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算，能哭出来就行。”
“哦~”
居昊空恍然大悟，朝着上官清投去了目光。
上官清此刻还在气头上，扯了扯唇角，然后吐出一个字。
“滚。”
第198章 黑吃黑
烧烤酒水上桌，此刻的两人却根本毫无食欲，只静静的喝了好几杯啤酒。
沈阜的酒量稳的不行，几杯下肚连脸也没红一点，整个人烦的不行。
见着向景曜就更来气了。
“你是不是知道盈盈为什么会这样？你哥对她做过什么？”
如果不是知道点什么，他怎么可能见着郁盈就心虚，还这么轻易的被自己拉出病房。
就他的脾气，当真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肯定是守着病房不肯出来的。
自知被看穿，向景曜没什么可解释的，沉默的闷了一大口。
沈阜舔了舔后牙槽，“说真的，我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看得出你对盈盈的情意，我真的不想因为你哥的事对你动手，别逼我。”
“我知道的不多。”
安静了一晚上的向景曜终于是开口了，眉眼淡淡的透着一股子燥意，但还是努力的让自己平静。
“我哥有偏执症，十六岁的时候查出来的，也就是盈盈七岁的时候，我只是在盈盈出生的时候见过她，你是知道的，在那之前都是他陪着盈盈，我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查出病以后他就再没去过沈家，我起初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病伤害到盈盈，后来……”
他顿了顿，揉了下有些酸痛的眼睛。
“刚接触盈盈的时候，她偶尔会满脸笑容的问我哥哥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带她去玩，大概半年以后就再没提过我哥，一直到她快要出国的时候，我哥陪我到沈家给盈盈送出国礼物，我才发现她不仅忘了我，也忘了我哥。”
“当年我没多想，以为是受伤的后遗症，反正她除了家人以外几乎都不记得了。”
除了向锐翰的偏执症，这些是沈阜都知道的。
大概的计算了一下时间，沈阜皱了眉。
“你是怀疑，在盈盈认识你那半年里，又发生了什么事，让盈盈把你哥给忘了？”
“不完全是。”
向景曜又抿了口酒，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如果不是郁盈再度发作，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哥哥的秘密，但现在，无可奈何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爸妈从小就是家族里很受宠的孩子，成绩优异，也很有商业头脑，你也是从小如此，当时我就奇怪，没道理单单一个盈盈七岁了连个位数的加减法都算不出来，我怀疑在那之前，她就受到过某种刺激，才慢慢变成这样。”
“她是沈家千金，小时候受宠，你爸妈也没有刻意去培养她，所以七岁以前究竟是何种头脑根本没人知道，反倒是七岁要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才被发现智商似乎有些问题，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人会觉得意外，对吧？”
沈阜对自家妹妹自然是了解的，很轻松的就提取出这些话里的关键，眉心拧的更紧了。
“也就是说，当时和我妹接触最多的，也就是向锐翰，多少应该知道点什么，或者他当时是做了什么，导致了盈盈的变化，他才意识到自己有问题，主动去查了自己的病情？”
“对。”
小时候自己也单纯的很，根本不会去多想哥哥的情况，放现在来想想，当时的向锐翰优秀又自傲，怎么会突然去做精神方面的检查？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指关节弯曲着敲了敲桌面，向景曜长舒一口气。
“还有，在我哥查出偏执后的半年里，他肯定有偷偷见过盈盈，我曾经在他的房间里见到过盈盈做的布偶。应该是在那半年里，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以后，盈盈的心理防卫强迫自己把他给忘了。”
对于小孩子来说，有时候忘掉是最佳的选择。
没有记忆，就不会难过了。
向景曜现在只是痛恨自己的迟钝，竟然在那么多相处的日子里，一点都没有发现郁盈的不对劲。
沈阜气的牙痒痒，紧紧的攥了拳。
“这疯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些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要不是现在向景曜是郁盈法律上的合法丈夫，沈阜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