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啊,不过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应该不记得了。”
沈阜对那段记忆也很模糊了,尽力的回想着。
“我记得,向锐翰大你十岁左右吧,你刚出生的时候还抱过你呢,对你特别的宠,每次过来还给你带些我没见过的小玩意,托你的福我才能蹭到一点。”
郁盈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有些烦躁。
她对沈阜的这番话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明明回想起了很多,怎么偏偏丢了对向锐翰的?
“还有什么吗?”
她对向锐翰这个人没什么想法,真正想要了解的是他为什么拦着向景曜,不让他来见自己。
他和自己之间,是有什么过节吗?
沈阜转了个身,懒散的靠着栏杆。
“还能有什么啊,向锐翰这人从小就有病,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连带着还这么要求向景曜,都快把人逼疯了。他对你确实还不赖啦,不过我印象里交流不多,但你也常常‘锐翰哥哥’的喊,好像还挺亲密的。”
那几年沈阜躲着郁盈都来不及,哪儿有多关注她和谁玩的来。
要不是和向景曜关系不错,这些私事他大概率也不会知情。
对于向锐翰,他是见着了就跑,不敢有半点靠近。
光是离的近了点,那气压就低的要命了。
他正在回忆中,郁盈却突然的脑壳发疼,太阳穴火辣辣的犹如印上了烙铁。
她咬牙忍着,细汗薄薄的布了一层,脸颊连同脖颈都变的红了,微微有些渗人。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一般,滚烫又尖锐。
沈阜察觉到她的不对,连忙将人扶住。
“盈盈?你怎么了?”
“不知道……”
声音是从齿间艰难的流出的,她仿佛被摁住了喉咙,哑的不行。
沈阜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向客厅,叫停了两个还在理论的人。
“别吵了,开车去医院!”
上官清也意识到了不对,但还能保持住冷静,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先开门跑了下去。
居昊空在这时候帮不上一点忙,只能跟在沈阜的身后扶着一点,走时还不忘记带上笔记本电脑。
去医院难免被蹲着郁盈的狗仔拍到,他得在这期间保护好郁盈的个人隐私。
一路飙车到的医院,沈阜率先背着郁盈下了车。
郁盈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勉强还能保持一点清明。
脑海中原本清晰的记忆仿佛笼罩上一层薄纱,渐渐的愈发模糊,快要看不清了。
她艰难的抬起手,想要将记忆抓回来,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最后,她垂下了手,喃喃一声:“向景曜……”
“哥去帮你叫他,你别着急,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沈阜一遍遍重复着,直到看着郁盈被推进急救室,自己却无可奈何的被挡在了门外。
他几乎是颤抖着取出手机,给向景曜发了消息。
等了很久,那端都没有回复。
他将目光转向居昊空,有点冷。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向景曜给我叫过来!”
认识也算有段时间了,沈阜虽然表面看着不务正业,不过对朋友一向友好又热情,居昊空还是第一次见着他这歇斯底里的模样。
此刻他也担心郁盈的安危,知道郁盈只有在向景曜身边的时候才最安心,痛快的抱着笔记本电脑走了。
等他离去,沈阜懊恼的锤着墙,硬生生打磨下来一道鲜血。
上官清冷眼旁观,倚靠着另一边的墙壁没说话,神情也是紧张的。
分明几分钟前还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等到沈阜安静一点,她才问出口:“郁盈是怎么了?她是有什么天生疾病吗?心脏病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