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抽搐了一下，居昊空下意识的想反驳，却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她也没说错。
闷闷的用叉子戳着碗碟，居昊空半趴着，莫名有些恹。
除了网络技术，他好像真的一无是处。
怪不得常亦那么斩钉截铁的就拒绝了他。
见他没抬扛，上官清皱了下眉，一时间有些不习惯了。
郁盈叫他，“吃饱了吗？和我们看电影去？”
“不去。”
有气无力的撑起脑袋，居昊空晃了晃手臂，“影音厅我看过了，左边柜子第二层应该是你们会喜欢的影片，碟片你们总会用吧？”
聪明如他，一猜就知道郁盈来找他的目的。
“谢谢。”
知道他心情不好，又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本性，郁盈本打算帮裴璇放了电影再过来看看他，上官清却突然没了要走的意思。
她动了动唇，低声道：“你们去看吧，我也想吃点东西。”
目光扫过居昊空，郁盈明白了什么，佯装不知，随意的点点头。
“嗯。”
送走郁盈，上官清背过手，慢条斯理的走向居昊空。
眼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愧疚。
“诶，你没事吧？平时不是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意的吗？输给车斌蔚至于这么难受吗？”
居昊空冷哼一声，抽出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唇角，又从口袋里取出烟来。
“也算不上难受吧，就想起选秀决赛那晚，我要是武力值高点，郁盈应该就不会受伤了。”
他点了烟，整个人沉浸在烟雾缭绕中。
或许是因为和上官清不算熟悉的缘故，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说一点自己的心事，也不怕被看扁了。
反正上官清从来没看得起他过。
闻着烟味，上官清拧了拧眉心，整个人微微往后倾了一些。
她很讨厌烟味，更讨厌喜欢抽烟的男人。
见她这般反应，居昊空犹豫了一下，灭掉了烟。
“不好意思，不抽了。”
第149章 娶她是为了让她任性妄为
上官清微微动容，目光锁定着他灭掉的烟蒂，自嘲的笑了一下，“我讨厌烟味，我家老头子一直知道，但他还是会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抽烟。你……”
是第一个发现她讨厌烟味会主动灭掉烟的男人。
居昊空狐疑片刻，旋即了然。
“你说你爸？珍惜吧，起码还有个人对你好，愿意把家产留给你。不像我，从小就被我那不靠谱的爸妈给卖了，要不是遇上郁盈，我早就尸沉黄浦江了。”
“把你卖了？”
抬手和服务员要了两杯红酒，上官清优雅的交叠起双腿，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偶尔，还蛮想听听这些人间疾苦的故事的。
瞧她这反应，居昊空不由得笑了下，抬手接过红酒。
“小时候家里穷呗，我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好，家里哪儿有钱给我看病啊，干脆就把我卖给了一个云游的老头，后来那老头带我出国，给我治病，教我生活，对我特别好，我以为，他是真的膝下无子，想要个孩子。”
说到这儿，居昊空的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落寞。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惯犯，还蛮有名气的，可以被称为……神偷？那时候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他教什么我学什么，学了一身小偷小摸的本事，我人生中的第一台电脑，是偷来的，讽刺吧？”
他的人生观可以说是遇到郁盈以后来成型的。
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生理上已经成熟了，心理上却完全是个小孩，如果不是郁盈，他哪儿能像现在这样活得逍遥自在。
由着气氛沉默半响，上官清抿了口红酒，问道：“然后呢？为什么会改行做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