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以来,他的心再一次感觉到安定。
受到安抚的楚尔,又在他怀里熟睡。
不同那次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色,怀里的少女面色有几分红润,呼吸声也很清晰。
陆衍之满心满眼都是她,可是谁能想到,昨晚之前,他闭上眼时,脑海里浮现的楚尔总是满身是血。
“嗡——”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后,眉头紧锁着。
……
“什么事?”陆衍之靠在露天的阳台上,指间缭绕的烟雾,透着他心底的烦躁。
“老板,警局那边来电话了,您那天进去……动手了吗?”
杨严知道他这几天情绪不太对,所以一直没有打扰。
也是今天收到警局的电话,说是唐继艳关押进监狱第一天例行体检,才发现她右手手骨被人硬生生压断了!
陆衍之按灭了手中的香烟,嗤笑着反问:“你可以去问问她,我动手了吗?”
杨严看着挂断的电话,陷入沉思。
警局就是因为唐继艳闭口不谈,怀疑她被热威胁,才想从他们这边入手。
如今这局面,他也只能死咬着了。
谁让那个唐继艳动了歪心思,想划楚尔脸时,被她伸手挡了下,伤到了桡动脉。
牢饭肯定要吃的,不过陆衍之是不可能让她这么轻松进去的!
杨严无奈叹气,现在老板是回家哄老婆了,而他只能被迫在后面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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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楚尔手腕上的伤,医生说必须要静养半年以上才能碰钢琴。
虽然平时不会碰重物,可是陆衍之还是很小心。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他根本无法直视楚尔手腕上那道一指长的狰狞伤口。
更甚至于他的情绪,在看不见楚尔时会觉得烦躁不堪。
而楚尔好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中午时,她一个人在别墅外的秋千上坐着,身体随着秋千摇晃,她一头漂亮的卷发被风吹的动了动。
没有陆衍之在身边,她也并不是那么安心,秀眉微蹙着。
这段时间的修养,她的烧不再反复,不过楚尔发现,一旦戴助听器超过2小时,她的耳朵就开始疼。
原先还是可以超过6小时的,自从那天自己被唐继艳推进景观池后,连着喉咙耳膜那里都十分的疼,现在甚至连助听器都有点难以承受了。
楚尔看着青翠的草坪,此时边缘已经被种上了五颜六色的小花,开得漂亮,香味淡淡。
她还没有把现在的情况告诉陆衍之,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正出神时,手机响了。
是陌生的号码,来电响了很久,楚尔才接通。
对方似乎很意外她会接通,“请问是陆太太吗?”
对方说着流利的英文。
楚尔应了一声,“嗯。”
“你好,抱歉打扰你了,陆先生的电话一直联系不上,冒昧地打扰到你非常抱歉。”
“请问您是?”
“是这样的,陆先生三个月前和我们医院联系过,询问关于耳科手术的事情,我们做了相关的讲解,却迟迟没有收到陆先生的答复,出于对患者的关心,想问一下,陆太太您耳朵是已经动完手术了吗?”
楚尔语气平淡,“没有。”
“这……”,对方略显吃惊,“恕我直言,陆太太您现在的年龄做手术是很容易恢复的。”
“谢谢,不用了。”
“如果您担心手术成功率的话,我们可以向您保证,成功率可以高达95%-98%!绝对不会有任何风险的!”
楚尔的态度却异常坚决,“非常感谢,但是我并不我愿意。”
对方沉默着,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