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冷静冷静……”
托尼伸出手给她顺了顺毛，熟悉的触感让海拉冷静下来，她翻了个白眼，敲了敲罗南面前的桌面，冷着脸道：“我知道这个发音，在某种已经失传的语言里，现在你告诉我这个宇宙还有一个死亡之神？你在逗我笑么？”
“是不是你为什么不亲眼去见证一下？”罗南脸上挂着冷笑，“一个不亚于你的疯子，平行宇宙的你自己，短短时间内就毁灭了好几个文明。”
“我有你疯？”海拉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站在某种立场上指责她的。
“当年泰坦星上20亿人口，你和你的死亡军团像神一般降临那个星球，在那个星球的土地上造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泰坦星人的尸体遍布了整颗星球，那成了一颗死星，之后整整三百年都无人问津，星球用了差不多五百年的时间才通过生态循环重现生机，如果不是奥丁强行召唤你回去，你是不是只用打个响指，那颗星球就会灰飞烟灭？”
“你口口声声的质问我翻旧账，你不也一样屠戮着一个又一个自由星的根据地？听说你连小孩也不放过？”
“你在屠戮泰坦的时候你有放过吗？”罗南咄咄逼人般地质问，“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指责我？自由星？别开玩笑了海拉。”
“如果那真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我，那么你现在最好祈祷你的克里帝国，在他到来之前还能苟延残喘……”
“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海拉，现在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给你个忠告，在那个时候来临之前，你最好带着你的小情人逃到宇宙边缘去……”
罗南冷笑道，“说不定他在降临地球的时候，还会留你一条小命呢哈哈哈——”
——
“今天我还有复习诶……”
“干嘛啊？我们专业期末又不考试。走走走，今天复联3上映快陪我去看看。不然要被空间那群狗给剧透完了。”
“知道了知道了。”
……
“这个给力啊。”
“呜呜呜锤基女孩开场去世。”
“啊啊啊我的寡姐！”
“呜呜呜小蜘蛛，别啊，妮妮……”
“好可惜啊都死了。”
“哪里叫可惜啊！漫威你没有心！我这辈子跟漫威都不能好了呜呜呜——”
“哇你这是当场表演原地爆炸吗？别哭了都看着你呢，哇我要不要假装不认识你……”
“呜呜呜为什么……”
“还会活的，会活的。”
“真的吗？QAQ……”
“真的真的。”
……
“骗人！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对他？”
……
“海拉，你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是你亲手放出了恶魔啊，你逃不掉了，谁都逃不掉！”
……
“你真的以为自己能一直这么任性妄为下去吗？”
……
啊，好烦，为什么不可以……
千年前曾经遗忘的东西随着悲伤的记忆像是海水一般涌了上来。
前世朋友的面容只剩下模糊的倒影，她能看见的只有一个蹲在马路边哭到崩溃的女孩。
那是她……
她忘了很多东西，却唯独记得那个痛彻心扉的夜晚，那个本该拯救的名字。
“拉，海拉——”
海拉猛的回过神。
她的面前是托尼写满担忧的脸。
“你没事吧？脸色很可怕。”托尼皱眉问道。
“呃……”不仅是可怕，托尼这是第一次见海拉脸上露出这种表情。
怎么说呢……
他认识的海拉一开始是那种有些神秘的，甚至高高在上的态度让他觉得有些讨厌，结果被闯入生活以后托尼却发现了那些都只是表象，真正的海拉和他其实非常合得来，两人同样自负，有着与这自负相符的实力，她不会像小辣椒那样抱怨他总是研究盔甲，她看着他的目光总是包含着理解和支持，她一向都是那么自信美丽，魅力十足，此时却露出了像是受伤的孩子一般的表情。
托尼第一次看到，看到她的泪水从眼眶中掉了下来，划过脸颊一直到下巴尖上，然后越来越多的眼泪涌了出来。
