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 她曾见过这个狂妄少年眼底的温柔星光, 那是完全相反的一面。
只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她。
楚尔有些出神, 连陆衍之的话都没听见,她转过小脸, 眼神慢慢清明, “什么?”
身旁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的,靠得有些近,楚尔本能地退后了一步, 嗓音颤颤的, “我,不打扰你了, 你先忙吧。”
她的身体比意识感知的要快的多,所以动作也出奇的快,说走时已经迈开了好几步。
走至门口时, 楚尔转头看见身后的男人还屹立在桌前没有动, 剪水的眸子里有几分茫然。
陆衍之笑了,模样温润,“怎么了?”
他的声音醇厚低哑,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撩人意味儿。
楚尔虽然怀疑自己可能对他的意思有所误解,可到底没敢以身试险,摇头说道:“没什么, 我先回去了。”
“嗯。”
……
楚尔走到卧室门口时,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下,书房的那儿并没有什么动静,才觉得自己多疑了。
身体的酸胀感还没消失,她睡了一个下午都没有缓过来,也不怪她太紧惕。
楚尔慢吞吞地走进了浴室,洗了一半才发现自己的睡衣没有拿。
她随意套了件男士睡袍,踩着柔软的毛毯走进了隔壁的衣帽间。
衣帽间的气温相对冷一些,楚尔不适地打了个喷嚏,细小的动静传了出去。
她刚洗完澡头发被毛巾擦得半干,因为怕沾水助听器并没有戴,太微小的动静根本就听不见。
而在她身后站了小会儿的陆衍之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黑眸凝视着站在衣橱前的少女,此刻她正踮着脚在衣橱里找衣服。
原先衣橱里保守的睡衣都被他换了,而这是成了少女纠结所在。
陆衍之看着她半蹲着往衣橱的底下找,宽松的黑色睡袍边缘落在地上,白皙泛着嫩粉的膝盖跪在灰色的毛毯上。
他凤眸眯起,呼吸也变得沉重,像是被什么拖拽住身体,喘不过气似的。
而那落在少女身上的目光,也逐渐变得失控。
陆衍之今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对楚尔有些上了瘾。
他不再满足于她安静地陪在身边,更多的是想将她完完全全的占为己有,融入骨血。
不喜欢她的视线被其他不相关的事吸引,想让她的世界,只有他。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炽热,楚尔有所察觉,幽幽地转过身来。
她怀里抱着刚从衣橱最底下扒出来的睡衣,小脸被热汽蒸腾的红晕还没完全散去,一双水眸安静又清澈。
可在陆衍之眼底,只能看见那松垮的睡袍下,少女凝脂般的皮肤上殷红的痕迹,还有那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波澜。
没有助听器,楚尔不太喜欢说话,可男人步步逼近,她有些慌乱感,“你……怎么进来了?”
她乱摆着动作打手语,“我要换衣服,你可以……先出去吗?”
她虽然很多时候纵着男人的脾性折腾,可到底还是个脸皮薄的小姑娘。
楚尔垂眸看着男人一步步走近,锃亮的皮鞋竟然踩住了她睡袍的衣角。
男人宽厚的手放在她眼前,示意拉她起来,那眼底的恶劣却显露无疑。
任楚尔脾气再好,也察觉到了,她别过小脸僵持着不说话。
陆衍之轻笑一声,又怎么会罢手。
他俯身弯腰时遮挡住这衣帽间富丽堂皇的光,捏着少女的下颌抬起,强势地亲了上去。
……
陆衍之远比楚尔想象的还要难缠,不仅消磨她的身体,还一点点侵蚀她的灵魂。
一直到午夜时,男人都没有要停的意思,她非常抗拒,却被迫跟着沉沦。
月光如练皎白,她仰着玉颈喘.息,像濒死的天鹅,贪婪地呼吸着,却被桎梏的力道消磨掉了最后那点儿反抗的意识。
时间过得都有些乱了,楚尔恍惚醒时,并没有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