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感动的扑进他的怀中。“不,我很喜欢、很喜欢,谢谢。”她喜欢他对她的宠爱,喜欢他的在乎。
尉迟滕心动地见她笑颜逐开,俊脸亦因博得红颜一笑而露出满意的笑容。不枉他派人找遍关内外上好的珠玉宝石,还亲自赶了几天的工,就是想把它送给小月。
“你是我的妻子,只要我做得到,我便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现在把项链送给你,除了你,谁都不配拥有它。”
“好,我会珍惜它。”她一定会将它随身携带,视它为宝物,因为这是一种无言的宣告,是他重视她的宣告!
尉迟滕跟胡少威等人到杭州办事,明天才会回来,俞小月闲来无事,最近又颇易疲累,便在午饭后在房内小睡片刻。
不知浅睡了多久,她被一阵雨声吵醒,便索性起身整了整衣裙。
这几天一直风雨连绵,令人烦厌,窗外下着绵绵密雨,比先前还大了些,她见有些霏霏雨丝从窗外飘落进来,便上前将窗户合起来。
从窗缝中,她看见两个人影正撑伞走来,是门房的长喜和顺丰,他们最近都在帮她打听娘亲的下落。
两人同时而来,想必有消息了吧?思及此,小月马上移步下楼。
“是不是找到我娘?”成婚后没多久,她就拜托他们帮她去故乡的小村落,接她的娘亲过来团聚,现在应该有消息了吧?
“夫人!”长喜和顺丰见到小月一脸期待的模样,突然很为难地垂下头。“对不起……”
她一愕,很快便在失望中带着微笑,说:“还是没找到吗?没关系,我那村子还挺偏僻的,慢慢找好了。”如果不是因为成了亲,不方便随便出堡,她真想亲自带他们去。
“不,我们找到了,只是……”
“你们有话直说吧!”他们越是这样,她越是心急。
“去年洪水,那个村子早就被淹没了,所有的房子都被冲走,很多人都在半夜之间流离失所、下落不明。”
“怎么会变成这样?”小月难掩震惊,嘴唇颤抖。她从来没听说过家乡发生这种天灾!
“夫人,我们四处打听您娘亲的下落,希望可以找到或许已经逃出生天的老夫人,但官府那边原来有死者名单,我们去查过,老夫人恐怕已经……”顺丰因为是顺欢的哥哥,跟小月也较熟悉,所以对这死讯,更于心不忍。
小月心痛欲裂,脸色苍白,眼里是失去唯一亲人的痛苦,可是心里知道这已是事实,无论如何也没法挽回,只能黯然地打发两人离去。
柳树摆动的影子倒映在池水上,草叶迎风倾倒,沙沙作响的风声,在此时此刻听来不免凄清。
俞小月在亭子内喝着刚为娘亲奠祭的水酒,心中百感交集。
“娘,小月多希望出宫回去看你,然后一起过着下半生的生活,不再分离。现在我终于提早几年出宫,可是,我还是来不及回去看你……小月嫁人了,现在过得很幸福,娘你不要替我担心,你要好好安息……”
快喝光两瓶酒的俞小月,一点都没发现尉迟滕已经走近。
他甫回来四龙堡,就听到门房通报小月娘亲已在大洪水中过世的消息。他仔细地打量着她,看着她萎靡的精神,他内心也不好过,更担心她的情况。
凉风袭来阵阵冷意,尉迟滕终于忍不住,走至她面前,沉声道:“小月,这里风凉,进屋去吧!”
乍听他的声音,小月浑身一震,下意识低着头,害怕看见他的脸,害怕自己流露脆弱无助的情绪。
“我不冷。”她咬紧了嘴唇。
“你别逞强,这些天秋风将至,你坐在这儿吹风,是存心糟蹋自己,还是想气死旁人?”见她低头不看他,尉迟滕气闷得难受,忍不住斥道。
他没法子不管她,她的一举一动早就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
“这是命令吗?”
尉迟滕看着她湿润的双眼,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说道:“是要求,是恳求。以后,任何事都要告诉我,让我知道,不要自己一个人伤心。”
小月晶莹的泪水毫无预兆地,自那双原本毫无光彩的眼眸中滴落下来,长而浓密的睫毛沾了晶莹的泪珠,身子顿时被拥入温柔的怀抱,她在他的胸前低诉着。
“娘是支持我活下去的人啊!”俞小月嘶哑了嗓子,濡湿的眼眶泛着泪光。“现在我什么亲人都没有了。”
“有的,小月,你还有的。”
她的双眸骇然地盯着他。
“你有我,有顺欢,还有四龙堡的其他家人啊,大家都喜欢你。”他如安抚小孩般,抚摸她那柔顺的长发。
她哽咽着,双手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用力地擦掉眼角源源不断的泪水。
“傻丫头,你还有我们呀,难道你忘记自己已经嫁给我了?我就是你的家人,我能保护你的。”
尉迟滕拥着她的一双手又收紧了一些。“即便你不开心,也不许拿自己的身子糟蹋,我们进屋去吧!”
小月的胸口充满暖意,驱散了心头的冰冷。这个男人心中还是有她的,她实在不应该质疑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