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达尔对她的折磨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你跟塞丝两人嘀嘀咕咕的,是不是你要她回去向奶奶告状?”
“我不会那么无聊,你的所做所为我都不会在乎的!”她收起悲怆的心情,迎向他的挑衅。
“是吗?”她挑挑眉,露出一个极度邪恶的眼神,“你将会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
“你想怎样?”艾凡的心凛然一惊,心中泛起一股不安。
他扬扬眉,丢下一个拭目以待的笑容扬长而去。
艾凡只能跌坐在沙发上,垂下头,让心中的委屈随着泪水宣泄。
***
夜里,法拉的狂叫声不断,为了甩掉这折磨人的叫声,艾几只好成了夜夜除草的女人。
只有逃离屋子,她才能让自己翻腾的思绪得到些许的宁静,又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只有借着拔草,拔去脑海中浮现的景象……
白天她可以平静地看着法拉和达尔亲热的镜头,但一到夜里,伴随着法拉的狂叫声,那些亲吻、爱抚的镜头就如同影片倒带般,—一浮现在她脑海中。
这是达尔口中所说的“代价”,他是故意要刺激她,然而她愈冷漠,他的行为就愈放肆、大胆,似乎想从她逃避的眼神中得到他想要的胜利。
他赢了!虽然她仍可以表现得十分冷漠,但她的心早已碎成一片又一片。
如果再这么持续下去,就算她可以继续伪装,她终究会疯掉的。
艾凡拔草拔得太专注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二楼落地窗内的阴暗处站了一个人。
达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艾凡优雅地拔开落在脸颊的发丝,他的心跳得又快又重。
透过昏黄的圆灯照射下,看得出来她又消瘦了许多,弱不禁风的她,几乎令他无法思及其它,一心只想拥她人怀,呵护她,爱抚她,狂吻她……
“啊!啊”法拉注意到达尔脸上专注的表情,有些委屈地呶呶嘴,天哪!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再这么“吊嗓子”下去,是不是可以改行去唱歌剧的女高音了?她为自己倒了杯酒喝,再不润润嗓子,她就快渴死了!
她很体贴地也替达尔倒了杯酒,拿到他面前给他,瞥了一眼正专注在拔草的艾凡,忍不住为她叫屈道:“别再折磨她了,再这样下去,就算她没被逼疯,我也会叫得‘失声’。”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达尔转过身,一道冷漠到了极点的眼神射向她。
对这样的眼神,法拉已经能以不变应万变。她知道,只要他想要,他随时可以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这几天观察下来,她发现他的花心只是在隐藏他那颗受伤的心。
如果他以为折磨艾凡可以使他好过一些,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看见艾凡痛苦,他更痛苦。
“你很爱她对不对?”法拉一针见血地说。
“我恨她!”他咬牙切齿地道,眼眸里有着复杂难懂的光芒,是害怕、恐惧,更是逃避。
“爱恨一线间,恨多,爱也多。”法拉重重叹了口气道:“折磨她如同折磨你自己,究竟到何时你才肯停止对她的折磨?”
“我花钱养你,可不是要你来教训我的。”他逃避似地以冷漠掩饰自己心中的弱点,因为藏在内心深处的种种感情已经被她逼得无处可藏。
“我的确没资格说什么,”法拉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但是我爱你,不忍心看你痛苦。”
“你爱我?”他露出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表情。
法拉仰起头,眼眸中闪过一抹悲哀,幽幽地道:“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女人是没有资格谈感情的,我承认当初我会跟你,多半是因为你的钱财。你的地位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心,可是日久生情这句话你总该听过吧?我发现我竟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明知道这辈子你不可能永远地属于我,但是,我仍妄想可以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但在我见到了艾凡后,我发现这是永远也无法达成的愿望,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取代得了艾凡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她是你的最爱。”
“没错,她会是我的最爱,但她也是伤我最深的女人。”他的眼角余光瞄到艾凡正抬起头看向他所站的位置,似乎想报复似地,他粗暴地压上法拉的唇。
法拉从他眼神中看到的是怒火而不是欲望,她本想推开他,但,她还是为他启开唇瓣,让他的舌头野蛮地刺入她口中。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她只能全力配合。
法拉拉开他的睡袍,抓住他有力的臀部,催促他更用力地按贴她的下半身,她感觉不到任何温柔,只感觉到他在宣泄心中的愤怒。
但她不会在乎的,毕竟她从未真正拥有过达尔,对她而言,她要的只是他的钱,虽然他只当她是玩伴,她还是会尽量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法拉的手由他的臀部滑至他的大腿间,爱抚他的坚挺,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反应,但她知道这是一般正常男人无法抗拒的生理行为。
她熟练地跪下去扶住他的臀部,含住他。
他没有露出满足的表情,他的心和眼睛都不在她身上,她知道,她正逐渐失去她对他仅有的那点吸引力。
艾凡站在草坪上,楼上落地窗内的影象,就像针般刺痛了她的双眼,击碎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