“怎……怎么了？”托尼慌了，他手忙脚乱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地伸出手笨拙地擦着她的眼泪，“不就是被那个毒蘑菇说了两句？我们回头就把他的照片发到那个什么星军团的网站上去，让他社死！别哭了别哭了，或者你需要钢铁侠的一个拥抱？”
他伸出手强硬地抱住了她，一下一下的顺着她背后的毛，像是在安抚一只撒娇的猫。
“好吧哭吧哭吧，等回到地球了我们去种花家吃点好吃的，吃完整个种花家，带着神奇老鼠和猫咪一起，或许你可以先试试我最喜欢的那家芝士汉堡？老天我竟然有点想念芝士汉堡了，你一定要去尝试一下——”
第一次安慰人的钢铁侠有些无语伦次，甚至悄咪咪问了贾维斯要怎么哄。
贾维斯表示先生你要先知道海拉小姐难过的原因是什么。
那就复杂了。
他们现在在去往时间夹缝的路上，还是坐着那艘宇宙刑警的飞船，罗南卸完妆之后放走了他们，并表示让他们滚远点下次再看到就直接火力伺候。
结果托尼休息了一下出来就看到发呆的海拉，现在就这样了。
托尼不太知道怎么安慰她，难道是因为那些他搞不懂的对话吗？
这趟宇宙之旅他多少了解到了一点点关于曾经的海拉，那是索尔也没有告诉他的事情。
外星生物眼中的死亡女神残酷暴虐，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和危险分子，可托尼看到的死亡女神，只是一个寂寞的背影，她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哭。
海拉死死地抓着他的衣领，她的哭泣渐渐平复，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李佩斯，凭什么不能是瑟兰迪尔「狗头」……
玩了个演员梗
以及，屠杀了泰坦是真的，这部分坎一定要过的。
我流三观，接受不了也请轻拍。
这件事情到底对错这里也不双标，做错了事情确实要付出代价……
第71章 第七十一颗行星
时空夹缝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裂缝之类的，而是进入的方法有点特殊。
这里是宇宙中著名的三不管地带，真的要说实际上的掌权者应该是收藏家帝凡，也就是海拉要找的人。
他是属于宇宙中少有的天神族，几乎拥有无尽的生命。有这种无尽的生命，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来「虚度光阴」才不会那么无聊。
他的爱好是收藏，以时空夹缝为根据地，几乎收集了宇宙中的所有种族和物种，越是稀有越是想要拥有。
海拉上次来这里还是很久之前的事情，现在再看这里变化真的很大。
这里变成了宇宙中最大的黑市，几乎所有危险分子都在这里。
开着宇宙刑警的飞船到这里是还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乱，在海拉刚说完「小心你的钱包」时，托尼一摸口袋，空了。
“嘿，小鬼。”他生气又无奈地看着那些跑远的孩子们。
“地球的东西在这里不值钱。”海拉安慰地拍了拍他。
托尼吹胡子瞪眼：“这地方的情况是有多糟糕！”
“收藏家是长生不老的种族，他的人最先占领了这里。然后我们进来时看到的那些沉积物，这些东西都能在黑市上卖上不少钱——小心，那个温泉有腐蚀性。”
托尼心惊胆战地收回脚，一脸菜色：“你管这叫温泉？”
“嗯哼，他们开采了很多年都没开采完。”
“这星球是不是被硫磺熏臭了？”托尼忍着恶心吐槽道。
他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谁知道呢？”海拉左顾右盼，顺便吓走了几个打算在她这里小偷小摸点的小孩。
时空夹缝鱼龙混杂，到处都是违/法/犯/罪，她和托尼这两个衣衫整洁格格不入的人就像是不知情的来参观的游客一样，把「好骗」写在了脸上。
不过海拉的目的倒是很明确，倒也没有被忽悠去一些奇怪的地方。
在这里问路可没有好心人会回答她，主要是因为她已经不太记得去收藏家那里怎么走了。
好在并没有找太久，就有一个浑身皮肤是紫红色的古怪女人找到了他们。
“阿斯加德的死亡女神殿下，我替主人来接你。”
……
收藏家的家里到处都是阴森森的惨叫，还充斥着一股福尔马林一样的味道，托尼刚进来就皱起了眉。
“希望我来的地方不是什么停尸房，哇偶这里还有一只狗，金毛犬？”
托尼在自由星已经见过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外星种族，他没想到收藏家这里的还有更多奇怪的东西。海拉还甚至看到一只被关在玻璃柜里的黑暗精灵。
