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攰淡淡一笑,没应。柳烟忍不住笑得更厉害,“那他不得吓死了。”
聂攰嗓音很低,带着笑意:“嗯,当晚立下了遗嘱,一边说死得不值一边涂涂改改。”
柳烟笑得肩膀直颤,“后来他发现没事什么表情…”
“他带了一条回去养。”
柳烟笑得更厉害,接着她问:“那他怎么证明功能不受损?”
聂攰一顿。
他这会儿没回答。
柳烟转头看他。
男人狭长的眼眸很深,柳烟眯眼,道:“你们到别的国家,会找女人吗?”
聂攰:“不会,我们没那个时间。”
柳烟哟了一声,转过身,勾着他的脖颈,“那电影电视剧都是骗人的咯?”
聂攰沉默几秒。
“少部分真实。”
他抵着她额头道:“中国军人都要遵守纪律的。”
柳烟挑眉,点了下头,“也是。”
柳烟抬高下巴,垫脚吻他的薄唇。
聂攰顿了下,松了手里的活,握住她的腰,低头回吻她。
*
晚饭的主食是饺子,陈姨忙完她的事儿,她还做了牛肉拌面,年二十九吃得简单。
吃过晚饭,全部人到客厅看电视,柳烟看文件处理工作,聂攰坐在沙发上,俯身剥着橘子皮。
放在柳烟跟柳老爷子的手边,柳老爷子一边享受着未来孙女婿的体贴一边看着电视乐呵。
聂攰偶尔看一眼手机。
柳烟也偶尔抬眼看他看手机。
聂攰抓住她视线。
“嗯?”
柳烟转开视线,淡淡地道:“没什么。”
聂攰把橘子放她唇边,似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说道:“领导说这次会让我陪你过个好年。”
柳烟啧一声,“你领导哪次说话算话?”
聂攰眼眸含笑,“这次他说他一定遵守。”
“不遵守他会被罚吗?”
聂攰轻笑,却没应。
柳烟也就嘴上说说,其实这一年来,她的心情怎么说呢,就是这个人只要爱自己,她的感情上是充盈的,似乎多的离别也不算什么,当然想念也会侵袭自己,有时夜晚思念的时候,也会怨,但爱占了上风,比怨再多一点,似乎也就没那么怨了。
而且聂攰倒不是全忙。
他偶尔还能跟她视频,或者发发语音。
聊胜于无。
或许有些时候,习惯就成自然了。柳烟有时也想着,或许聂攰的母亲便是这样过来的。
*
一个晚上很快过去,柳烟陪着柳老爷子上楼,老爷子今晚突然有点犯头疼,柳烟端了水给他喝下,又盯着他吃了药,随后才把他房间的暖气调高一些,看着他睡下她才放心。陈姨则还在一楼打扫以及装饰屋子,新的一年要到来了,又是一个新的开始。聂攰今天又烧煤又做饭的,身上早没一开始那么干爽了。
他先回了房间洗澡。
柳烟从三楼下来,也去了自己的房间洗澡,她身上跟聂攰一样,洗完澡,她擦拭着头发,也不用再避着监控,直接来到聂攰的房间,男人门没锁,轻轻一拧就开,屋里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香味。
柳烟关了房门,一眼便看到聂攰在沙发上打电话。
他握着手机,手肘搭在膝盖上,正拧眉听着。
他洗完澡,穿着黑色上衣跟灰色长裤,水珠从鬓角往下滑。柳烟走到茶几前,聂攰掀起眼眸。
屋里光线昏暗,他眼眸很深,他抬手示意正在通话,随后伸手摊开,想牵她过来。
柳烟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