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死你得了,不就一电脑,再组装不就行了?”
傻愣愣的望着银行卡,居昊空一瞬间感觉有被侮辱到。
“你什么意思?就告诉你这是我辛苦努力两个月的成果,你凭什么拿点破钱羞辱我?”
“是吗?”
上官清懒洋洋的投过去一个眼神,“不要还我,一千万而已。”
居昊空抬手的动作一颤,银行卡掉落。
他看上官清的眼睛都直了,唇角颤抖着。
“多……多少?”
上官清字正腔圆的重复:“一千万。”
“当我前面的话没说。”
喜滋滋的捡起银行卡,居昊空那讨好劲就差给她捏腰捶背了。
“拿你这么多钱也不好意思,要不我给你组装一套?放心,先组装你的,我家里还有备用的。”
上官清不想理他,招手示意他去驾驶座的位置。
“随你,开车,走了。”
*
收拾完行李起身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眩晕的厉害。
郁盈靠着墙稳了好一会儿,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今天一整天没进食,似乎是有点低血糖了。
在国外那七年控制身材的太过分,回国大半年稍微调整回来一点,又进了几次医院,倒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现在是身心俱疲,却一点不敢放松。
虽说现在的向锐翰对她几乎是视而不见的态度,可上次在船上,他分明因为自己出现过一次,又在清晨无人的时分对自己慰问,好似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记得,故意装的若无其事。
什么样的人,能够把情绪压的这么深,做事又这么的滴水不漏?
他当年那样变态压抑的控制自己,现在的林琬儿,是否和当年的自己一样呢?
郁盈不敢深想,指尖轻颤了一下,用力的攥住行李箱的拉杆,沉沉的拖着往外走。
阴暗的空间忽然被灯光照亮,男人欣长的身影立在玄关处,风尘仆仆的模样染了一层疲倦。
向景曜看着她,唇瓣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什么,迟疑着又没有说出口。
将他细小的动作收入眼底,只一秒,郁盈便云淡风轻的收敛了视线,不紧不慢的换了鞋。
“最近行程多,大部分时间我会住在酒店,免得打扰你,就不回来了。”
向景曜低着脑袋,余光清晰的捕捉到她的身影,轻而易举的握住。
却不敢用太多的力气。
“我们能谈谈吗?”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他们这些自小在商人的熏陶下长大的,虚以为蛇学的炉火纯青,一句话一个眼神,再简单不过,哪儿需要过多的解释和浪费时间的“谈谈”。
眼眶不自然的红着,向景曜没松开,声音却又轻又哑,藏着委屈与酸楚。
“我哥做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郁盈听的明明白白,闭眼移开了目光,又深吸口气,扬了一点讽刺的笑。
“我知道和你没关系,我就是接受不了你和他有着血缘关系,他有病,你敢说你就正常吗?”
话是笑着说的,语气却冷到了骨子里。
手上的力气紧了紧,又被迫松开了。
向景曜苦涩的一笑,将另一只手上还没放下的钥匙放到了她的行李箱上。
“我们领完证以后,我就把公寓过到你的名字下了,这儿是你的家,你不用走。既然你不想看见我,我不会再过来了。”
即使到了这个份上,他说话还是温声细语的,一点没有埋怨的意思。
郁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着他垂着头出去,紧攥行李箱的手才松懈下来。
随之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力气一般,倚靠着门框一点点弯下了腰。
她抱着膝盖,无声的红了眼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