怕不是玛勒基斯的某个倒霉的手下。
“嗯？还有一只鸭子？这鸭子可真大。”他对着某只被关起来的鸭子挤眉弄眼，然后被鸭子鄙视地吐了口水。
“那是霍华德鸭……”海拉说。
“霍华德？”托尼擦着脸上的口水愣了愣，“老天，我竟然觉得老爹的名字很适合这只鸭子。”
“他应该是从鸭子世界来的，那是个跟地球很像的地方，但是原住民都是鸭子。”
海拉话音刚落，暗处便传来「啪啪」地拍掌声。
“不愧是死亡女神，见多识广。”
从某个藏品后面走出来的是一个长着白头发的家伙，一张看起来是中年大叔的脸，脸上画着奇特的油彩。
“好久不见，死亡女神。”
海拉上次见到这个打扮的人还是在萨卡，她依稀记得收藏家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高天尊是你什么人？”
“是我哥哥。”收藏家说。
“啊，你俩审美还挺像的。”海拉意有所指地对着他的脸抬了抬手指。
收藏家压了压嘴角不可置否，他看着海拉边上的人类，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了一句：“我记得上次见你已经是千年前的事情了，那个能力好用吗？”
“勉强吧，你干嘛问这个？”海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托尼。
那个用在进入照片里的能力的确是之前她找收藏家换来的，用了一颗宇宙星兽的脑袋。
“帝凡集团的售后一向可以的。”
“噢，多谢你的售后关心，以后要是有什么好玩的小东西我也很乐意跟你交换。”
“那是当然，所以你这次找过来什么事？”客套话说完，收藏家想了想，突然一脸警惕，“你不会又是想抢走什么吧？我告诉你我升级过安保，你别想从我这里抢走任何东西了！任何！”
“找你买个东西。”海拉抽了抽嘴角。
“藏品不卖！「买」这个字居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收藏家一脸震惊。
她的信用到底是有多低了？
“别这么小气，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收藏家转过身：“什么——这是？”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海拉手腕翻转，灵活地把手上的东西收回，她看着收藏家强装镇定的神色，“你和罗南是两路人，你们都在找这个对吗？”
“这个东西的力量不是你能掌握的。”收藏家说，“把它给我，你想要我这里的什么东西？”
“诶，等等，我对你的现在的这些收藏品不感兴趣，你得先听听我的要求。我们这是在做交易。”
“什么要求？”
“告诉我从异时空来的死亡之神——卡尔佐拉在哪里，关于他的一切，然后，这个就是你的了。”
收藏家盯着她手上的东西，内心疯狂挣扎。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还想谈多点条件。
“哦，那你就没有用了。”海拉转身欲走。
“等等，或许我可以想起来！”收藏家连忙说。
海拉脚步未停：“托尼我们走，这家伙就是个江湖骗子！”
“V176，这里是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
“看来他真的很想要这个东西。”海拉「悄声」对托尼道。
收藏家：“……”
为了验货，他特意找了仪器去开那颗金属球，结果发现里面的机关早就已经损坏。
“嗯？怎么回事？”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海拉掉包了里面的东西。
海拉一拍脑门：“哦，我之前打开过，不好意思。”
她随随便便就徒手掰开了那颗金属球，把行星内核拿在手上抛了抛，然后递给收藏家：“给，是真货。”
是不是真货的确一眼就能看出来，但——
谁会徒手拿这种东西啊！要不要命了！
他没有上手去拿，可他的女仆突然大喊一声：“我再也不要当你的奴隶了！”
然后这个粉色皮肤的女孩冲过来抢走了海拉手上的行星内核。
但她没有能够驾驭这种危险物品的能力。所以很快地被力量反噬灰飞烟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