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嗯?”
回了神,向景曜欲言又止的看着她,迟疑半响,最终只是勉强的笑了笑。
“没事,颚导是不是叫我们了?出去吧。”
“坐下。”
拉住要走的他,郁盈移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眸色沉沉。
“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不用藏着掖着。”
向景曜从回剧组起神情就不太对劲,这种状态怕是没办法心无旁骛的拍戏。
而且,能够让他如此心烦的,多半是家里的事。
他在向家不够受重视,甚至处处低人一等,她是知道的。
扯了抹笑,向景曜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真的没事,就昨天我哥打来电话说我嫂子进医院了,她自小身子不好,这次病的好像还挺严重的。”
“嫂子?”
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这个人物,郁盈对她大概的印象就是林家唯一的千金,听闻是个知书达理的柔弱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惜从小就是个病秧子,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但,她进医院大概是家常便饭了,向景曜怎么可能因此魂不守舍?
他是不是在隐瞒什么?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郁盈没有往下问,略作安抚,“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帮你去医院看看。”
正好,她也该以向景曜妻子的身份去见一见向家的大哥和大嫂。
“不用。”
向景曜突然没了平日里的冷静,语气里染了层淡淡的慌乱。
他不希望郁盈过早了解向家,特别是和他的大哥有接触。
意识到自己言语上的不当,向景曜稍加解释:“去医院不太方便,你现在毕竟是公众人物,再等等吧,等大嫂出院,向氏会邀请亲朋好友来参加聚会,到时候你会见到她的。”
既然他不愿意,郁盈也没什么可坚持的,淡淡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没别的事了?”
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笑了笑,向景曜打起精神,拉着她的手起身。
“真的没事,走吧,颚导在等我们。”
“嗯。”
郁盈是一贯的不将情感表达在神情上,若无其事的仿佛是相信了向景曜的话。
眼下重要的是拍摄,她确实不想顾及其他分了心。
至于他究竟在为什么烦恼,反正是毫无感情的联姻,她何必那么在乎?
隐隐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郁盈突然有些反感如今会为了向景曜说与不说而多想的自己。
她用力的闭了闭眼,抛掉杂念。
看着姗姗来迟又略显沉闷的两人,鄂立果察觉到什么,不放心的问了句:“你们,能拍吗?”
小夫妻吵架了?
就这两温吞的性子也能吵架?
开了眼了。
向景曜微微一笑,“可以。”
郁盈没说话,沉默的整理着上衣,空出的一只手接过了工作人员递来的红酒。
货真价实的红酒。
瞧她晃着红酒,又浅浅的抿了口,鄂立果几乎可以肯定。
嗯,小夫妻吵架了!
不然,把亲密戏加长点,让他们培养培养感情?
有道理。
深以为然的摸了摸下巴,鄂立果招呼着工作人员。
“八个方位的镜头给我打起来,一秒都不许落下,我们争取一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