和安室先生却很聊得来,看来安室先生很善谈呢,难怪吸引了这么多的回头客。”我觉得他算得上是男版的看板娘了。
  安室透好脾气地摇摇头,“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本职工作。”
  他收好了菜单,体贴地回到后厨了。
  “工作怎么样?”我关心道。
  “已经适应了,这家公司很不错,不加班。”
  我捂着嘴小声笑,“这个看来是你最关心的了。”
  “当然不是。”七海建人放下了刀叉,“上个月和同事去福利院对接,那些小女孩都能够认真的生活,她们的欢笑声让我感觉到了这份工作的力量。”
  “普通人也一样强大。”我低声道。
  “是啊……”七海建人轻轻叹道,“终于感觉自己成为了那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
  “英雄……”七海建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出这个词。
  我开玩笑般地劝诫着,“可千万不要过度骄傲了啊。”
  “请放心,我会时刻提醒自己的。”七海建人坐直身体,严肃道。
  蛋包饭上了桌,金黄的蛋皮,上面淋着通红的番茄酱,用黄油摊出的蛋皮香味更加浓郁,里面的炒饭也一如既往地美味。
  我和七海建人闲聊着近况,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了。
  “中禅寺小姐!”悦耳的女声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看过去,是毛利兰,她母亲妃英理曾做了我大学时代那件案子受害人的民事诉讼辩护人,我也因此和她们一家人结识,当年认识的时候她才上小学,现在都已经是高中生了。
  “小兰,好久不见,你总是这么客气,都说了直接叫我爱子或者姐姐就好了啊。”
  毛利兰羞涩地开口,“爱子姐。”
  “这么就你一个人啊?”我知道毛利兰她就住在波洛咖啡店楼上,之前来店里吃东西工作的时候时不时会遇上她。
  “是说园子吗?她最近周末都去工作了,就是那个基金会。”毛利兰冲七海建人点点头。
  “你不一起吗?”
  “暑假可能也会过去吧。”
  我又带了两分调侃问道,“你那个竹马呢?也不见他跟着你,以前总是形影不离的。”这个分寸要把握好。
  毛利兰有些害羞,又担忧道,“新一他前段时间说去国外追查一个可怕的犯罪组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这男孩还挺有正义感的。”胆子也不小。
  “他脑子里只有推理这一件事。”毛利兰叹道。
  “工藤新一是个很活跃的侦探。”安室透走上前给毛利兰递菜单。
  “您很了解这方面的事吗?”毛利兰好奇道。
  “我想做一个侦探,想拜一个真正的侦探为师。”安室透说道。
  毛利兰的父亲毛利小五郎是个私家侦探,他的侦探所就在楼上。
  我警惕地挡在毛利兰前面,瞪着安室透,“你这家伙是跟踪狂吗?一直打着这样的主意?”
  安室透顿了一下,他摇摇头,“最开始没有这个想法的,是因为在这里打工,听到了很多毛利先生的事迹。所以也想跟着毛利先生学习当一个侦探。”
  “没事的,爱子姐。”毛利兰温柔道,“安室先生之前帮忙从飞车党手里抢回了我的包,他不是坏人。”
  这个女孩太善良了。
  毛利兰有些困惑,“但是爸爸他没破几个案子啊,只是,嗯……”
  她羞涩地说道,“只是找走丢的宠物,还有找出轨的踪迹,都是这些琐事。”
  “这是在为困扰的人们排忧解难。”安室透道。
  我现在有些犹豫了,这个人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做侦探?
  “我有个问题,侦探这个职业游走在违法边缘,为了查寻的真相,你能做到哪一步?”我直视着安室透问道。
  安室透脸上的笑意似乎消失了,又好像是我眼花看岔了。
  他轻声道:“置身黑暗,在所不惜。”
  我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正要说什么,毛利小五郎来到了店里,不一会儿就和安室透手拉手变成了师徒,刚才仿佛是我的幻觉。
  七海建人把我送到公交车站台,才低声道,“以后最好少去那家咖啡店。”
  我抬头看他,七海建人的神情很严肃。
  我轻轻点头。
  那不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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